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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唉,看來《中庸》不足以抵禦,換一本吧。”將手中的破書塞回衣袖,又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抽出一本,“這本《韓非》應該比較能抵擋殺戮之氣。”
場外的青山派弟子們都從杜如淵是高人的美夢中清醒了。
樂晉小聲道:“我還以為他很厲害,原來是這個書呆子又在裝神弄鬼。”
樂吳道:“他會裝也挺好的,起碼不會輸得那麼丟臉,糊弄一下蒼山劍派的人,讓他們也鬱悶一回。”
場外的其餘人顯然還是將杜如淵當成了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蒼山劍派掌門沉聲喝道:“李昶,不可大意!”
李昶深吸了一口氣,再一劍刺了出去。
杜如淵向旁邊一跳,狼狽閃過,李昶這一劍卻只意在他手中的書,劍刃削過書冊,嘩啦,破碎的書頁再次四散紛飛。
杜如淵搖頭道:“唉,這位師兄,連《韓非子》都不能讓你領悟到勝不以匹夫之勇的道理,吾唯有再請出一本書了。”向另一半懷裡一掏,又摸出一本書冊,封皮上四個大字,《孫子兵法》。
掏書的時候恰好李昶的劍光掃來,杜如淵向後一仰,衣角被堪堪削下一塊,異常狼狽地跌倒在地。
昭沅、樂越和琳箐站在場外,都豁然明白了,原來杜如淵頭上的那隻龜只管護著杜如淵不受致命重傷,但此外的其他它一概不管。
所以杜如淵才被打得連滾帶爬,如此狼狽。
杜如淵從地上掙扎起身,拎著那本《孫子兵法》,李昶再舉起劍,杜如淵突然道:“且慢!”
李昶的手頓時頓住,慢慢放下長劍。
杜如淵撣撣身上的灰塵抬袖道:“唉,這位師兄,你實在太厲害,在下這種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就算有一百本《孫子兵法》恐怕也擋不住你的一劍,這局我敗了,多謝師兄指教。”
樂越的師弟們撇嘴道:“太會裝了,連認輸都一大套理由。”
李昶一動不動地站著,杜如淵向他拱拱手,把《孫子兵法》塞回懷中,向論武場外走去。
李昶盯著他的背影,忽然大聲道:“慢著!”
杜如淵滿臉詫異地回頭:“這位師兄,我已經認輸……”
李昶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請這位少俠賜教,認真指點在下兩招。”
杜如淵道:“在下其實對武功一竅不通,能活著下場已經是師兄劍下留情,真的沒有任何招數可以與師兄切磋。這一局,師兄勝了。”
他轉過身再繼續向場外走,李昶突然拋下手中的長劍,跪倒在地:“我認輸,這一局,是我輸了。”
昭沅、琳箐連同青山派的所有弟子們都大驚。
樂鄭睜大了哭腫的眼,結結巴巴地道:“這~這個李昶有毛病嗎?”
琳箐道:“他該不會是把杜如淵的裝X當真了吧……”
樂越抱著雙臂同情地看著李昶:“好像是……”
像是印證他這句話一樣,蒼山劍派的掌門從座椅上起身,向著評判席方向拱手道:“這一局,的確是小徒輸了。”
鶴機子急忙隨著起身道:“曾掌門可能誤會了,貧道的這個徒兒前日剛入門,確實不懂武功。”
曾掌門抬手製止住鶴機子辯解的話語:“鶴兄什麼都不必說,那位少俠已經給足了小徒面子,鶴兄用不著再替我留臉,這次比試,小徒輸得一敗塗地。”
李昶還跪在場中,大聲道:“但我能得到這位少俠的指點,已勝過練十年的武功。”
杜如淵站在場上,厚顏無恥地笑道:“好說好說。”
按照規矩,倘若兩局比試一勝一負,就由雙方得勝的弟子再比試一場。
靜緣方丈道:“阿彌陀佛,那麼蒼山劍派的王瀧少俠還要與這位少俠再比一局麼?”
王瀧立刻道:“不敢,弟子也認輸。”
曾掌門嘆息道:“這場兵器比試,我們蒼山劍派輸得心服口服。”用欽佩和玩味的目光注視著鶴機子:“鶴機子道長,青山派不愧道法名門,鄙派心中,唯有敬佩二字而已。”
李昶撿起佩劍,站起身,恭敬地向杜如淵道:“今日一場比試,多謝師兄提點,讓我明白了武學之道在於心,而不必執著其形的道理。不知在下能否擇日登門拜訪少俠,再請師兄多多指點我心中的迷津?”
杜如淵微笑道:“咳,嗯,當然,你能領悟,這最好了。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李昶急忙在口中跟著唸誦,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