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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舉不舉,你這該死的蠟槍頭。”諦聽大罵,勉力掙扎幾下,想要縮骨脫身,最終卻是徒勞。
肩頭那雙利爪越刺越深,有隻在釘穿他的肩骨之後生生拔出,沾著他微溫粘膩的血,慢慢撫上了他額。
諦聽大叫,想起那些屍首臉上的血洞,不禁腸胃翻湧。
“那緒……!”他將這兩字施盡氣力嘶吼了出來,有如握著最後的稻草。
“破!”
就在諦聽絕望的時候那緒稻草應聲趕到,手間佛珠裹挾咒語,攜風而至。
白霧頓時消退,佛珠上沾有那緒鮮血,光華漸甚,劈向那兇獸臉孔。
兇獸一怔,諦聽乘著這功夫連忙縮身,從他爪下堪堪逃脫。
“是貔貅,它就是貔貅!”諦聽急退,縮回那緒身後。
遠處莫涯的身影也漸行漸近,瞧熱鬧不遺餘力。
那緒神色凝重,十指緩張,做出最高戒備姿態。
那貔貅咆哮,不知是否對他有所忌憚,神色有些猶豫。
“後會有期……”片刻之後他低喘,聲音挑釁而模糊,然而後退卻是極快,一轉瞬已然踏上林梢。
一切又回覆平靜,只有那白霧繞林,拖下一條長線,白練般迤邐而去。
“高施主?他這是怎麼了?”過半晌那緒才說話。
“他沒事,有事的是我。”諦聽怕疼,這會子早蹲下了身去。
“椴會呢?”那緒又問。
“救命……”似乎與他應和,山下這時起了動靜,椴會呼救的聲音緩緩升了上來。
“我不要吃藥,你再逼我喝我死給你看。”
約莫一個半時辰過後,萬佛寺內,一向英武帥氣的諦聽立著眉,正在床上後退。
“這個藥不苦,真的。”那緒這個謊撒得有氣無力。
“信你我是傻子!”
局面陷入僵持,那緒沒有法子,擱下碗嘆了口氣。
“不如我來勸他。”旁邊一直立著的高守這時突然說了話,很賢良地接過碗來:“大師你臉色不好,先去歇息吧。”
“我絕對不喝的。”
等那緒走後諦聽掃了高守一眼,再次強調。
“其實我也討厭喝藥……”難得高大人居然有些扭捏:“還有……謝謝……你救了我。”後面這句幾不可聞。
“哼。”
“不如你休息下,想喝水麼?一般失了血都想喝水。”
“我想睡,但是很疼睡不著,不如你講個故事給我聽吧。”
“我不會講故事。”
“那唱個歌。”
“我不會唱歌。”
“……請問高舉人,你到底會啥。”
“主要會吃飯睡覺和練功。”高守很老實地眼觀鼻下。
“…………”諦聽無語,翻了個身,實在忍不住疼:“那你講講你們橫山派,我的媽,給我分分神也好。”
“哦。”高守略頓,大約是在整理思路,好半天才開口:“我們是橫山派,不是恆山派,橫和恆是不同的。”
果然不會講故事,狗屁不通的一個開頭。
“我們門派以前很昌盛,可因為練的是童子功,到我們這裡就沒落了,連上我,師父一共才收了五個弟子。”
“你有師兄弟?”諦聽笑:“他們待你怎樣?”
“我入門最晚,開始他們總欺負我,後來就不了。”
“後來你神功大成,把他們全打敗了?”
“沒有……”高守垂頭,說起本門的悲慘往事,難免還是訕訕:“後來有天他們一起下山,一起去逛了那個……妓院,然後……,就一起全破了功。”
“再然後呢,你師父把他們趕出門去沒有?”
“沒有……”高守哭喪著臉:“師父把他們各打了十大板子,把他們留在山上,封他們做了前後左右護法,要我以後好好照看他們。”
“為什麼要你照看?”
“因為本門的人破了功,元氣便會大損,比病人還要不如。”高守欲哭無淚:“可是……他們胃口卻還是很好,還很挑食,頓頓都要吃肉……”
諦聽咳了一聲,不知如何安慰他是好,只好道:“你還有你師父呢,你師父這麼大年歲,肯定是個絕頂高手。”
“他武功的確很高,尤其輕功,在不發病的時候,絕對可以排到武林前三。”
“發病?”
“嗯。他年歲大了,常犯糊塗,經常施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