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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擊。安德魯開始全力地奔跑。恐懼完全籠罩了他,他又一次回過頭想看看奧爾森現在距離自己有多遠。但事實上奧爾森離得越來越近了,安德魯用盡全力想跑開其實不過是徒勞而已。他沒法兒甩掉奧爾森。奧爾森應該吸了不少劑量的可卡因;他怎麼可能打過一個整天和毒品打交道的人呢?安德魯注意到前方有一隊跑步者。如果他能夠趕上他們的話,他就得救了。弗雷迪看到這麼多人的話只能放棄他的襲擊計劃。還有五十米,追上他們看起來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儘管此時安德魯早已精疲力竭。他祈求好心的上帝賜予他足夠的能量,現在離7月9日還有好久,他還有任務要去阿根廷完成,還有那麼多話要對瓦萊麗說,他不想今天就告別人世,時間還沒有到呢,再來一次也還沒有到呢。現在前方的跑步者只剩下二十米了,但是安德魯忽然感到弗雷迪越逼越近。
“再加把勁兒吧,求求你了,”安德魯對自己說道,“向前衝,向前衝,我的好夥計。”
他很想高喊救命,但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根本喊不出一個字。
忽然間,他感到後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安德魯因為痛苦大聲叫喊起來。在前方的跑步者中,有個女人聽到了他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著他。當他發現這個女人就是瓦萊麗,她正平靜地微笑著看著他死去的時候,安德魯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倒在瀝青路面上,光線熄滅了。
當安德魯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呻吟著,他身下塑膠材質的清爽感並沒有減輕他的痛苦。一個聲音從上方的喇叭中傳來:人們要為他做CT,但時間不會太久。他要保持身體不動。
可當一個人的手腳都被皮帶綁住時他又怎麼可能活動身體呢?安德魯試著控制自己的心跳在這個白色房間裡的回聲。他還沒有時間看清房間裡的陳設,推車就將他推進了一個碩大的機器中。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活活埋入一個現代的石棺中。外面傳來機器沉悶的聲音,還有一連串嚇人的金屬敲擊聲。高音喇叭裡的聲音似乎想要安慰他:一切都很順利,不用害怕,檢查不會疼痛的,而且它很快就會結束。
噪聲終於結束了,推車又開始移動,安德魯慢慢看到了光亮。一位擔架員將他移到一張帶輪子的病床上。他認出了這張臉,他肯定在別的地方見過他。安德魯集中精力回想,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認出了山姆的樣子,瓦萊麗在獸醫診所的助手。由於藥物的作用,他懷疑自己已經開始說胡話。
但不論如何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問他一些問題,但那人衝他微微一笑後將他獨自留在了病房裡。
“我究竟是在哪個醫院裡?”安德魯暗暗尋思道。不管怎麼說,這都不重要了。他在被人襲擊後終於活了下來,而且還認出了下手的人。等到傷勢穩定後,他很快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該死的弗雷迪·奧爾森肯定要在鐵窗裡待上十年,這應該是謀殺未遂罪最輕的量刑。
安德魯本不該那麼輕易地就被奧爾森虛假的故事給騙過去的。這傢伙應該是對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提前動了手。安德魯心想現在自己不得不推遲阿根廷之行了,但現在他已經確信只要自己能夠活著回來,事情的發展軌跡肯定會有變化。
有人在敲門,皮勒格警長在一位穿白上衣的漂亮女士陪伴下走了進來。
“我感到很抱歉,斯迪曼,我失敗了,讓這個傢伙傷害了你。我跟錯了物件,真是老了,直覺也不像過去那麼管用了。”
安德魯很想讓警長放心,但是他努力了一番仍然說不出一個字。
“當我知道你遇到什麼事後,我立即搭乘下一班航班趕了過來,我還帶來了這位神經科的醫生朋友,之前我和你提起過她。請允許我向你介紹克林醫生。”
“叫我羅蘭。”女醫生說著向安德魯伸出了手。
安德魯記得她的名字,皮勒格曾在一次晚餐的時候提過,但不知為什麼每次當他猶豫是否要去接受檢查時,他都無法記起她的名字。
醫生摸了摸安德魯的脈搏,看了一下他的眼珠,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鋼筆:一支奇怪的鋼筆,筆桿的部分是玻璃制的。
“用眼睛看著這束光,斯迪曼先生。”醫生一邊左右來回地移動著鋼筆,一邊說道。
她將筆放入上衣的口袋向後退了幾步。
“奧爾森。”安德魯艱難地念出那幾個音節。
“我知道,”皮勒格嘆了口氣道,“我們已經去報社找過他了,他否認是他做的,不過你的朋友西蒙關於武器商店的證詞把他給問住了。他最終承認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