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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到這裡,呂左便皺了皺眉頭,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問題,是另一個專案,以後再說。今天就只談三個問題:小司馬是怎麼投降叛變的?又是怎麼被派遣回來的;派遣他回來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吳誠忙清了清喉嚨,重新說:“第一,我證明小司馬是投降叛變的,我們電臺,原有兩本密碼,老臺長儲存一本,小司馬儲存一本。老臺長失蹤以前,把他那本交給了我,這就是,我儲存一本,小司馬儲存一本。我這一本,在被俘以前,把它藏在一棵梭梭樹下,從敵人那裡逃跑出來,又從梭梭樹下找到的,你們看,就是這一本!”
他說到這裡,便從羊皮背心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本密電碼在手裡揚了揚,接著說道:“因此我現在就要問:小司馬,你儲存的那本密電碼,現在在什麼地方?”
吳誠這次一刀見血地提出了問題,呂左聽了很高興,在一旁打氣道:“是啊,司馬真美,你儲存的密碼本呢?”
一提到密碼本,小司馬立刻就想起來了,脫口喊道:“我把它交給了吳副臺長!”
“什麼?你交給了我?你什麼時候交給了我?我要兩個密碼本幹什麼?根本就沒有這碼事,你這個叛徒,血口噴人!……你品質惡劣!……你……你造謠破壞!打擊共產黨員……”
吳誠暴跳了一陣,又把臉轉向呂左,無限委屈地說:呂科長,我事先對你說對了吧?你看,他現在果然狗急跳牆,反咬起我來了!組織上要給我做主啊!”
“呂左向吳誠看了看,把手向他一擺,又問小司馬道:“你說你把密碼本交給了吳副臺長?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交給他的?”
小司馬道:“在我被俘以前,就在沙漠的那棵梭梭樹下面。”
呂左又進一步問道:“你當時為什麼要把密電碼交給他?”
小司馬道:“不是我要給他,是他從我手裡要去的。”
呂左又問:“誰能證明你把密碼本交給了吳副臺長?”
沒等小司馬回答,吳誠便上前大叫道:“我知道你要找誰當證人,老卜頭,對不對?告訴你,老卜頭因為與你夥謀反對張總政委,已經被拘捕了,你找他證明有什麼用?賊能證明賊沒有進行偷竊嗎?”
呂左又擺了一下手,他才不吱聲了。
“那麼你的證人果真是老卜頭了?”呂左問道。
小司馬說:“是。”
呂左聽到司馬說出一聲“是”,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得意地搓著戴手套的兩手,望著吳誠說道:“這個問題已經基本上清楚了,我們往下進行吧!”
他說到這裡,便重新問小司馬道:“司馬真美,你再回答你是怎麼向馬匪下跪,怎麼向他屈膝投降獻出密碼本的?他們又是怎麼把你派遣回來的?回來準備和誰聯絡?搞些什麼活動?”
小司馬說:“這些都是沒有的事?”
呂左一聽,馬上質問道:“都不是事實?”
小司馬說:“都不是事實。”
呂左冷笑了笑,扶了扶眼鏡,搓了搓手,突然對門外的哨兵叫道:“帶風神!”
風神進來了。自從被裝過麻袋,他好象比以前更矮了。狐皮帽子拿掉以後,露出的是亮光光的禿頭。不知為什麼,他的顴骨也高了,腿也變成向外彎的小羅圈。他的小細眼睛,以前得意的時候,常常向外射著兇光,如今露出的,卻是一種乞憐又帶兒分狡詐。
小司馬一見風神來到面前,就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脯。他剛要說話,卻被呂左打斷了。呂左用兇狠的目光瞪著風神,說:“司馬真美的情況,你怎麼交代的,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科長閣下,我蘇某當然記得。”
“記得就好,那你就當著他的面,說說你所看到的事實吧。告訴你,若有半句謊話,就馬上槍斃你!”
“不敢,不敢。”
風神被這股冷光逼得連頭也不敢抬一抬。
呂左問道:“馬匪審問小司馬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在場,在場!”
“司馬真美向馬匪頭子下跪沒有?”
“下跪了,下跪了!”
這時吳誠向前站了一步,用手點著風神的禿頭說:“小司馬向馬匪頭子交出了密電碼沒有?”
風神嚇得打著哆嗓,說:“交出了,交出了!”
吳誠聽到“支出了”三個字,這才倒吁了一口氣,看了看呂左。呂左把雙手插進褲袋,踱了一會方步,又對風神說:
“不用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