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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臥室門是敞開的,床上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白色物體在他眼前閃過,他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原來是黛拉。
黛拉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穿的仍是他們分手時穿的那件婚紗,她的頭髮整整齊齊地散佈在枕頭上,雙手抱握在胸前,身下是一灘嚇人的血跡。
“不!”邦德大叫一聲。“不!不!黛拉!不。”可這的確不是惡夢,他本人正活生生地站在這間臥室的床前。乍看到這一幕時他的內心實在不肯接受眼前的現實,他不相信黛拉胸前血跡的正中央真的露出一把刀柄,他不相信真的會有人把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了那刀柄上面。可他此時又看到了更多的血,就在胸口上面一點的頸部。
邦德伸手去摸她的脈搏,但他明白根本不會有什麼脈搏存在,當他的手指觸到她的肌膚時,黛拉·萊特的頭部向一側歪去,露出了咽喉部位那可怖的切口。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像是被那冰涼的面板蟄了一般,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被悲憤弄得扭曲了。
他抬起頭來,極度的震驚幾乎令他窒息,但眼前的事實仍在湧進他的腦海。他看到還有血跡順著臥室的窗戶滴進來,他意識到那血跡會從他眼下站的這個血淋淋的地方通向房子內其它罪惡的所在。
“不要再來了!”邦德聽到了自己的呼喊聲,他知道自己指的是什麼。
當年萊特在邁阿密被比格先生那條像塔蘭圖拉毒蛛一樣的鯊魚咬掉半條腿和一隻胳膊的慘況又清晰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來。而這一次,他的朋友又失去了自己的新娘,邦德估計萊特本人恐怕也在劫難逃了。
他順著血跡來到樓上,腦子裡仍在不停地閃過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畫面:菲利克斯那隻安在半截胳膊上的戴手套假手;那個男人的笑聲;那個名叫鑽石的姑娘,她用的那種文特弗特牌香水;還有折磨萊特的那些兇手留下的字條,他和那個咬他的傢伙意見不一致。最奇怪的是,邦德的嘴和他的味覺竟然讓他回憶起了昨天婚禮上吃過的那些基耶酸橙餡餅的味道,那真的是在昨天嗎?
走進萊特的書房就如同走進了過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在進門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里面都會有些什麼,可是當他看到裡面的一切時,全身仍然不免為之一緊。只見整個房間已經被洗劫一空,只是在那把皮椅上放著一個用橡膠布裹著的東西,鮮血正在從裡面滴落到地板上。
邦德咬緊牙關,這裡的一切都給人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他迅速把橡膠布開啟,眼下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萊特是否還活著。
萊特的衣服血跡斑斑,破爛不堪,他的假肢已經不知去向,腿上的肉和骨頭又少了一截,在肩頭原先安有假臂的部位露出了參差不齊的斷面。
萊特動了一下頭部,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咕噥了一句,“黛拉怎麼樣?”
邦德正想安慰一下他的老友,電話鈴卻淒厲地響起來,邦德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才找到電話機。
“萊特,你到底去哪兒了……?”電話裡是霍金斯。
“我不是菲利克斯。”邦德拼命控制住自己,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在一個人身上出現兩次。“霍金斯,我是邦德,你最好先叫一輛救護車並通知警察,然後儘快趕來,出大事了。”他講完後摜下電話機瘋了似地跑出書房,他衝進一間客人住房,一把將一個床單扯開,他重新回到萊特身邊用扯開的床單為他的腿部和肩部止血。他做這一切是那樣的果斷和嫻熟,同幾年前的那次毫無二致,萊特身體上撕裂的斷面無疑是鯊魚或是別的長有鋒利牙齒的食肉動物留下的,邦德堅信那是大白鯊所為。
救護車和醫護人員趕來了,霍金斯也帶著警察趕到。醫護人員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對萊特進行了緊急處理,為他止血,還給他打了針使他進入休眠狀態以緩解疼痛,然後便把他抬走了。
警察們檢察了黛拉遇害的現場,他們先是拍照,然後做了一系列在類似情況下需要做的例行公事。負責此案的警官是位瘦得皮包骨的警長,他同邦德和霍金斯就每一件事都交換了意見。
“嗯,”警長最後說道,“可以肯定本案與桑切斯有某種關係。”
“我是今天早晨才聽說的,”邦德神情嚴峻地說,他的心裡一直在惦念著菲利克斯,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也不知道人們是怎樣對他進行治療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警長和霍金斯便把桑切斯逃走的情況又講了一遍。
“我們認為那雜種買下了位於出事地點的那片農場供蛙人潛入水中,顯然這是一次強行劫回罪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