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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輕盈麻利的掌了燈。
夜幕拉下時,容成獨才起身離去。
王府中五步就掌著一支宮燈,很亮,卻並不刺眼。容成獨從容漫步在石子小徑上,走過了當初她崴了腳的地方,腳步頓了一瞬。
過年該高高興興的。已經一天多了,晾的夠久了,就去哄哄她吧。
想著,步伐加大,很快就到了燈火明亮的後門。遠遠地就看見斜錯門的大門敞開著,兩隻大紅燈籠在門前照出一片紅暈。
見此,容成獨心中敞亮而又舒坦。
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柔如春風。箏箏定是在等他,去哄哄她也沒什麼。
門口的兩名侍衛見到王爺過來,連忙半跪見禮。
“起吧”,他道。
透著幾分隨和的聲音讓兩個侍衛受寵若驚。
容成獨已經走到了對過門前。
他腳步突然頓住了,燈光沒有照到的暗影中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因著他的走近,那東西似不安地往後撤了撤。
一直遠遠跟著的金鱗臉色凝重,忙上前喝道:“什麼人?”說話間,手中的劍就柄朝外地退了出去。
隨即一聲悶哼。
是女音。
容成獨一時心中又慌又驚。該死的,何必這麼晾著她委屈她,她就這麼一直蹲在門口等他嗎?
“下去”,他斥金鱗,盡是殺伐氣息。
傷到她,九死不足!
“箏箏”,擔憂一喚,他就上前扶起了那個黑影。
但是手指觸到黑影之前,他便察覺到了異樣。下一刻扶住那臂膀,他登大怒,一把將黑影甩到燈光下。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有何企圖?”容成獨馬上厲聲喝問。
這怒,更多的是對著自己。
竟然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他不禁抬手撫額,心境真是被她攪得一團糟亂。
紅暗燈光下的女子臉兒嬌小,眼眸中盡是慌張和不知所措,她的嘴角還掛著一道暗跡,是剛剛被劍柄打到胸口造成的。
她有些瑟縮卻並不慌張地爬起跪好,隱忍著痛苦的臉上卻又顯示著堅強。這樣的女子,最能激起男人,特別是如金川王這樣優秀的男人的興趣。
“啟稟王爺,民女王紫”,女子忍痛壓抑的聲音響起,卻極是好聽:“民女,民女實在是無路可去。當初姨娘不忍我到南海沿子受苦,便以丫鬟相替……”
聲音微喊哽咽。
旁邊的金鱗又退的遠了一步。這麼多年來,想要接近王爺的女人不在少數,但這個,只怕是最成功的。
“請罪?跑到箏箏這裡?”容成獨冷笑。
他已經想起此女,當初母妃放她離開,與他說過的。他不以為意,沒有讓人處理她。但是負責王家一案的幾個官員,還有張目,都被罰了。
王紫忙低了頭,雙手卻不禁緊握。
箏箏?
只兩個字,卻浸了那麼多的柔情寵溺。那個女人,何德何能?
她亦是如此美好,就算困難,三餐不繼,她卻堅強的撐了下來。就比不過那樣一個女人嗎?
“是的”,她一瞬間昂起頭,眼中光芒散射。“民女活不下去,所以想來求嶽……姑娘,希望她能替民女在王爺面前說情。”
坦然磊落。
這個女人是迷人的。
但容成獨卻只清冷一笑。故意做出的有幾分?就算真是這樣一個坦然磊落,堅強自立的女子,與他又有何關係?
以往他總覺得,箏箏吸引他之處,在於她彆扭地想要自立,但同時又具備了所有的小兒女的性情。這一刻,看著跪在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才恍然,箏箏吸引他,不是她想要自立,而是想要自立的是她。
所有的性格,體現在箏箏身上的,都是他愛的。換了人,很難再找到那種感覺。
這個女人很厲害,比那些時常在母妃身邊討好的女人厲害的多。
但是,他一點都不欣賞。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是一瞬,王紫卻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窺見。
“王爺,民女……”她怯怯道。
這時腳步聲及近,桃塢雙手端了一碗熱湯走來。水紅的桃花鞋面跨出門檻時,就聽到了這麼一聲。
她吃驚地看向跪在右門角燈籠下的女子,在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淡然清冷的男子。
王爺?
這個女人認識王爺?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