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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陽陽起初並不想再來這個地方,但是當小春提起那個女子的境況以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她,當年那意氣風發,眉宇間盡是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的小女子,如今到底生活得怎麼樣?
吳陽陽從不去想,可是當小春提起之後,他還是心頭莫名溼了一塊……
她。大約還好吧?
她,會不會不好?
就是這樣的疑問,讓他再也不能巋然不動,還是與小春夫婦一起來了。
看到這滿眼蔥翠,他雖然掩飾著。但是心底的激動絕不比小春少半分。
他們一步步往村子裡走去,原本油光水亮的青石板小路雖然都還在,可是不知經過多少年的雨水沖刷,春去秋來,全都結上了厚厚的青苔,有些滑。
小春心疼妻子,伸手便將妻子扶住,吳陽陽看著這對小夫妻你儂我儂,心中不免酸楚,卻又替他們高興。
這村子裡莫非沒有人居住了嗎,怎麼這麼死寂?
小春的妻子問。小春和吳陽陽都沉默著,不願意回答,因為答案是肯定的,這村子沒人居住了。只是小春不願意承認,吳陽陽更不願意承認,兩人都是默默無言,小春的妻子還奇怪得很,但是又不敢再多問,便小心翼翼的行走著。
呀,那邊是不是有人在耕地?小春的妻子畢竟才豆蔻年華,年紀輕輕的很是活潑,方才還在兩個大男人的沉默之中覺得胸悶氣荒,下一刻已經為看到一個農夫感到新奇和高興了。
小春和吳陽陽卻都無心在意她的快樂,心中都是一震,抬眼一看。只見村莊上方的一方梯田裡,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匍匐在大地之上,辛勤的耕作著。
反吳陽陽心裡突然就跳了起來,快步上前走去。小春因為扶著有孕在身的妻子,實在跟不上,最後也就作罷了,任由吳陽陽先走到那塊梯田裡。
耕作著的人,似乎非常專注,又似乎急著手裡的活計,吳陽陽站在田埂邊半天,他竟都沒有發現。
直到他起身擦汗,才一眼瞥見了吳陽陽。
吳陽陽見到那張皺紋縱橫、老態盡顯的臉龐之時,也愣住了。
歲月和時光。真的有這麼殘酷嗎?
吳陽陽不敢相信,因為在他自己的身上,歲月很是多情,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記。可是眼前的老人,竟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
吳陽陽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巫師,這可是稻花村當年的大巫師!受所有村民敬重和愛戴,舉手投足之間便能致人於死地或救人於水火。
然而他現在在這方塊之地,滿身泥濘、一臉皺紋,不再為蟲草而傾心,卻為田地裡的活計和收成而皺眉。
吳陽陽心頭突然就湧起一股英雄遲暮的感覺。
大巫師愣完了,笑了笑,黑色面板下露出了發黃的牙齒……這些年,他也和原來村子裡的老匹夫們學得一樣,開始抽最烈的土煙。完全活成了稻花村民的模樣。
“你怎麼會屈尊降貴來到這裡?”大巫師開口,語氣中帶著淡然和無所謂,他雖然這麼問著,卻又彎下腰開始插著手裡剩下的幾根稻苗,彷彿吳陽陽這遠來的客人並沒有手裡的青苗重要……事實上在他心裡卻是沒有。
吳陽陽喉結蠕動兩下,嘴唇囁嚅,卻不知道回答他什麼,許久才開口,干涉的喊了一聲,“大巫師……”
“別喊那個啦,我原名叫劉仕明,我也是劉姓人,你喊我老劉也行,劉叔也行,老東西都中。”大巫師大手一揮。帶起一袖子的泥水,幾乎快甩到吳陽陽身上,粗魯的讓人不敢相信。
吳陽陽嚥了一口口水,終於不再說話。
“師父,我給你送茶來了。路上我還找到了蝕心草,這草入蠱能噬人心肺,不出三日,中蠱之人便能蹊蹺流血而死。”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吳陽陽幾乎被勾了魂,一轉身。只見那瘦瘦小小的身影,穿著一身麻布褂子,空蕩蕩的幾乎像個麻袋,卻依舊掩飾不住她眼角眉梢的清秀與風姿,她一手提著一個藤壺,一手卻抓著兩根狗尾巴草,額角還躺著晶瑩的汗珠,臉上卻是興奮的笑意。
不知為何,吳陽陽的心就揪了起來。
方才還一無所謂的大巫師,一下子就像死屍翻活過來一樣,將手中的稻苗往水面一扔,立即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淤泥之中踩了出來,臨上田埂之前還不忘彎腰將手洗乾淨了。
自己那樣髒,卻從上衣的胸口口袋裡掏出一方很乾淨的手帕子,將劉媚的頭拉了過來。就像伺候小孩子一般,將她的頭臉上的汗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