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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越一生之中,再沒有比現在更茫然的時刻。
冰冷的寒意從他的頭髮稍蔓延到腳底,他全身的血都彷彿凍成了冰。
“你……你……”
那人用和平時談天一樣熟悉的語氣含笑向他道:“樂越,我就是鳳君。”
他竟然是——洛凌之。
《九月份連載》
在場的其餘人,都在鳳君現身的一剎那被法術定在了原地。
昭沅渾身的法力在龍角脫落的瞬間消失,難以維持人形,再度變回尺餘長的小龍,跌在樂越的肩膀上。連線昭沅與樂越的發法線來越細,越來越淺。而另一條明亮的七彩流光的法線浮現在樂越的手腕上,另一端,連線的是——鳳君。
鳳桐緩緩道:“龍,我一開始就說過,你們這一方不可能贏。因為不管樂越還是慕禎,都是我們鳳凰選定的人,這局棋的結果早已註定。”
樂越下意識地用手護住昭沅,雙眼大睜,直愣愣的瞪著洛凌之,無法做出任何表情,無法說出任何話。
洛凌之是鳳君?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從小到大,洛凌之的種種歷歷在目。
他跟洛凌之是一道玩到大的。樂越還記得初見洛凌之是六歲時,恰逢十年一度創派師祖的祭典,這個祭典一向由清玄派和青山派輪流主辦,那次輪到清玄派。青山派和清玄派五歲以上的弟子都要參加,樂越跟著師傅師叔和師兄弟們第一次踏進清玄派的山門。
清玄派又大又氣派,弟子卻很不友善,知客的弟子板著臉告訴樂越不要亂走亂摸,弄壞了東西青山派賠不起,樂越很憋悶。
按照慣例,祭典完畢三十六天之後,還要到窗派祖師爺的陵墓再度祭拜。
祖師爺陵墓在青山派後山。重華子率領眾弟子帶著祭品先到青山派內,再與青山派眾人一道去師祖墓前。
清玄派的人到了青山派中依然派頭很足,師兄們端茶給他們喝,他們看著茶水皺眉頭,嫌棄茶葉和茶具不夠好。樂越憋著一口氣,恰好瞧見清玄派弟子中有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孩童走到掙點門前,打量兩側的楹聯。樂越立刻跑過去粗聲道:“你不要亂摸啊,磨壞了你賠不起!”
那孩童轉過身,琉璃般的雙瞳望著樂越,友好德笑了笑:“我不會亂摸的,就是看一看。”
樂越繼續粗聲說:“看完了就快走。”
那孩童依然很好脾氣地看著他:“我聽說他們喊你樂越,你是叫樂越麼?”
樂越橫著脖子道:“是,你問這個幹嗎?”
那孩童微笑道:“我叫洛凌之,是清玄派的新弟子。”
前往祖師陵墓的路上,樂越才知道,這個洛凌之竟然真的是重華子新收的底子,重華子對他極其看重,他剛入門,卻站在很多大弟子的前面,讓只能站在本門派尾巴梢的樂越更加看不慣。
祭拜時,洛凌之只是向祖師墓躬身行禮,並不跪拜。
清玄派弟子多王孫貴胄,這般行禮的不在少數,洛凌之如此也不顯突兀。而且,他的舉止比很多大弟子還要沉穩老練,不見一絲孩童的稚氣。
樂越的師兄們不禁偷偷議論道:“清玄派那個小弟子很不簡單,怪不得能讓重華子青眼有加,以後定然是個厲害角se。”
樂越停在耳中越發不服氣,不由自主總盯著洛凌之瞧,洛凌之也常回望向樂越。他似乎很像和樂越做朋友,與樂越視線相接時總是露出友好的微笑,樂越卻總是立刻轉過臉去,不予理會。
祭拜儀式結束,青山派的底子留下來收拾一干雜物,樂越負責把四散的紙灰歸攏到一處,洛凌之沒有隨師傅離開,而是湊到樂越身旁:“我幫你吧。”
樂越看都不看他,粗聲粗氣地道:“這是我們青山派的事,不用你做!”
洛凌之垂下頭,一言不發地綁著收拾紙灰,他手腳很快,樂越輕鬆了許多,不一會兒便收拾完了。洛凌之簇新的衣服上染了不少塊灰。
樂越指了指那些灰:“喂,你師傅會不會罵你?”
洛凌之拍拍衣服:“不礙事的。”又從腰間解下水袋遞給樂越,“你渴不渴?”
被幫了忙,又喝了他的水,樂越開始覺得洛凌之沒有那麼礙眼了。兩人一起回去的時候,樂越找話和他聊天:“你家是哪裡的?為什麼進清玄派?”
洛凌之回答:“我無父無母,是師傅把我帶回清玄派的。”
樂越頓時感到洛凌之更親切了:“咱倆一樣,我也沒爹孃,是師父把我養大的,青山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