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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小姐!我是韋慎之!韋司雲的傳人!你曾經救過我,你不記得了嗎?!!”
他大聲地向江澤月喊著,然而江澤月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任憑韋慎之如何重複韋司雲的名字,她還是不為所動。
“你難道不想見琴古主了嗎?!!”
這下江澤月的動作倒是停頓了。韋慎之心下一喜,然而那個可怖之極的鬼物卻忽然發出“嗬嗬”的怪笑:
“吸血鬼……殺了……師父……吸血鬼……去死……死……”
重複著這幾個字,她的攻勢陡然迅捷了數倍,這讓埃德加一下子措手不及!江澤月尖銳的指骨刺入了埃德加的肩膀,他吃痛地哼了一聲,卻反手揮刀斬向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江澤月本能多躲閃。然而,她的頭髮就沒那麼幸運了。漆黑長刀本就被黑魔法加成,她的手臂雖然倖免於難,但是那本來就凌亂成一團的頭髮登時被黑暗氣息腐蝕!她憤怒地大吼了一聲,猛然收回了手臂,埃德加趕緊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倒退了好幾步!
…………
韋慎之實在無法,只能和埃德加一起抵擋江澤月,卻一時無法將她制住,更別說超度了。
窗外打得火熱。韋司雲緩步走進了之前韋慎之解開封印的斗室。
筑紫箏靜靜地躺在八卦陣的中央,沒有任何動靜,彷彿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毀損的器物。韋慎之看了眼窗外的戰況,目光回到了筑紫箏的琴身上。
“琴古主。你的名字,似乎是筑紫月箏吧?”韋司雲笑了一聲,卻喜怒莫辨,“你收了江姑娘當徒弟,是因為寂寞吧?”
筑紫箏依舊靜靜地擱置在八卦陣的中央,沒有任何的回應。
“昔年景行天皇將你留在山丘上。你日日在山丘上思念著他,最終化身成了妖,卻發現景行天皇早已經過世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你收留了江澤月。在她變得足夠依賴你、將你當作她生命中唯一的信仰時,你卻像景行天皇當年一樣,不辭而別了。”
“你不感到愧疚嗎?你就沒有良心不安過嗎?”
窗外的打鬥越來越激烈,韋慎之甚至開始用上了攻擊的符咒。整個九宮八卦陣內,土地撼動得一下比一下劇烈。而韋慎之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把斷掉的琴,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你有多思慕景行天皇,你就有多怨他、多恨他。”韋司雲說,“可是你看看,江澤月為了你,變成了一副什麼樣子?”
筑紫箏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韋司雲斜睨了它一眼,冷笑著走了。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木質的走廊上。
此時此刻,斗室裡忽然瀰漫起了濛濛的霧氣。在迷霧朦朧之間,似有一聲低低的嘆息——
“月……”
…………
江澤月的動作忽然停住了。埃德加和韋慎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擺好架勢,放在江澤月忽然間再次發難。
然而江澤月卻真的像是放過了他們一般。她枯瘦的身影落在地上,細細的頸椎似乎支撐不住腦袋。她歪著頭,眼眶看向了遠處。韋慎之和埃德加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她居然在用眼眶“注視”著筑紫箏所在的斗室!
“怎麼了?”韋慎之悄悄問埃德加。
“她大概終於感知到琴古主了吧。”埃德加嘴上回答著韋慎之,眼睛卻一刻不離地看著江澤月,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只是,她怎麼才感知到……”
就在這時,三人的身周漸漸瀰漫起了朦朧的霧氣。奇蹟般地,江澤月劍拔弩張的氣勢因為這氤氳的霧氣而舒緩了下來。雖然她的容貌已經面目全非,但是韋慎之覺得她在笑——不是獰笑,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微笑——彷彿在這片霧氣裡,她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遇見了她一生的歸屬……
“……琴古主?”韋慎之試探地問了一聲。
“私はここにいるよ。”(我在這裡。)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自霧氣中伸了出來。這是琴師的手,指甲如同上好的琉璃,晶瑩而透亮。手指細長,肌膚恍若凝脂,指尖細潤之極。若不是突出的骨節和修長的指骨,定要讓人將這雙手的主人錯當成一位動人的女子。
韋慎之和埃德加都聽不懂日語,但是他們都已經確定——那個《百器徒然袋》中景行天皇的愛琴、因主人的喜愛而化作妖怪的琴靈,已經出現了。
漸漸的,那些霧氣慢慢聚攏,然後慢慢化作一個男子的輪廓。等到所有的霧氣漸漸散開之時,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狩衣、頭戴陰陽師高帽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