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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喜朝著屋內唾了一口,瞧這金姨娘狐媚的樣子,一準沒好事,指不定還能把姑娘教壞了。怎麼姑娘就看不明白,這個金姨娘滿肚子壞水?!若是姑娘尚且不明白世間人心險惡,李奶孃可是一把年紀,吃過的鹽比她們走過的路還多,還能擰不清?定也是老糊塗了,乾脆趕明兒,她定是要尋個機會好好給姑娘提醒提醒,千萬不要中了小人的詭計!
金姨娘進到了屋子裡,還沒有穩穩當當坐下來,便開始連連抹淚。末了,捧起霍元姬的細嫩的雙手,言語間盡是心疼,道:“姑娘往後怕是得受委屈了,姨娘雖說是個上不得檯面之人,也斷然不敢以長者自居,但是想著姑娘,也是心口也是一陣絞痛過一陣。唉,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世間的人們常常說,後孃生養的怎會有親孃親。如今我瞧著大姑娘您,卻真是……”
霍元姬聽出了些端倪,一下慌了神,難道自個兒的心思被人看了去,連忙拿求救的眼神向李奶孃望去。
還是奶孃年長鎮定,冷笑一聲道:“金姨娘這話,老身可聽不明白了。若是要挑撥邢大奶奶和我們姑娘的關係,這門朝東開,我們也不敢留你這位貴人了。金姨娘也別嫌我這個老婆子蹬鼻子上眼,說出來的話粗不客氣。只是這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還以為我們姑娘是有多嫉恨邢大奶奶,這樣天大的罪名,我們怎能擔待得起的?”
金姨娘看得分明,這霍大小姐和那大奶奶分明就是不親。想想也是,畢竟不是親生女兒,霍十姑娘又如此得寵,怎麼能親厚得起來?那可真是笑話。
她暗自得意一笑,面上卻呈現出一片失言的悔色。還哎喲一聲,故意輕輕打了自個兒幾個嘴巴子。
“瞧我這張破嘴。大姑娘也別嫌我胡亂開口,只是妾身今個兒本想來向姑娘賀喜,卻被自家老爺狠狠訓斥了一番,說什麼大老爺已經下了命令,咱們霍府自立族之時起,便不是那趨炎附勢的狗輩,讓咱們二老爺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的事兒,白白壞了姑娘們的閨譽。”
“怎麼會這樣?”李奶孃失聲道,一臉震驚。
金姨娘妄圖自己的女兒也跟著沾光,自然不會編排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嚇唬她們,難道這是真的嗎?
李奶孃故做鎮定,勉強笑道:“你個金姨娘就是嘴碎,是不是你自己聽岔了,又跑到我們這裡來嚇唬我們。咱們姑娘臉皮薄,金姨娘還是別同她開玩笑了。”
金姨娘急了,生怕她們不信,“切,這樣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無端端跑到碎月閣來亂嚼舌根?若是假的,我金姨娘一出這道門便叫老天爺給下雷劈死。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們透露一點風聲,你們倒是懷疑起好人來了!既然這樣,我自個兒回去便是,何苦巴巴跑到這裡來惹人討嫌?”
說著,作勢起身要走。
李奶孃慌了,趕緊拉下臉給金姨娘賠了個不是。難道這訊息確實是板上釘釘了嗎?
她頓時一陣心酸,她苦命的小姐,何時才能從這牢籠中飛出去?
金姨娘不理她,只拿眼角去看霍元姬,後者果然慘白了一張臉,搖搖欲墜。
雖然她心頭自己也不舒服,但是看見旁人比自己更慘淡,也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舒爽。想想也是,她女兒沒份,這大姑娘也別指望能討得好,要拉倒大家一起拉倒罷!大不了大姑娘嫁個普通世家,她女兒尋找一個稍微再低點家世的。若是有了好機會,尋個續絃正室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屆時,也別瞧得上誰瞧不上誰。她還是有機會掙一個良妾。
霍元姬勉強笑道:“元姬雖駑鈍,卻也聽聞五伯父回府之後,與二伯父起了爭執。是不是我父親因著這裡面的緣故,才一氣之下說了些旁的言辭?”
金姨娘擺擺手,打斷她最後一絲妄想:“大老爺已經讓大奶奶在世家裡尋一們親事,恐怕這十天半月便會給你定下來。大奶奶孃家在鎮江,說來還請我們二奶奶在盛京貴族子弟中打聽幫襯呢,這事兒絕對錯不了。”
即便放下皇家那邊不提,這十天半月——哪裡能尋得出什麼好的親事?盛京的貴女,誰不是有當家奶奶仔細嬌養著,花二三年才訂下親的也是有的。
她這是要被作踐了……
霍元姬只覺得肝膽俱裂,動動嘴唇,半晌沒發出一個聲響。她眼前發黑,勉強倚靠了李奶孃,好半晌才找回了聲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父親的決定,元姬……元姬自當聽從。”
金姨娘嘲諷道:“話雖是正理。不過這要將大姑娘你趕緊嫁出去,卻是大奶奶主動提的。看來這皇族,即便我們能高攀得上,大奶奶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