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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象一個廟裡的菩薩,肅然立著表情欠奉。我吃個飯還需要盯著不放麼?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填飽肚子,仔細擦乾淨嘴道“走吧。”
肖庭風不接話,板著臉問道“吃完了?” 見我點頭,後面的人上前收拾了東西,門外又進來兩人提溜起我扭了雙臂跪在地上,正正臉色才道“顧北溪,勾結外敵,媚敵欺主,撻三十。”頓了頓,又道“薄情寡恩,背信棄義,永禁暗室,以儆效尤。”
打板子,挨棍子、灌水都刺激不到我。聽到永禁暗室,我心頭一顫,掙起身子叫屈“不審不問,就判了我的罪?是謝鍾靈潑我汙水,朱軒公報私仇,我要見樓主。”
後面兩人見我不服,手上加了勁道“事實俱在,還不老實。”兩人都是刑堂老手,我立刻痛得說不出話來。
“顧北溪,樓主是你想見就見的麼?謝鍾靈人已經死了,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拼著一死來誣陷你?”
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拼著一死來誣陷我。“我,我……”我無奈地乾嚎“我要見樓主。”如果能見到衛恬簡,不管是抱大腿還是跪死床頭,都要一試。
肖庭風憐憫地看我垂死掙扎,道“秦王為你遣人封了如意錢莊和樓裡幾處莊子,要挾樓主放你。你還敢否認。”
“盜馬者死,盜牛者加,入了子午樓,見了官府的轎子我都繞著走,我不認識什麼皇親國戚,誰知道秦王是幹什麼的。”我是悲憤交集。光是謝鍾靈的話,或許衛恬簡看在我在床上還算盡力,後來改過自新得還算得力,還有絲活路。被柳溫瑜上了,也不過是多幾場打。哪裡又來了個秦王?
“秦王姓柳名溫瑜”肖庭風提點道。
果然是流年不利。秦王手握燕雲衛,是這個王朝最大的特務頭子啊。
看我仲怔,肖庭風又道“他今日著人送上碧潭珠給樓主,言明你是他的人,要樓主好生送還。”
什麼他的人,這不是把我往死路里逼麼?衛恬簡看著風流飄逸,骨頭可不是一般的硬。我飛快搖頭表忠心道“顧北溪得樓主大恩,怎麼會是柳賊的人?樓主必不會應他。”
肖庭風奇道“樓主為何不應?秦王不過要一個屬下弟子。子午樓做生意,少不得要官家照應。總不能為個叛徒得罪秦王。”
大約我眼中的絕望太過明顯,已不再叫我小師叔的庭風接道“不過嗎,子午樓也不能讓人掐著脖子欺負。樓主說了,要人可以,子午樓想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上刑。”
是打殘了再抬過去,還是弄瘋了再給?
抽鞭子是個技術活。三十鞭可以抽得血肉橫飛卻不傷筋骨,也可以三鞭抽掉條人命。刑堂的人不敢放水,也不敢真抽死了我。
永禁暗室,我趴在地上苦中作樂麻痺自己,狐狸精做不成,又要變成吸血鬼了。
鞭子大約上沾了鹽水,背上到大腿火辣辣地痛。不知會不會留下滿身傷疤,楚涵常愛涎著臉捉了我腰上肌膚試手感,我就兩手摸到他胸前塊壘分明的肌肉,到最後都以滾作一團收尾。我真想能抱著他哭上一場,不用管他媽的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把滿腔鬱悶委屈倒出來。可是,楚涵我今生八成都再也夠不著了,夠得著的我不能抱,能抱的我又不敢抱。
“庭風,給我點水。”一雙黑布鞋踱到我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我抬不起頭來,啞聲試著叫他。
“是我。”人捱了打,反應也要慢三拍。
“原來是朱堂主。”
“看起來還不太糟糕。想喝水嗎?”一碗水平平地放在離我一尺遠的地方,發著清幽的光澤,我不由抿抿乾裂的嘴唇,一點一點伸了手過去。
不出所料,手剛搭上碗沿,啪地一聲,水碗給朱軒一腳踢飛到牆上摔個稀爛。朱軒名字多大氣,心眼卻象針眼般小。我不由得呵呵笑起來,雖然聲音象在敲打破鑼。
朱堂主果然配合,“顧小八就是顧小八,讓人不得不佩服,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不過,”他慢慢低下頭來看著我滿是血汙的臉,彎彎嘴角道“你這副模樣,大概誰的床也爬不上去了吧?”
唉,怪不得古人云:獨處防心。就我們倆,他的怨毒完全沒有了遮掩的必要。我也就不跟他裝天真了“那是,那床留給朱堂主爬吧。朱堂主不是想了小十年了麼?爬上去過麼?恐怕連看都沒有看過吧?”
我是嘴欠抽,明知硬碰硬後果就是再加上些傷,還是沒忍住。我痛在身,他痛在心。誰都沒得著好。
暗室就是暗室,不見一絲光亮。我給弄在裡面完全感受不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