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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茬就該被人惦記上,拿出來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了!你倒是看看會不會鬧得滿城風雨?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
老夫人氣得不輕,身邊的佟氏連忙端茶倒水地順氣。四老爺在一旁幸災樂禍,睥了三老爺一眼,道:“三嫂子一向在宮中體面,帶了大姑娘進去,只怕是要成就好事,沒想到卻讓人抓了個現行,連帶的讓大哥也在朝堂上難做人。三房的果然挺會把旁人當槍頭使,嘖嘖。”
三老爺聞言急得跳腳:“你胡說個什麼勁?大哥不好了,你我又能落得個什麼好處?!”
“那我怎麼知道,這種事情只有你自己才明白!”四老爺翻了個白眼,掏了掏耳朵,別過頭去。
老夫人剛順過氣,瞧見三老爺和四老爺又開始拌嘴,想著平日裡遛鳥鬥雞,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只覺得頭昏腦漲,兩眼發黑。
媯氏瞪了自家老爺一眼。她一向是個善於抓住機會表現的,想了想上前道:“如今這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我們也不知道。不如讓大奶奶和三奶奶仔細挑重點說,也好在老祖宗您拿主意的時候給個判斷。”
這話說得甚好,眾人聽了目光便齊齊落到了邢氏和王氏身上。
霍元姬只埋頭不語,王氏又盡撿好聽的來說,一個勁的開脫自個兒。老夫人聽過就當聽過,等她囉嗦完了,才對邢氏吩咐道:“大兒媳婦也說說是怎麼回事?”
霍定姚捏緊了衣角,她還真怕邢氏將事情一股腦說得個乾乾淨淨。比如她之前就瞧見了霍元姬,而自己母親又沒有放在心上,若這樣說,一不小心倒成了她們也脫不了干係。
好在邢氏只是道:“確實是太子出現,將親手做好的衣裳獻給皇后娘娘,而後也就徑自離開了。只是太子回東宮的途中,經過了暖閣,恰好大姑娘在那裡等候,就撞見了太子。許是太子殿下好奇,與大姑娘暢談了幾句,然後就暈倒在地,大姑娘也不知怎麼的,也跟著昏了過去。”
王氏臉上恨恨的:“什麼叫不知道怎麼的暈了過去,大嫂倒是說說,咱們大姑娘是那種會主動勾引男人的嗎?!”
這話叫人怎麼回答。邢氏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才道:“大姑娘與太子究竟是如何暈倒在一處,確實說不清。但是媳婦兒敢肯定的是,大姑娘決計不會作出令老夫人和侯府蒙羞的事情!”
王氏咬牙切齒道:“宮中走水本就疑點重重,瞧御林軍那模樣,剋扣了我們三兩天才放了回來,肯定不是天災。我想大姑娘和太子被人瞧見在一起,恐怕也是事先被人計算好的!不說太子殿下想要什麼女人不行,何必用這樣方子?!”她無不懊惱的想,怎麼這事情偏偏就落到了自家頭上,要禍害就禍害旁人也成啊!
霍老祖宗拿眼詢問邢氏。邢氏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卻是如此。媳婦兒也覺得,這事情確實是咱們侯府受了牽連。當夜便不是我們,也會是旁人。”
霍定姚在心中大力點頭,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瞧見了暖閣中出現的人。只不過這種事情只能爛在肚子裡,便是祖母她也沒打算告訴。皇家的事情,是千萬不能摻合的。
霍老祖宗長嘆一口氣,明面上已經是信了幾分。就算她心知肚明王氏偏袒太子,也不會認為會用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萬一那邊佔了便宜又不承認,豈不是要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老夫人此刻的心情難得的同王氏一樣,只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後悔也來不及。
這樣說來,霍元姬實則也無多大過錯,肯定罪不至死。媯氏一下也沒了主意,左右看看也不強出頭。林氏是一向跟風派,佟氏本就不願意摻合,眼下更是避開不言。一屋子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倒是霍元姬突然出聲:“元姬身為霍家女兒,雖如今只是一個庶出的身份,也斷然不能辱沒了永定侯的名聲。如今不願祖母和大奶奶為難,元姬願意自請去到句餘城。”她說完,又深深磕了一個頭。
幾房奶奶俱是大吃一驚,霍定姚更是大感意外。
句餘城是霍府的別院所在地。這個別院可不是先頭王氏要霍五爺去呆的那個,要荒涼偏遠得多,幾乎已經是出了盛京,往往是侯府裡犯了事的下人被打發過去的。句餘城說是城,其實是盛京與通州夾角地帶的一片小鎮,小鎮的地界出有一個橫斷嶺,這頭是盛京地界,那頭是通州地界。這橫斷嶺上常有野獸出沒,往往傷人性命,所以這鎮子也不富庶。但凡是富貴人家南下,要不是走水路,要不就是繞行汴州,也不會從這裡翻山越嶺。
霍老祖宗問邢氏,“大兒媳婦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