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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了。」
若宮「啊哈哈」地笑了幾聲。他是個感覺起來比花島更好相處的人,做自由接案的工作,如果個性沒有這麼圓融的話應該很難生存吧?
「啊,對了。得講件重要的事才行……關於那個『Twilight』事件,真的非常抱歉!」
若宮一度停下腳步,深深地鞠躬道歉。這麼說來,花島有說過昨天的同志酒吧是這個人介紹的。
「不,沒關係啦。還挺有趣的。」
「真的很對不起!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堂哥居然會變成人妖……今天一大早接到花島的電話時,我嚇到臉色都發白了。」
「因為堂哥變成人妖?」
「不,是因為堂哥親了花島。」
兩人相視而笑,再次邁開步伐。
「我終於知道那麼溫柔又聰明的幸輝哥哥為什麼會離家出走了,因為我家的親戚們都是頑固的鄉下人,沒看過真正的同志嘛。都覺得那是隻存在於電視上的事。」
「原來如此。」
「只要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樣,轉眼間就會傳開來了。」
宗憲對「普通」一詞做出反應。
「喔……比方說?」
「嗯,我想想……我要到東京來的時候也跟家人大吵一架。雖然我是次男,可是我家是務農的,人手越多越好嘛。我妹光是高中畢業時戴個耳環,就被老家的伯母唸了一頓呢,說她這樣是不良少女,啊哈哈。先不論好壞,感覺果然跟都市不一樣啊。」
照他這麼說,「普通」也有地區之分。就算是同時代同一個國家,「普通」的意義也會隨居住地區改變。「普通」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
「所以同志就更不得了了?」
「很不得了啊!再說幸輝哥哥是老家的長男嘛。如果要坦然面對自己而活的話,我想除了離家出走別無他法。雖然伯母她們很傷心啦……可是,換作是我應該也會做相同的選擇吧……?」
若宮邊將龐大的包包重新背在肩上邊說著。如果是宗憲的話,會怎麼做呢?
宗憲生於東京近郊、不是老家的長男,更不是同性戀。所以很難想像小幸的處境。
「對普通的人來說,很難想像啊。」
他這麼隨口附和,同時也無法抹除內心的不協調感。
好奇怪。有哪裡怪怪的。無法揣摩小幸的心情,是因為宗憲很「普通」嗎?
不對。
只不過是因為宗憲不是小幸罷了。
只因為是不同人,所以無法想像。這很理所當然。
仔細一想,明明這極為理所當然,但為什麼總會不自覺思考起「普通」、「不普通」之類呢?人就是這樣區分,擅自把自己加入「普通組」藉此放心。要是每件事都在腦中這麼想,這樣是不是更「不普通」——換言之,這不會很不自然嗎?
「的場先生,花島就拜託你了。」
在他們坐上JR,再兩站就到新宿的時候,若宮這麼說道。
「那傢伙看起來有點囂張,可是他是個非常好的男人。工作認真,責任感也很強,只是有時候會太鑽牛角尖卡在死衚衕裡就是了。」
「哈哈,總覺得很能體會呢。」
「……的場先生,我啊,以前遇到很多麻煩,有段時間酗酒渡日。」
這不是適合在大白天的電車內聊的話題。
「已經幾乎是人渣的狀態了。喝醉酒打架啦、破壞店裡的東西啦、在自己房裡產生酒精中毒症狀差點沒命啦……朋友一口氣銳減呢。」
但若宮還是像在聊天氣之類的一樣,平淡地講著過去的自己。宗憲也儘量不做出誇張的反應,只單純地講出浮上心頭的感想。
「你看起來不像會那樣呢。」
「託大家的福,現在已經沒事了。雖然有定期接受諮商,不過一定沒問題的——我如此深信。」
若宮抓著吊環,邊看著窗外流逝的景色邊靜靜說著。
「定沒問題的啦。」宗憲也同樣邊望著流動的風景邊回答。
還有什麼其他話好說呢?
旁人對相信著自己的人,能說的話只有一句。我也相信這樣的你——可以送給對方的,只有這句聲援而已。
「嗯,謝謝你。的場先生……花島是少數沒有捨棄我的朋友之一。」
「嗯。」
「因為我的緣故,被叫到各式各樣的店裡好幾次,跟人賠罪並背起全身都是嘔吐物的我送我回家……但我隔天早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