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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說話,那些猛獸也都肯聽他們的。”
莊洲對這樣的傳說故事不感興趣,他看看前方還在東聞西嗅找標示的兩隻貓貓,眼裡的焦急難以掩飾。
就在這時,密林中忽然蕩起一陣沙沙的聲音,像千百條小蠶一起咀嚼桑葉似的。由遠及近,水波似的朝著他們的方向湧了過來。
黑糖突然暴躁起來,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伏低身體,喉間傳來充滿警告意味的嗚嗚的叫聲。正在前面探路的兩隻貓也弓起了身體,齜牙咧嘴地嚎叫了起來。
“糟!”大表舅臉色微微變了,“過山鼠……咱們碰上鼠群了!”
莊洲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村子裡的人臉色卻都變了。
老趙也叫,“這多少年沒見過鼠群出動了。二十來年了吧,下大雪那晚見過一次,山裡都地震了,老鼠也不知道咋回事,不往山外跑,反而往山裡跑……不會山裡邊又要震吧?”
這話在人群裡引發了一波恐懼的浪潮。
大表舅心裡也有點兒打鼓,正想著跟大家商議下怎麼辦,一轉頭眼睛都直了。
一大波黑壓壓的山鼠浪潮似的湧了過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隻比貓還大的老山鼠,嘴巴鬍子都變白了,它脖子後面還趴著一隻小山鼠。
老趙遲疑地問大表舅,“這看著咋那麼像咱村那隻老耗子?”
大表舅也有點兒目眩。
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這一群山鼠已經從他們身邊繞了過去,目標明確地奔著前面的山崗跑了。兩隻弓著背的貓貓喵喵喵叫了幾聲,撒腿追了上去。黑糖也彷彿受了什麼刺激,猛然一掙,竟然將牽引繩從莊洲手裡掙脫了出來。黑糖一低頭,自己叼起牽引繩,頭也不回地追著貓貓跑了。
莊洲,“……”
他覺得貓會追上去是很正常的,這麼多耗子呢,說不定它們倆會有一種天上往下掉餡餅的驚喜。可是黑糖跟著起什麼哄呢?莊洲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這裡可是深山,它跑丟了再想找回來只怕就難了。
他這麼一追,村裡的人也只能跟著追上去。不知為什麼,他們對村裡那隻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耗子抱有一種極其詭異的信任。在他們的觀念裡,鼠是有靈性的東西,它吃了村子裡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害村裡人呢?
一群人追過山崗的時候,看見鼠群上空還盤旋著一隻碩大的胖鳥。
村裡人淡定了,這明明就是他們全村人養的寵物嘛。這些東西活的年頭久了都有靈性,這一定是知道他們村裡人在忙著找人,所以趕來幫忙了。
一定是的。
山鼠、鳥過去了,鼠群的後面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其他的動物:兔子、貉、盤羊、鹿、狐狸……
這些莫名其妙就出現的動物彼此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聯絡,然而它們走在一起卻又顯得那麼和諧自然。彷彿天經地義一般,它們就該在這個季節、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叫不出名字的山窪裡。
而它們前進的方向像是有種莫名的引力,吸引著它們一步一步靠近,甚至無視了人類的出現可能會帶來的危險。就連那些素來膽小的兔子都像沒看見這些村民一樣,淡定自若地追著前面的一群盤羊,一蹦一跳地過去了。
莊洲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看到狐狸與兔子並肩前進、老鼠和山貓和諧共處的奇景。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穿越進了童話故事裡。他身邊的村民們更是眼睛都瞪直了。他們從小就聽說這山裡有山神,這一定就是山神顯靈了吧?
連神仙都來幫他們的忙了,什麼狗屁偷獵者,有什麼好怕的?!
村裡人豪氣沖天地拎著各自的傢伙,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
同一時間,凌冬至正坐在洞口發呆。
盜獵的一夥人聚在不遠處的坡地上清點他們的獵物。雖然是冬天,但是濃重的血腥氣仍然嗆的人透不過氣來。貉、狐、山兔……最多的還是狐狸。小姨說的沒錯,這種被叫做藍狐的小東西,毛皮光滑,色澤墨藍,確實非常漂亮。
凌冬至匆匆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被捆著手腳,就算揣著一把匕首也打不過七八個有槍的成年男人。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總不能一頭撲上去撞死在人家的槍桿上。
領頭的男人忽然支稜起耳朵,疑惑地問身邊的人,“什麼聲音?”
不用他說,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山林裡的異動。一種細微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從遠處傳來,漸漸地逼近了這一片坡地。領頭的男人直起身,警覺地四處張望。他的眼神驀然一跳,一隻毛色灰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