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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上到我們那裡的千年古樹樹頂,然後忘了怎麼下來……”
“然後呢?”諦聽硬憋住笑。
“然後我就要上樹去揹他,那時候我輕功不好,也不大會爬樹,經常爬到一半掉下來,還每次都是臉先著地。可憐我本來長得也還挺俊,現在……,卻是不大中看了。”
諦聽捶床,給他逗得傷口也不覺著疼了,只問:“那後來呢,你輕功就這麼練了出來?然後受不了了?所以改行替人盯梢?”
“沒有……”高守抱著頭:“咱派的護法們能吃,師傅又要瞧病,眼見著坐山吃空,我這才出來掙錢。可憐我好不容易混了個好差事,卻又被派出來跟這麼個變態的主,眼見著差事就要丟了……”說到最後淚花直泛,真個比苦菜花還要苦上三分。
“可憐見的。”諦聽到最後順勢,也沒法子了,只好伸出傷手去拍他後背,算是安慰他。
“也沒什麼……”高守這廂嘆了口氣,正想對自己的血黴橫山派生涯做個結詞,卻看見諦聽突然豎直了耳朵,伸出一根手指,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說話。”諦聽凝聲,似乎聽到了些什麼。
“第九重門……,太歲……,咒……”他細著嗓子,似乎跟聲重複了兩句,轉瞬卻又聽不清楚了。
“快。去找那緒,告訴他我好像聽見了白澤的聲音,而且他還提到了第九重門。”過了一會諦聽道,伸手去催高守:“快點,這傢伙神出鬼沒,你快去快回!”
進到那緒房間,高守費了好大的勁,才算把趴在桌上的那緒搖醒。
“什麼事?”那緒抬起頭來,臉色煞白。
“是諦聽,他說他聽見了啥……白澤在說話,還提到了一個什麼門,他喊你快去。”
“好。”那緒起身,將手支在桌子,卻無論如何也克服不了眩暈和心口那異常的煩悶,最後只得低聲喘氣:“我一會便來,只一會,你讓他等我。”
高守聽話迴轉,才進門,就看見諦聽已經下了床,一邊穿鞋一邊齜牙咧嘴,疼得不輕的樣子。
“那緒好像很不舒服,讓你等他一會。”高守悶聲,想著諦聽是為救自己才落的傷,終於沒憋住,彎下腰來替他拉上鞋幫。
“給自己下灼情咒,跟個變態同甘共苦,他當然的是很不舒服!”諦聽起身,搭著高守肩頭:“我可不能等他,白澤這傢伙多少年才出來一次,去晚了我怕連他影子都摸不著。”
“白澤是誰?”
“萬事通一枚,不如你陪我去找他,萬一他撒腿跑路,你幫我揪住他頭頂心的頭髮。”
高守垂著頭,想了一想,放棄自己必須盯梢莫涯的念頭。
知恩圖報,所謂俠道,他是個根深蒂固的武林棒槌。
“愣著幹嗎?幫我係上腰帶,快呀!”結果那邊諦聽跺腳,果然是一幅大恩人姿態,順風順水一點也不心虛地使喚起他來。
山下小鎮,最最破落的客棧裡頭,椴會半靠著桌子,陋室當中依舊一副貴族姿態。
“事情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他說了一句。
房間裡面還坐著個人,背光,似乎心情低落,聽他說話,只愛理不理地回了聲哦。
“白澤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房門這時咣咣大響。
椴會沒有作聲,看了一眼白澤,臉色凝重,隨即身形一閃,流光般一個白影,片刻已躍出窗去。
白澤沒有表情,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坐在張三條腿的椅子上面繼續摳他的指甲。
“踹開!”門外立著的諦聽支使高舉人。
高舉人內功深厚,飛起一腳,本就不結實的大門立刻碎成了八瓣。
“野蠻人!”滿屋子腐臭氣的木屑飛揚,屋裡有人幽聲,慢慢站直,竟是一個面相十分朝氣的少年,披著件耀目的孔雀藍長袍。
“找我有事?”白澤衝諦聽一笑。
……
“第九重門,能順啟者心意,達洪荒遠漠。”從白澤那裡出來之後,諦聽第三遍重複這句,依舊不可置信:“你說,這世上還真有這種門,能送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一個小毛娃的話你也敢信。”高守嗤之以鼻。
“這個小毛娃,在這世上活了起碼已經兩千年,上古黃帝時代,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沒出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高守愣住,眨眼睛努力消化他這句話。
“是的,他不是人,是隻通曉天下的神獸,而且是隻嫌惡自己活得太長,動不動就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