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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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施以眼神注視卻從不給予擁抱,對當年發生的事、對他的迴歸絕口不提一句。他們比任何人更防他,知道他是回來報復的。他光擱在他們面前已令他們恐懼內疚,更沒敢接近他。
原來,已失去的,他拿不回來。
還以為他洗刷汙名,兼光耀門楣後,會拿回所有應得的甚至更多。
但他畢竟是明白了,從他們用鐵鏈鎖上房門那天起,就沒有再接納他的餘地。
他沒有報復也沒有再奢求一絲溫情,覺得就這樣一個人過活也好。
他的房間是劍場最偏僻、最寧靜的,有一扇窗正對著劍胚架。沒錯,他仍住在困了他好幾年的房。
他的身世是淒涼的、當然是賺人熱淚的,可當他靜靜一人坐在窗臺時,又覺得一切沒所謂起來。
很多年過去了,他為脫出此房而拚命掙扎,為的,竟就是回來此房。
呵,說出來也不怕笑掉人家下巴。
擁有陰陽法眼的人、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人,世上何其多?悽慘的故事要聽,聽不完。他不過是其中之一,那是他的命。
回劍場後,他選擇此房,其實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自虐,又或是對夏和語冰的報復。
那房間很狹小,在他搬了張大木桌進去作畫圖紙之用後,幾乎是連轉身也困難了。
平常他都把韜虹劍配在身上,把語冰劍和夏蟲劍亂丟在房中的角落,要四個一起擠在房間中,感覺上他就只分得兩塊階磚而已,尤其他們都不喜歡被實物穿過,於是他只好張就點,所有動作都得小心翼翼。(那還得在他記得的前提下)
房間的牆上其實有打了三對劍架,書櫃子旁也擱放了一個直劍架。
他都懶得用,有時帶他們出門,回家時就隨手丟在床上、畫圖紙時四處找來作參考、吃飯時用劍鞘託著飯盤、睡覺時嫌礙著就踢下地。
從沒在刻意感受他們的存在,卻又是真實地伴著他的生活。
自韜虹出生以來,他們更彷佛有了某種默契,一句不提以往的事。
但這樣的生活,卻在他們消失以後才被提醒。祁瀾把三把劍都擱放上劍架,安安靜靜的擺著,彷佛從一開始已是死物般。只有韜虹劍身上的火斑,一天一點的褪去,他才覺得他們真的有生命。
宮中轟動一時的是他的咬人事件,皇軍還煞有其事的頒令,短期之內不准他再進宮。
也不知是不是燕端顧的主意。
很快地,他的醜聞又被嬈羅與紫寒和親的訊息蓋過,傳得沸沸揚揚,囂狄長流大婚不止有其政治大意義,也憾動了民間。大婚的日子他沒有刻意去記。總是想記的,但腦中很快又給韜虹那晚一句『就這樣了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