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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大人,請您留步。”
斯科特不解地回過頭去,韋慎之已經站在他的身後,“您接受埃德加繼承巴托里的爵位,我不勝感激。既然您已經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意向,那麼能否請您高抬貴手,放過那位對巴托里家有恩的小姐?”
“哦……?”斯科特站在室內,蒼白的天光從他的身後打下,而他的身前則籠罩著陰影,“可是那位姑娘卻是心甘情願地跟隨著我的。她和她的主人,靜御前一樣痴情而善良。”
靜御前這個名字韋慎之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在此時,他聽見身後一直淡定地撥弄著琴絃的筑紫月箏震驚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靜御前大人是她的主人?!您的妻子,莫非……是靜蝠翼……”
“啊,的確是這個名字。”斯科特微微一笑,“她是磯禪尼之女、源義經之妾靜御前的蝙蝠扇之靈。和您一樣……同是付喪神呢。”
“……?!!!”
“看樣子,您與我的妻子似乎是舊識呢。”斯科特道,“雖然一位丈夫不應該讓自己的妻子與她曾經的藍顏知己見面,但我一向是個大度的男人。既然如此……親愛的,你該現身相見了。”
話音未落,在他的身邊,白色的光點逐漸聚整合一個淡淡的影子,一位纖細的身影若隱若現。等到光芒散盡時,站在斯科特身邊的是一位容貌清秀的舞女。拂動的清風吹起了開叉的和服下襬和她的紗衣,宛若水中的睡蓮一般純淨而無暇。瑩瑩如玉的雙手交疊與身前,手持雪白的摺扇。此時此刻,她雙目閉合,而一點鮮豔的硃砂痣點綴在她的眼角,恍若一顆醞釀了千年的淚。
韋慎之還來不及說什麼,琴古主便踉踉蹌蹌跑上前來,激動地看著眉目如水的女子:“阿翼!”
“……月箏?”女子的睫毛微微顫抖,“……親愛的友人,我們多年不曾相見了……”
“阿翼……自江戶時代一別,我便沒有見過你了。”他有些還念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靜蝠翼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她沉然的目光定格在韋慎之的身上,平靜如水的神色泛起了漣漪——
“這身衣飾……啊,您是否來自中原?!您……您可曾……聽過娜塔莉奈袱梵米利昂·巴托里小姐?”
她上前兩步,抬起頭仰望著他的眼睛,狹長美麗的眼角泛起了淚痕。韋慎之猝不及防,被她一下子抓住了手臂。十根纖纖玉指像是勾子一樣絞緊了他的袖子,靜蝠翼顫抖地問道,“百年前她辭別了我去了遠東,帶走了巴托里家的漆黑長刀,說要去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我便再也沒有了她的訊息。請求您……中原的友人,您可曾聽過娜塔莉奈浮的訊息嗎?”
“娜塔莉奈袱梵米利昂……。”韋慎之目光復雜地望著她,“她說的想要闖蕩一番事業,便是隨著法蘭西的軍隊,侵略我的國家。”
“……啊?!這……這怎麼可能……她說過,她是隨著商隊去做生意的……”
靜蝠翼後退了兩部,泛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而韋慎之只是淡淡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那,那娜塔莉奈浮,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可還活著?”
“她已經死了。”韋慎之說。但是看著女子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樣子,他還是把下面的那句話吞回了肚子裡。
——她是侵略者,而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侵略過自己國家的人有一絲一毫的好感與同情。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忽然感到琴古主有些複雜的目光看了過來,似乎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告訴靜蝠翼真相。當初娜塔莉奈浮與江澤月大戰三天三夜,在江澤月即將戰敗之際,自己現身終結了娜塔莉奈浮的性命,卻也被她手中的漆黑長刀重傷。然而韋慎之卻搖了搖頭——娜塔莉奈浮在靜蝠翼心中似乎有很重要的地位。對於韋慎之來說,娜塔莉奈浮不容饒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選擇報復任何和她有關的人。
見自己的“妻子”哭得如此傷心,斯科特卻連句勸慰的話都沒有,只是將目光投在了韋慎之身上:“沒想到梵米利昂小姐居然是跟隨法國遠征軍去了中國麼?原來巴托里家和您還有國仇家恨,您居然還能選擇和巴托里的繼承人一起生活,真是……心胸開闊。”
韋慎之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複雜,人與人的關係如同蛛網。俄狄浦斯因為陰差陽錯而殺父娶母,庫丘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治癒了莫瑞甘。阿拉伯的沙漠裡,一位僱傭兵殺死的敵人正是曾經對重傷的自己施以援手的少女的父親。這世間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