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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起來。
演薛將夜尋上下打量一番,走向前來。
夜尋心道:你不會也想在我肚子也踢上幾腳吧。暗地裡卻又有幾分想要他那麼做,如果有個可以隨意打鬧的好友,倒也不壞。
演薛當然沒有踢夜尋,單膝跪了下來看看他的傷勢,由衷嘆道:“好漢子!好漢子!我叫演薛,你叫什麼名字?”
開龍嘀咕起來:“不公平,為什麼他那就叫好漢子,我就要挨踢。”
雖然是嘀咕,但他的大嗓門,聲音就和常人大喊差不多。
當然沒有人去理他。
夜尋不想告訴眾人真名,隨口說道:“我叫夜旗。”話剛出口,忽然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麼居然把那該死的惡魔的名字扯上了!
但再改口是萬萬不可的了,有誰會說錯自己的名字呢?
演薛不疑有它,拍拍夜尋道:“夜旗兄弟,你受了傷,到我們那裡包紮一下吧。包紮好了我們再送你回去。”
夜尋搖頭:“不用了,這些傷很快就好的。而且,你們用不著送我,我這個人四處漂泊,無處為家。”
說著,心裡黯然。小日族的隱蔽之地他這個不詳人不想再回去了,原本要找封旗報仇,可剛剛一戰,卻忽然讓他明白個人的力量有多麼渺小。也許,應該回到那個寧靜的山谷。
開龍卻撲了過來,大叫道:“你四處漂泊?太好了,來我們這裡吧!加入我們平等軍,如何?”
夜尋渾身刀傷,被他一撲,倒在地上皺起眉頭。開龍又喊道:“哎呀,真糟糕,我忘記了你有傷,抱歉抱歉。”
大大咧咧的口氣聽不出“抱歉”的意思。
開龍的身上也是傷痕處處,他卻不在意,扭頭向演薛嚷道:“喂,夜旗的劍術很好啊,你快點請他加入我們吧!”
這群人看來既熱情又單純,只為了夜尋曾經和開龍並肩做戰,又沒有地方可去,紛紛鼓譟起來,邀請夜尋到他們那裡去。
激戰後筋疲力盡又渾身是傷的夜尋,似乎也被這種讓人感動的邀請給迷惑了,居然就這麼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被誰牽了上馬,隨著眾人到了他們的營地。
迷糊中到達營地,似乎有很多人象迎接英雄一樣衝了出來把眾人迎了進去。夜尋實在累極了,躺在床上接受醫療,不知不覺昏睡過去。這裡的人雖然率性,不過似乎很尊重個人隱私,居然沒有人掀開他的面上的頭巾來看。
“你醒啦!”
這句話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想當年在封旗手中,那次不是昏死過去,醒來時問這個問題的,或是封旗派來的男童,或是天夢,有的時候甚至是封旗本人。
夜尋睜開眼睛,一張青春的笑臉跳進眼簾,十六、七歲的模樣,大眼睛咕溜溜直轉,一看就知道是個極頑皮的女孩子。
“哇!”女孩大叫起來:“你的眼睛好美啊!”
“你是誰?”夜尋問。
“哇,不幹,我也要這麼美的眼睛!”憤憤不平地叫了半天,女孩才想起夜尋的問題,又露出一個討人喜歡的笑容:“我叫演水。”
夜尋點點頭,坐了起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演薛的什麼親戚。
“我知道你叫夜旗。”演水非常勤快地為夜尋準備著早上洗滌的水和毛巾,殷勤得不象話。
“我們今晚要為你開篝火會,歡迎你加入我們平等軍。你知道嗎?他們都說你的劍法好厲害,一個人就殺了幾百個淙亢人。”
夜尋張大了嘴,有這麼誇張嗎?他只殺了三十來個,第一次殺人,渾身嚇得發抖,還差點把小命奉上。
合上張大的嘴巴,夜尋問道:“什麼太平軍?什麼又是淙亢?”
演水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也象夜尋一般張大了嘴巴。從她的臉色,夜尋知道自己這個問題肯定是白痴到了極點,這個什麼軍什麼亢的必定大大有名,只好咳了一下:
“我一直在山谷裡面,從來沒有出來,所以……”
演水露出瞭解的神情,一邊幫夜尋整理身上的繃帶,一邊說道:
“我們就是平等軍,我們是為了被索爾族壓迫的其他部族而戰鬥的,我們要反抗暴君,讓每個部族平等和平,所以叫……”
“反抗暴君!是封旗嗎?”夜尋本來想婉拒演水不避嫌疑地為他清洗傷口的,卻被她的話擾亂心神,輕叫了起來。
演水看了夜尋一眼,笑道:“你在山谷裡面,倒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夜尋此刻哪裡管得著她說這些無聊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