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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天都被療傷佔滿了。
早上師父,下午祁子塵,晚上商辰。幸虧瀧煥是一神獸,帶一身傷跑回山洞休養生息去了。
前兩位在房子裡療傷。商辰的傷卻必須在空曠之處,有風的吹拂才能散開。幾天下來,抽筋扒皮,三黑累癱了,直挺挺地躺在圓鏡塘邊:“商辰,快!我手抽筋了!”
“你剛才是不是吐血了?”
心知瞞不過,三黑鬱悶地說:“你們三個人,傷法各不相同:師父的要用寒氣,祁子塵要用溫煦,你的更糟糕要用我的內火——都要火候,比燉黑米粥難多了。一天下來,不吐血不行。”
商辰咳了兩下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三黑一躍而起:“那怎麼行?好不容易你醒來了,累死我也願意!咱們聊會兒天,歇歇再繼續!”
兩人聊起了商辰入幻境發生的事。
原來,師父明殊閉關修煉,三黑也在修法力,而祁子塵沒靈力,又從不進三篡閣,以為商辰修煉得好好的。明殊修到半路感知到商辰的掙扎,才發現他在修第八重,而且已走火入魔,危在旦夕,隔一會兒就吐一次血。如果從外界強行打破幻境,商辰會靈力全失;如果遲遲不能出來,商辰性命攸關。
明殊最後以血為引,使出了一個法術,打破幻境,保全了商辰的性命與靈力,他自己也元氣大傷。
三黑說:“我也走火入魔過,但不至於師父都束手無策。商辰,你想過為什麼嗎?”
因為心太急吧,而且入幻境時既嗔且妒,中途又不斷起殺念,走火入魔也是必然。三黑聽了商辰的際遇,唏噓不已,感慨說還是修法力好,雖然蠻但直接,不這麼廢人。
聊完,三黑想運氣療傷,發現耗費太多凝不起內火了,越急越不行。就在這時,圓鏡塘水波一動。
宗鬱從水中出來。
宗鬱帶著天然的神獸之力,悟性高,在三黑的指點之下燃起了療傷之火。
火源源而入,商辰很快就感受了到跟三黑不同的暖意,那是一種更天然更純粹的暖意——難怪,修行者都搶著選擇青鬃獸為御獸,甚至願意結為契獸。
百里界都是傷員了。
商辰、明殊,自不需要說;三黑為了療傷,也是拼命了;剩下祁子塵忙前忙後。
自打從幻境出來,商辰的心也寬了,一旦平靜,就能不帶偏見地看一個人。祁子塵很博學,也溫和,性格隨和,閒了就來照顧商辰的起居,打理彌寶粟地。與半年前相比,祁子塵的身體好了很多。
祁子塵笑眯眯地說:“商辰,多虧你的木晶我才能養得這麼快,木溫潤延年,可否借我再帶半年,就能完全恢復了。”
商辰尷尬笑:“送給你了!”
商辰覺得半年不見,祁子塵不同以往了。過了不久,三黑就偷偷地跟商辰說:“祁子塵怎麼回事,一舉手一投足,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流氣——最近是越來越濃烈了,我昨天為他療傷,差點走神。”
對!就是那種感覺!
商辰凝思半晌,恍然大悟:“我猜,是因為他佩戴了華桑木晶的緣故……哈,還不懂嗎?桑山之林,能興雲作雨!”
桑林多為交合之地,桑木自然添了嫵媚之氣。所以,即使祁子塵心無勾人的意思,舉止也不刻意,但日日被木晶薰染,不由得就染上了那股風流的氣質,勾人也不自知。
三黑也恍然大悟:“難怪,你有一陣子也有勾人的意思,我一靠近就渾身熱。”
商辰一窘:“哪有!你自己修行不夠!”
商辰有靈力,又有金質壓身,所以風流之氣被壓制了。祁子塵身體虛弱,被木晶一養,養得風流天成了。三黑忽然湊前說:“你說他跟師父日日相處,師父會不會把持不住呢?啊呀,那可不行,祁子塵身體弱又沒有靈力,被師父一壓就碎了!”
“……就你操心多!有膽你提醒師父去!”
三黑大喊:“商辰你太賊了,擺明是要我被逐出師門!練功練功,想到你都突破了眾生燈第八重了,我就特心急!我真不服氣,你比我晚來,還修得快!”
商辰卻很不安,因為他不聽明殊的話,擅自修煉第八重,導致這一大災難。可自打回來,師父還沒讓他經過院子呢。
有宗鬱在,三黑專心為明殊療傷,少不了要跟明殊渲染宗鬱的神獸之神,感慨要不是瀧煥任性糾纏宗鬱才最適合當御獸。明殊聽完後,聲音有點冷:“把商辰叫過來!”
商辰疑惑地過去。
明殊的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