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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說:『我才沒有叫你來!』明明就叫他去接我,卻仗著自己忘得一乾二淨,說出:『是你這傢伙自作主張過來的吧!』這種話呢。」
宗憲保持沉默地低下頭。將身體重心靠在吊環上,發出「唧」的一聲。
坐在正前方的老先生把體育報放在膝蓋上,就這麼打著瞌睡。也許是在作夢吧,僅有手背會不時抽動。
「很差勁對吧?」
「……不過那是一種病嘛。」
「對,可是很差勁。但即使如此,還是有幾個朋友、還有爸爸和妹妹沒有放棄我。所以我也不可以放棄自己。」
電車開入新宿站,大批人潮塞滿月臺,不久後這些人全都會擠上這班電車。這是「普通」情況嗎?我們可以抬頭挺胸地說這種人口過多的現象很「普通」嗎?
「……花島他啊,因為我而跟當時的女朋友大吵一架。這也是當然的嘛。我不知道打擾他們約會幾次了。」
「那傢伙該不會就是因此分手的吧?」
「不是,在那之後他們還持續了兩年,所以應該還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吧?那傢伙不太會講這種事啊……啊,已經到新宿了呢。」
車內的人們移動到車門前。本來在睡覺的男人到了該下車的站時,也準確地醒了過來並抓起報紙匆匆起身,腳步還有些踉蹌。
「抱歉講了莫名其妙的話。」
「請別介意,那麼,封面的事就拜託你了。」
「好的,色校的時候還請再幫我看看了。」
在微微舉起右手錶示「瞭解」時,車門就發出「噗咻」一聲敞開。宗憲還沒辦法好好道別,就只得這樣投身於周圍的人潮中。宛如從滴管中擠出的液體般被擠下車,接著又被人潮從月臺推向剪票口。
那麼,這當中有百分之幾的人覺得「自己很普通」呢?
他突然在意起這種事。
編按
(注1)戒名:日本人寫在亡者牌位上的法號。
5
「因為光也慢慢變成一個普通的歐吉桑了嘛——我被女朋友這麼說了啊。」
「欸——這啥啊,好過分、太過分了啦!」
「很過分吧?『你有一天也會變成大嬸嘛!』我多想這樣跟她說啊。」
「沒說嗎?」
「嗯,說了也很空虛嘛。」
宣傳詞也平安敲定的這天,光也和真砂兩個人坐在一家小酒吧內。其實的場應該也會中途跟他們會合,不過在第一家沖繩風居酒屋喝酒的時候,接到他來電說合作物件邀他喝酒。面對的場的道歉,光也雖然爽朗地回答:「請不用介意。」但其實他以非常失望的心情闔上手機。可是,如果是工作上的酒會也沒辦法強求。
「的場先生等一下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呢,打個電話看看吧?」
「也對呢,嗯……現在幾點啊?」
真砂沒有戴手錶。她輕輕碰了碰光也的袖口,用動作表示「讓我看一下表」。光也的Seamaster表顯示現在是十點前。
「嗯~我覺得他們還在喝耶。因為要是跟書店那邊的人喝,都會很晚開始。」
「啊,這樣啊……」
「呵呵,花島先生真的很喜歡的場先生呢。」
「說喜歡也有點怪怪的啦。跟的場先生喝酒的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喔。」
雖然跟真砂聊戀愛話題也不錯,可是覺得有點累。因為她雖然比自己小,但在公司裡是前輩,所以距離感也很難拿捏。
「花島先生,難道你女朋友比你小很多嗎?」
「應該比我小六歲吧。」
「哇啊~好年輕!」
真砂驚訝得有點誇張,並用減法算出年齡。
「所以還只有二十六歲吧?這樣的確……也許對自己會變成大嬸還沒什麼自知之明。」
「真砂小姐也沒差多少不是嗎?」
「有差啊。我今年就面臨三十歲大關了嘛。總覺得只要講到三十歲。真是的,聽到時的語氣就不一樣了呢……」
「哈哈哈,那是什麼意思啊。沒關係,真砂小姐看只來還只有二十六、七歲左右喔。」
「到了這個年紀就會感謝起自己的娃娃臉。但這也很悲哀……哎~這種心情男人應該不懂吧。」
真砂如此低喃,用手指輕撫裝著琴費士酒的玻璃杯。雖然指甲不怎麼長,但今天卻做了漂亮的法式指甲彩繪。
已分手的女友也常這樣把指甲塗上兩種顏色。雖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