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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立刻笑道:“老爺莫說辛苦不辛苦,妾身身為霍家的嫡長媳,本就因給母親分憂解難。只怕做得不好,反而讓母親憂心。”
“哪兒能如此妄自菲薄。放眼整個盛京,也沒有幾個世家婦有你能幹,讓母親也放心。”霍修竹面上浮現了幾絲笑意,又問,“方才去珏鳶閣瞧過姚兒了?”
“去過了。下午在暖閣躺了,酉間去了她三伯孃屋子裡得了喜食,還叫我吃了一些。瞧著精神大好,相信再修養幾天,便會痊癒。”她又想起剛才自己女兒說的話,雖知自己不應置喙,但終究還是不能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妾身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只是婦人家聽得了,分辨不出個輕重緩急,又不敢瞞著老爺。”
霍修竹聞言,瞧了一眼邢氏,淡淡道:“人說夫妻一心,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難道我霍修竹的是那專斷獨行之人?”
邢氏忙道不敢,又丟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瓔珞。瓔珞極有眼色,立即揮退了屋子內伺候的丫鬟婆子,出去時又帶上了房門。
邢氏便說道:“前些時候二叔至書房,和老爺提起商議與太子府結親的事兒。妾身今日聽聞,二叔是在聽了金姨娘的話,意在元姬嫁入太子府之時,讓蓮丫頭陪嫁過去。妾身不知二叔是否有將此事也一併告知老爺?蓮丫頭畢竟是庶出,若要陪嫁,只怕過去的時候,得不了好的位份,若因此與二房生了誤會,倒是我們沒想得周全了。”
“當真?!”霍修竹臉色一下凝重起來,起身慢慢踱了幾步。
邢氏點頭,“弟媳之言,斷然不會是旁人嚼舌根出來的。老爺,莫非此事確是干係重大?若真如此,不如早些與二房說清楚。再說,此事尚未稟明母親,妾身始終覺得不妥。”
霍修竹面上雖是鎮定,實則早就頭大如鬥,心頭直把自己的二弟霍修繼罵得狗血淋頭。
二房庶女陪嫁並不是他關心的,就算此前自己這個二弟存了私心沒提,臨到頭一定要讓二丫頭過到太子府雖然沒有先例,但是通融通融,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只是,若自己這個二弟只單單為了私心鋌而走險,置全族於風口浪尖之中,那他這個大哥卻是萬萬不可認同,幾乎就想斷然否了此事。
話雖如此,可他又猶豫了起來。那夜霍修繼來找自己,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苦苦相勸,如今後起之秀越來越多,依附於皇族的家族羽翼日益豐滿,蠢蠢欲動!霍家現在雖然還是清貴之首,但是漸漸呈現沒落之勢,若還端著假清高,早晚會被其餘大家取而代之?!如今大好機會擺在面前,太子天命已定,乃國之大統,難得太子妃位空懸,若與之聯姻,皇家博得清貴之派的好感,霍家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皇親國戚,何愁不可大展宏圖?若是這個機會白白錯過了,家族的地位榮譽毀在他這一代族長手中,有什麼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不得不說,霍修繼最後這一句話,直擊霍大爺的心口。
他自己深知,當年老侯爺在世之時,就並不認可自己,若不是他身為老大,長幼有序,恐怕這侯爺的位置,還輪不到他來繼承。霍修繼又坦言,他私下已經和幾個清貴世家通了氣,非常時期非常道,若霍家與皇族結親,他們更會以霍家馬首是瞻!這讓他在暗惱之餘,又莫名暗喜。
霍修竹想著,眉頭深鎖,左右猶疑到半夜也拿不定主意。總之不管怎樣,此事有必要再慎重思量一番,即便最後只能守成,也好過沒了清譽。便交代道:
“二弟要蓮丫頭嫁入皇室,也是為霍府添尊榮,想必位分之事他自有計較,我們雖是兄嫂,卻也不能過多去說三道四,回頭我與他提醒一下便是。與太子府結親事關重大,我自會再三斟酌。母親那兒,暫時別驚動她老人家。”
邢氏聞言,原本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等大事,如何能瞞下霍老祖宗。莫非,這裡面真的有不妥?
此後夫妻又說了體己話,便雙雙歇下。至後半夜,邢氏輾轉反側,見自家老爺已熟睡,便悄悄翻身起來,就著微弱的燭火,分別寫了兩封信,第二天清晨回頭讓瓔珞火速派家丁連夜送往鎮江邢家,再三交代後一封定要交到邢老祖爺手上,並且快去快回。
邢氏想得很簡單,既然這事情不能告訴霍老祖宗,那她便偷偷送個口信給自己的父親,到時候便真是二房的女兒要陪嫁,有了邢家人遞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盼自個兒老爺能理解她這份苦心了。
家丁叫蔣魁,父母是邢府的家生子。得信連夜趕往鎮江,一路上走的官道,每個驛站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