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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一遍,將她手中的狗尾巴草接到手中,視若珍寶隨著手帕一起插到了胸口口袋裡。
“媚兒真厲害,真有天資。又找來稀世珍草,師父都快要被媚兒比下去了。”大巫師愛憐的對劉媚說到,卻又趕忙將她拉到一邊一株樹蔭之下,“別曬著了。”
吳陽陽目瞪口呆,這才明白為何在山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劉媚依舊膚白若脂……
大巫師對著吳陽陽苦笑。“你是來看她的嗎?她有時候倒是念著你們。每次唸到都要哭。”
吳陽陽心如刀絞,不忍再看劉媚這麼多年依舊顯得稚嫩的臉龐……相由心生,或許她的內心現在真的如同的臉蛋般稚嫩吧。
劉媚像個孩子一般,從大巫師的口袋裡將那狗尾巴草又拿了回來,用幼嫩的雙手摩挲著。又唸叨起來,“迷魂草,女子採集,以經血養之,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讓心愛的男子服食,可令其神魂顛倒,永遠離不開自己……”
大巫師嘆了一口氣,眼裡蒙著一層晶瑩的霧氣,卻只能嘆口氣。從腰間將旱菸袋抽出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抽了兩口,卻狠狠的嗽了起來,他伸出手捂著嘴,吳陽陽注意到他手心很快便一片殷紅……
大巫師淡淡道,“我這肺,已經廢了,這旱菸可真厲害。用你們城裡的話就是肺癌。我大概是沒有多少日子了,你若是真的回來看她的。就把她帶走吧。”
吳陽陽又是一愣,大巫師這話,完全在他意料和計劃之外,他確實是想來看看劉媚,卻未想過要將這個曾經狠狠傷害過所有人的女人重新帶回去。可是,大巫師的臉頰幾乎憋成了紫色,看樣子確實是沒有多久的日子了……
吳陽陽又低頭看了看劉媚幼白的雙手,心裡一痛,大巫師一死,她會髒成什麼樣子啊……
劉媚意識到吳陽陽的注視,也抬起眼睛看她,四目相對,劉媚眼底盡是清澈與矇昧,似乎完全不認識吳陽陽了。
可是看著看著,她的眼角突然滾下一滴淚來……
番外三薛紹——尋武
這世間有沒有永恆?
薛紹不知道。
但是從他目前的境遇來看,上天是眷顧他的。
他有出色的外表,世外高人的師父,一身不斷返老還童的道術,還有……一個忠肝義膽的朋友。
他似乎活得沒有煩惱,可是他畢竟還沒有脫離肉體凡胎,怎麼會真的沒有煩惱呢?
每一次到了功力頂峰的時候便要脫胎換骨重回嬰幼兒時代重新修煉,將前番所受苦楚繼續一遍……
動輒便是幾十年的山野隱居練功生活……
永遠得不到的可人兒聶多情……
還有,還有那個該死的阿武!
把我當什麼人了!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嗎?不不,連同甘都未曾有過。簡直就是可惡!薛紹常常在心裡這麼想。此時此刻,他對月獨酌,心底這個念頭便越發的強烈,一杯烈酒下肚,他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那骨瓷的精緻雕工的杯子,便如同一朵被揉碎的鮮花一般,蔫啦吧唧的。
薛紹起身,踩在那碎片之上,任憑碎片在他的布鞋上劃出一道道口子。
此鄉乃是他一百多年前初遇玄武的地方……雲南,大理,洱海。
當年他遊歷至此,身上連一個銅子兒也沒有了,那是他第一個甲子年,他不過是個年輕的道士罷了,法力不精,師父將他從山巔丟到人間歷練,年輕如他,很快便被聲色所迷惑,流連在花街柳巷,卻從未遇到可心的姑娘,卻發現了世界上唯一合他胃口的東西……酒。
是誰發明這個東西的?薛紹常常這麼問自己。
入口時辣,過舌時苦,最後在喉頭滑過的時候,竟能品味出甜。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到酒的甜的。恰恰薛紹便是這麼一種人。
在蒼山下,洱海邊,一片茶花海中,薛紹遇到了一個男子,白袍勝雪,不勝羸弱,眉宇間卻有一種薛紹羨慕不來的神氣……薛紹天生開朗,再加上師父的教導,更是不知憂鬱哀愁為何物。
眼前的男子卻滿目的陰鬱,薛紹這人自幼特立獨行,此時更是好笑,竟羨慕起眼前這人的憂鬱來了。
他走到那人面前,眼睛也放光……白袍人面前的石桌之上,是一壺難得的好酒,薛紹不知道這酒叫什麼,卻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香氣,肚中饞蟲騷動,險些流下口水。只是眼前之人俊朗飄逸,薛紹難免有些自慚形穢,便也一改在花街柳巷之中的邋遢形象,緩步走到他面前,“這酒……”
雖然想要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