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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考慮到古代交通不便,通訊不便,資訊傳播迅速慢,只要找個僻靜地方呆上三五年,誰能找得到啊?可是,去兌現第二張銀票的時候,就掉到子午樓的網裡面了。所以,我對自己的評價是正確的,我並不適合黑社會這種機密組織。
堂和九節堂的部分刑具我都不陌生,上次從這裡離開時,我就發誓再不踏進朱軒的勢力範圍。
牢房,是來了就不想再來的地方。
依稀還是原來鎖我的那間牢房,角落裡堆著稻草,我就躺在上面。手足給木枷枷住了,白白地聽著肚子餓得叫,也無法可想。不知是忘了,還是樓主不許,沒人給我水和乾糧。虐待囚犯,不人道。作為被虐待的囚犯,只能哀嘆不人道,錯,是不講狐道。今天趕了一百多里地,還沒喘過氣來又給定成了十惡不赦的壞分子,身體疲軟得我連眼睛都不想睜。可一閉上眼,謝鍾靈奄奄一息的臉龐就浮現在面前,謝鍾靈真的要死了嗎?呸,我舉著被木枷鎖在一起的手,自已給了自己一巴掌,記吃不記打,謝鍾靈就算要死也是該死,好死不死還硬要拉著我一塊死。死過一回的人,怕死得很。
牢裡沒有燈盞,烏黑一團。我不禁有些背寒,可又一想我自己不就是狐狸精麼,還怕什麼黑。透過屋頂上幾片明瓦,一輪玉盤樣的月亮高懸,清華的光輝給夜空籠上流離華彩。如同我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晚,睜開眼就被月亮異常美麗的光華吸引住了,懵懂中伸出手掌試圖接住白玉般的銀光,這時才發現有些不妙,眼前不是手掌,明明是毛茸茸的動物爪子——小爪子。
我慘叫一聲,也沒有預期中的聲音,而是“吱吱”的動物叫聲。
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不敢摸身體其他部分,緊緊閉上眼,數了個一二三,然後猛地睜眼,伸手,不,是伸爪子,還是爪子,跳起身,月光下,我的身影:滿身紅毛,嬌小玲瓏,長尾飄飄,尖耳長嘴。
一聲長嗥,我急得要去咬那個應該叫做尾巴的東西。我在哪裡?我是誰?我是人,那狐狸樣東西又是誰?
“哈哈,這玄狐倒有趣得很。”銀色月光中,一個長衣飄飄的身影不知打哪裡騰空而來,我的汗毛,不,是狐狸毛全豎了起來“有鬼。”我哀叫一聲,在用兩隻前爪捂住眼睛之前,還沒忘記跳進旁邊樹影中。
“怕鬼的狐狸,我遇到只怕鬼的狐狸。”
我不吭聲,在樹影裡哆嗦著儘量把自己藏得更隱蔽。劇烈的心跳,彷彿在重複著一句話:一隻能聽懂狐語的鬼。
顫抖著被兩隻手抱進了白衣人的懷裡,那人伸出手指觸觸我的鼻頭“你見過身上暖暖和和的鬼麼?”我不知別的狐狸鼻子是不是也是敏感點,阿嚏,阿嚏,我連打兩個噴嚏在他手上。他也不惱怒,舉了我在眼前,“小狐狸,我叫衛恬簡,你叫什麼?”見我仍然警惕地不語,衛恬簡伸手望空中一攬,一條汗巾子兜頭落在我身上,他低頭裹緊了我,邊走邊淡然道“你不說,那我就叫你爛紅薯可好?爛紅薯,今夜之月,光華盛極,百年難遇,正是你的化形之夜,你叫聲師傅,我就助你化形如何?不然,我就把你拿鐵索捆了賣給獵人作裘皮。”化形?是脫了狐狸皮,化作人形嗎?我立刻精神起來,顧不得計較被叫作爛紅薯,自動忽略了後面威脅,吱吱地回他“師傅。”怕他聽不明白,又伸出舌頭討好地舔舐他的手掌,再叫聲“師傅。”
衛恬簡明白了,“好啊,乖徒弟,爛……”我趕快出聲攔阻“師傅,我叫顧北溪。”我就被衛恬簡拐進了子午樓,作為一隻不會駕馭自己的妖力的妖怪,可以說完全沒有自保能力。殺了人,有官府報仇申冤,殺了小妖,朝廷還有旌表,鄰里還要豎起大拇指贊個好字。我不是被街頭小孩追在後面揪尾巴,就是在集市上喝醉現出原形被謝鍾靈揣在衣衫裡回了樓裡。我既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由狐狸變成了人,也不明白自己如何由人變回了狐狸。衛恬簡乾脆餵了我定形丹,鎮住了我的妖力,怎麼都變不回狐狸了。但是,那些傳聞中的隔牆取物,御風而行,撒豆成兵,呼風喚雨……也就通通與我無了緣。狐狸成精入道不容易,運氣好的三百年不輟修煉才可化為人形,運氣不好的,就作了貴人的狐狸毛領,白狐披風,紅狐披風。偷吃雞被打折腿,狹路相逢,給虎豹吃入腹中更是不稀奇。我好不容易得了個化形的指標,卻被白白地浪費了。
我嘆口氣,越嘆越氣,乾脆大叫“有人麼?不給飯吃,給顆金玉掩息丹吧。”
☆、第5章 刑堂
不是我沒骨氣,為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衛恬簡迫我服下金玉掩息丹第二個月朔之日,沒有給我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