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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說法讓林莫羨感到惱火,“我在說一遍,從今天醒來開始,衛斂就消失了,連帶他的床,屬於他的椅子,還有他的食物。”
“為什麼?”
問題好像又回到原點。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他身體虛弱,被排除在遊戲之外。也許是房子洞徹了他的用心,還有可能的是,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被人判斷失去了完美的資格。”
“完美的資格?”少年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後恍然,“對,完美,只要不再完美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繼而又喃喃自語,“我現在應該不再是完美的人,為什麼我還在這裡……為什麼……”就像追逐自己尾巴的狗一樣,少年不斷的旋轉,像旋轉到極致,就能呼得一下,去往別的地方。
“難道還不夠?”郭瞳突然停下,然後自問。人也進入了思考,變得安靜。房間又傳來亙古不變的掛鐘走秒聲。
林莫羨抱著腿,蹲坐在角落裡,他心酸,感到難過,眼睛也發紅。想著這房子終於逼瘋了人,也許衛斂早就瘋了,只是他瘋的不明顯,讓他們一時失了查,才有可趁之機去逼瘋另一個。接下來就會是他,如果連他都瘋了,房子就應該滿意了。
突然“咣噹”一聲,林莫羨聞聲抬頭,便瞧見少年拿著弄尖了的餐盤向他逼近。“你可別怪我,我只想出去。我也不是想要你的命,只要你別反抗。”
“你想幹什麼,先放下手裡的東西。一切都還是推論,你這樣做沒有好處的。”
“我不管,只要有能出去的可能,我都要試一試。”
“可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出去啊!”
郭瞳惡狠狠地看著他,“至少不用餓肚子。”
是還在怪林莫羨吃了他假象中的食物,還是殺了他,就能食用他的身體。莫羨被這樣的聯想,激起了一陣惡寒。
而野獸的嗅覺通常是很靈敏的,特別是在捕捉獵物的時候,在獵物膽怯、震驚、詫異的那一霎那發出攻擊。
莫羨側身避開,卻還是被尖銳的器物,劃了長長的一條口子。一時鮮血直流。
見到鮮血的野獸無疑是興奮的,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由餐盤改造的兇器上還殘留著菜汁,和著鮮血,味道應該不錯。
舔食過鮮血的野獸紅了眼,他開始迫不及待,希望能早一點嚐到人間美味。縱身撲了上去,把獵物壓在身下,用尖銳的鐵器對準對方的身體,卻遭到獵物的反抗。一時間僵持不下。
但野獸天生就比人的力氣大,更何況他現在有夾怒之勢。眼看獵物就要死在野獸的爪牙之下,結果獵物來個急中生智,聲東擊西,用力踹了野獸一腳,野獸吃痛,順便奪來了他手中的利器。
現在形勢逆轉,獵物這一方擁有了利器,他弓著身子,充滿戒備。野獸也不放棄,死盯著對方。又陷入了死局。
野獸雖說還殘留著屬於人的理智,可飢餓感的降臨,讓他不計後果地撲向獵物。
兩人抱在了一起,這是這麼多天來他們兩最親密的一次,卻也是隔得最遠的一次。
林莫羨雙手緊握兇器,被溫熱的液體潤溼。野獸也在那一刻變回了人,他撐起身子看腹中的血,尤帶著不敢相信。
林莫羨慌了,趕忙扔掉鐵器,扶著他的身子慢慢躺下,為他止血。
最後血是止住了,人卻陷入了昏迷。雖說他有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識,但在這樣的場合,發揮不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郭瞳,無計可施。
頭腦中不斷閃現著這些日子裡來和他們相處的畫面,現在一個是不見蹤影,一個又在生與死的邊緣,獨獨留下他一個。也許命中註定,他就是要被拋棄的人。
他有些自怨自艾,人也變得悲觀、消極。哪怕有掛鐘的那面牆憑空開了一個門,湧出了一群頭戴面具的傢伙,他也沒有絲毫的觸動。
這些都是地獄裡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嗎?他不禁在心裡發問。沒人回答,他也不強求答案。
眾面具進來後,面對面分成兩列站立,就像等待什麼重要人物出場一樣,只差手上拿著棒子,威武而雄壯地拖著長調,齊聲叫“威武”了。
是閻王登場麼?
林莫羨不禁伸長脖子,期待那人的出現。
與純白的房間相比,門外世界是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身在何處。
莫羨的張望讓他有些花了眼,漆黑的世界裡多了一些閃閃的白光,疑似星光。他想,也許他現在身處在宇宙中,沒有引力的牽引,只是這樣飄啊飄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