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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只能悲傷著看著封旗。他沒有流淚,在封旗的思念面前,他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他只可以為封旗守護著帝朗司,只可以在處理完政務以後陪伴著封旗的身邊。看著封旗呆呆凝視帝朗司湖,看著封旗在夜尋的房間裡象幽魂一樣遊蕩。
有時在遙想的封旗身邊站了很久,封旗才會回過神來,溫柔又淡淡地對夏爾說:
“哦,沒有看見你來,我正在想,夜尋如果象你一樣留了長髮,一定更美。”
夏爾快瘋了。他憎恨封旗的溫柔,他討厭封旗可以這麼完全地信任他,甚至將心底的愛慕和哀傷完全呈現在他面前。
他懷念以前的王,不可一世的封旗,威風凜凜卻又沒有人可以猜透的封旗。
五年,他想了很多辦法。
他曾經不肯讓封旗近身,以為封旗會想以往一樣任意而行,封旗卻壓抑著自己的慾望退了下來。
“我不強迫你。”封旗赤裸著站了起來,依然健美得叫人驚歎。“我絕對不再……傷害我愛的人。”
彷彿被雷擊中,夏爾幾乎要暈過去,他卻沒有暈。他只記得自己瘋狂了似的撲了上去,與封旗交纏在一起。
夜尋夜尋,走得無影無蹤,卻似乎無所不在。每一次激烈的纏綿,好象都有他的存在,但又因為他不存在,而總是不完整。
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政務也越來越繁忙。不單不爭氣的族人惹來了一個擾人的平等軍,更讓人憂慮的是從大海的另一邊來的淙亢國,來勢洶洶地侵佔封旗陛下的國土。
夏爾守護著失去戰志的封旗,苦苦抵抗了三年,但是,他終於發現事情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淙亢國已經佔領了帝朗司四分之一的土地,加上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平等軍,單憑夏爾已經不能保證帝朗司的安危了,只有封旗,只有當年建立帝朗司的君王可以回覆這片大地的安寧,將外來者趕出這一片土地。
再一次向封旗進言,夏爾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封旗出戰。在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戰場上的殺戮和鮮血可以激起封旗當年的豪情壯志。
封旗還是斜坐在窗臺上,搖晃著手中的美酒。這麼俊美而慵懶的,如花豹一樣蘊涵著危險爆炸力的君王,誰會想到他會為情所困,充滿哀傷地度過了五年。
“陛下……在想什麼?”
封旗轉頭,愛憐地看了夏爾一眼。五年,自己沒有怎麼變,夏爾卻真的憔悴了不少。是身上的紫眸之血的功效,還是因為所有人當中,最痛苦的實際上是夏爾。
他摟過夏爾,微笑著道:“我在想你。”
如果是以前,這是夏爾夢中都渴望的甜蜜;現在,卻只有苦澀,徹底的苦澀。連臉上擠出來的笑容都是苦的:“陛下想的不是夜尋嗎?”
“也想。你和我,夜尋和我的分分秒秒,我都想了一遍又一遍。”
深深嘆一口氣,靠在封旗的身上。這是偷來的幸福、背叛得到的幸福,還是最殘忍的懲罰?
夏爾悠悠說道:“臣接到報告,在南邊的小山村裡,發現了與懸賞的男孩極為相似的人。”
身後的胸膛明顯的一僵。無數次的失望之後,居然還沒有放棄嗎?我的陛下。
“臣已經派人去了,可是那個男孩很機靈,一早就跑了。我心裡有預感,他可能就是夜尋。”夏爾抬頭,望入封旗的眼:
“不知道夜尋會不會躲到南方的其他村莊裡。淙亢國的部隊已經侵佔了南方的大部分土地,如果夜尋所在的地方也被侵佔的話……”
夏爾冷冷地,一字一句說道:“淙亢國的策略,向來是徹底屠殺,不留活口的。”
封旗輕笑:“又求我出戰?帝朗司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給誰都沒有關係。”他輕輕鬆開夏爾,又拿起酒杯。
看著敵人開進刻當略,讓陛下下臺麼?誰可以忍受心目中的神不再高高在上,不再被世人所敬仰!
夏爾忽然恨起封旗來,他狠狠瞪了封旗一眼,伸手將一旁桌上的擺設全部掃下地。頓時,瓷盆琉璃落地的聲音噼裡啪啦不絕於耳,封旗卻沒有回過頭。
似乎也覺得自己失態,夏爾跌撞著衝出寢宮。
“夏爾……”
封旗依然看著遠處夜尋的院落。
“把我的寶劍準備好吧。”
夏爾愕然,與轉過身來的封旗遙遙相對。
“不用再編夜尋的假訊息騙我了。我決定出戰。”
“不為夜尋……為你。”
夏爾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