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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大家的眼神都在遊移,互相碰撞的目光中開始瀰漫著不信任,怒火與仇恨。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一旦變成了這樣,就極其危險了。弄不好,這種氣氛向下傳遞,最終會把人變成狼。而每個人都免不了被撕裂的噩運。
程飛咬著牙接著向下說:“剛才,我和肖隊長去信筒那邊看了究竟。結果是,那枚假銅章不見了。”
肖隊長此時忍不住插了話。“是啊。我們到了信筒那裡時,很想知道那枚假銅章還在不在。結果我們把信筒上的鎖砸爛,發現假銅章沒了。信筒裡也是空的。我們這才知道為什麼有人讓我們把銅章放到信筒裡。原來信筒的底已經沒有了,下面是一個很深的洞。”
程飛打斷他說:“這些能說明什麼呢?還是那句話,我們低估了敵人的狡猾。他們怎麼能讓自己的腳印暴露於雪地之上,而不使用這漫山遍野的現成盜洞呢。我們試著做幾種可能性的分析。第一種,對手從信筒下的盜洞裡拿到假銅章得知上當。從而透過一種方式通知他的同夥,在半路上狙擊我們其中的一個。甚至再讓潛伏於我們之中的內線把紙條塞在羅秘書的手中。可是,我們這裡即沒有手機的通訊訊號,也沒有對講機的電臺訊號。他們是如何完成這麼複雜的資訊傳遞。第二種,敵人根本就沒有看信筒裡的東西就知道東西是假的。他們怎麼知道的呢?我們中間有內鬼,用一種其他人沒有想到的方式在向敵人報信。從而敵人一直就瞭解我們的一舉一動。”
有了程飛的拋磚引玉,我的頭腦也開動了起來。“程警官,你看羅秘書手中是攥著布條被殺害的。如果他死了以後,有人把布條塞在他的手中,他的手必然沒法合攏。也就是說他活著的時候手裡已經接到這個布條了。可是他接到了這個可怕的死亡通知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大家,這我就想不通了。”
“桃主任說的不錯。應該是這樣。布條是發生槍擊之前就在他手裡的。”
“那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就是羅秘書他自己呢。”晶晶第一次發言。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沒想到她還能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大家想,在場的每個人到目前來看都沒有什麼劣跡。桃子師傅一心想拿到銅章獻給國家,他不可能加害大家。我是他的女朋友,更是不可能有什麼歹心,即便我有歹心我也不可能一個人鬥過你們這麼多大男人。肖隊長一定是好人,昨天他還幫我桃子師傅從羅秘書手裡搶回銅章來著。如果他要是壞人,那時候他拿著銅章跑掉不就得了。老方和程警官也應被排除在外,因為他們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找到銅章的事情。既然都不知情,怎麼可能是來搶銅章的人呢。唯一經過我們大家懷疑並驗證過的壞人就是羅秘書了。是他為桃師傅提供狐狸皮、搶銅章、故意製造恐怖氣氛等等。他之所以握著這個紙條,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想把這個紙條偷偷放在誰的身上,再設法加害那個人。可是誰想到還沒等把紙條放出去,自己就先掛了。開槍打他的,也許就是他的同夥,殺人滅口嘛。電影上不也都是這樣的嗎。”
“咦,對呀。”晶晶這麼一說我倒是茅塞頓感開了。怪不得羅秘書今天要向我表明心跡,而且他的表情那麼奇怪。現在我回憶起那個表情,我好似可以破譯其中的兩個意思了。一個意思是:我有千言萬語要和你講,可是沒有辦法說出口。另一個意思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人已經準備好要殺我。可就算是這樣,對手怎麼能輕易地從我們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呢?他們之間有一種暗語,一種通訊手段?是什麼呢?
手機?是我的手機,或者羅秘書的手機?想到這層意思,我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從兜裡掏出那部嶄新的摩托羅拉手機。以最快速的手段將其肢解。拆到能看清它內部的每個電路板和零件。
“桃子師傅!”晶晶大喊著我的名字。她大概以為我是瘋了。不過隨後他們大家也明白了我的意圖。大家圍上來幫助我檢查手機中的每個部件。看是否有什麼可疑的元件附著在上面。我們都從電影裡看過,一個竊一聽一器和一個小攝影機甚至能做成黃豆的大小。如果當初有人在我的手機上做了手腳,那我們就相當於天天生活在人家眼皮底下。可結果讓我們大失所望,這就是一部普通的手機。我又拆了一次羅秘書的手機。效果一樣。可誰知拆開容易安上難,我竟無法把它們重新組合回去。
“完了,這下手機也沒了。”我暗罵自己的沒用。剛才拆起手機的時候只顧得找竊聽器,也沒注意許多,可能藏匿東西的器件都被我硬生生地掰了下來。現在後悔也晚了。這下可好,兩個好端端的手機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