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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特務假裝客氣地說。
“好吧!先找我妻子拿點衣服”。他想乘機把被捕的訊息告訴妻子。
“不行,你的女人也一起帶走!”特務惡狠狠地給他帶上了手銬。敵人在胡有猷家裡沒有搜出什麼東西,就把他的妻子和保姆也一起抓走,並奪下了她們懷中的兩個孩子,扔給鄰居。他們被抓走後,半歲的女兒哇哇哭叫,兩歲的兒子不停地呼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育幼院離北碚中心還有十來里路,山高路窄,特務怕胡有猷逃跑,一押出校門,就將他捆在滑竿上抬走。快到北碚街口時,特務突然問他:“你認識蔣啟予嗎?”
他驀然一驚:難道蔣啟予也被捕了?平靜地回答:“我不認識。”
“他家住在什麼地方?”特務又追問一句。
“我與他素不相識,怎麼知道他住在哪裡”?胡有猷放心了,敵人不知道地址,說明北部師範的黨員蔣啟予沒有發生危險。但出乎他的意料,特務押著他走了一段路,竟直接走到蔣家對面馬路口的縫紉店。一個特務拿著一封信,冒充蔣的朋友,欺騙蔣的母親說,是蔣啟予約他從沙坪壩趕來的。蔣母不知真情,就叫保姆馬上到街上去找蔣。胡有猷見狀心如火焚,只有一個念頭:快想辦法營救同志!這時,蔣的妻子坐月子睡在裡屋,發覺情況有異,伸出頭來探望。胡有猷急中生智,想到自己常去蔣家,與蔣妻相識,於是故意咳嗽一聲。當蔣妻用驚詫的目光看他時,他故意低下頭,裝著不認識。胡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蔣妻的警覺,趕忙抱著小孩,裝著逛街,抄小路攔住回家的蔣啟予,叫他趕快過江,轉移到隆昌老家去。胡有猷見蔣妻鎮定的抱著孩子回來,估計蔣啟予可能已經安全脫險。他為自己巧妙地保護了同志而暗暗高興。
特務等了一陣不見蔣的蹤影,知道上了當,就將胡有猷押到興江旅館一個房間。進行突擊審問:“快說,蔣啟予是不是共產黨?甘光餘是不是共產黨?”
胡答:“我不認識他們,是不是共產黨我不曉得。”
特務“啪”地一聲打了他一耳光,進一步追問:“你與鄉建學院的甘光餘是什麼關係?”
“我是育幼院的老師,教的是小學生,與大學沒有什麼關係。
特務見他不說,就用被蓋捂住頭打屁股,打一陣問一,結果什麼也沒問出。當時,胡的妻子也押在那裡,他趁沒人時悄悄暗示她設法通知同志。後來,甘光餘收到胡妻託專人送去的信,及時採取了措施,使黨組織避免了損失。這是後話。
當天17日當天傍晚。夜幕下,一輛美製囚車沿嘉陵江向重慶市內急馳。車上,緊銬雙手的胡有猷陷入了沉思: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被捕?敵人為什麼知道蔣啟予的地址和甘光餘的名字?憑著多年地下工作的經驗,他分析可能是上級領導人出了問題。他感到作為一個共產黨員在敵人威逼下叛黨出賣同志是最可恥的,因此不管自己面臨多麼嚴峻的考驗,都要堅定不移地保衛組織,保護同志。
胡有猷很快也知道了自己的被捕,是因為市委副書記冉益智出賣的。而蔣啟予、甘光餘也是叛徒一起供出的。好在由於胡有猷給蔣妻的巧妙暗示,使蔣啟予得以虎口脫險,甘光餘和北碚的其他黨員才沒有發生意外,北碚的黨組織因此得予儲存了下來。
再說敵人從叛徒的口裡知道胡有猷是中共地下黨北碚特支書記時,便妄想從他身上開啟缺口,把北碚地區的中共黨員一網打盡。在用盡了種種酷刑,什麼也沒有得到的時刻,特務們只好拿出最後一張“王牌”——讓叛徒出面“對質”。
“老胡,快招了吧。我和你的身份、職務,他們全知道了。”叛徒冉益智用卑怯的目光望著胡有猷,低聲哀氣地“勸說”。
“無恥!”胡有猷凜然挺立,大聲喝住叛徒,並對特務說:“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共產黨員,特支書記,那就別想問出什麼東西。”儘管胡有猷受盡毒刑拷打,但他所領導和發展的數十名共產黨員,一個也未暴露。
特務撬不開革命者的鐵嘴,只好求助於叛徒這根“稻草。”1948年7月27日,重慶各報刊載了叛徒冉益智的“自白書”和“供詞”:“北碚區之胡有猷,曾在湘輝學院吸收金臣麟,在鄉建學院吸收呂雯然等為黨員,在北碚師範有外圍組織創造研究社及群眾三人。”敵人根據冉的供詞,先後逮捕了金臣麟、呂雯然、甘光餘等人。由於金、甘、呂,是透過胡有猷來領導的,冉益智和他們沒有見過面,不敢與他們“對質”,更供不出他們所領導的黨員,因此,敵人仍千方百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