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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無意識地向後瞟了一眼。坐在他們和塗盛北之間的那一桌是幾位年輕的女白領,其中一個大概是要結婚了,正在給幾個小姐妹炫耀自己新買的鑽戒,漂亮的粉色鑽石,大小堪比一粒黃豆,在燈光下顯得光彩奪目。
在她們身後,一道人影站了起來。青樹抬頭便看見了正朝著他們這一桌走過來的塗盛北。離近了細看,這人相貌還算英俊,就是臉上的神氣實在惹人厭。青樹皺了皺眉頭,視線收回來,落在了正在開酒瓶的凌冬至身上,“你別知法犯法,等下不是還要開車?”
凌冬至心情不好,憋悶的感覺當然需要用酒精來排解,“等下可以打車回家,沒事。”
青樹還沒來得及說話,眼角的餘光就瞥見那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看來這人確實是奔著他們這一桌過來的。凌冬至也看見了過來的人,但他並沒有什麼表示。這人不但不是他的朋友,甚至連熟人也算不上,頂多就是個認識的人,而且還是那種巴不得一輩子看不見的人。他有什麼必要分給他注意力呢。
塗盛北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停在桌邊,雙手撐在桌面上,笑吟吟地看著凌冬至,“凌老師,好久不見。”
凌冬至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原來是塗少,你怎麼屈尊來這種小老百姓出入的地方吃飯呢?真是太奇怪了。”
塗盛北已經帶了幾分酒意,看著凌冬至的臉笑得越發開心,“最近耳朵邊癢癢,總聽人說起凌老師,沒想到今天就看見了真人,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吶。”
青樹皺眉。
凌冬至用一種批評學生的口吻說:“別瞎用詞,塗少,緣分這詞可不是這麼用的。你的語文課不會是在非洲唸的吧?”
塗盛北又笑,“你是老師,要不找個機會你單獨教教我?”
凌冬至詫異地看看他,這人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子輕佻的味道,跟前幾次見面時的樣子有點兒不一樣。凌冬至猜不出他又在耍什麼花樣,“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沒事的話,我就不留你了,你看我們點的肉都上桌了。”
塗盛北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後知後覺的發現旁邊還有一位客人,他扭過頭看了看青樹的臉,呆了一下,扭回去看凌冬至,然後又扭回去看青樹,再然後……他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
凌冬至,“……”
青樹也有些啼笑皆非,“這貨喝了多少?”
“誰知道啊,”凌冬至無奈地衝著他們那桌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把人帶走。一男一女趕緊過來扶人。誰知塗盛北還倔上了,把人往兩邊一推,湊過來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凌冬至的肩膀上,“凌老師,有句話我憋了很久想問你。”
凌冬至甩了一下沒甩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打你。”
塗盛北貼著他的耳朵低聲笑了起來,“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你追上那誰誰了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踩中了凌冬至的雷點,他立刻暴躁了,“管你屁事!”
塗盛北又笑了,調/情似的衝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要是沒追上,乾脆……來追我好了,其實我也不比那誰誰差。”
凌冬至,“……”
這貨今天是腦袋被門夾了嗎?
青樹不悅地站起身,將他從凌冬至的肩膀上撕下來,“公共場合,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一點兒分寸!”
塗盛北站起身,東倒西歪地衝著凌冬至飛了個吻,就被兩個朋友拽著走了。
凌冬至也徹底沒了胃口。他覺得今天出門真應該看看黃曆的,今天這個倒黴的日子絕對是不宜出行啊。
“咱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青樹從塗盛北那幾個人身上收回視線,笑著說:“幹嘛換地方,等著,還有熱鬧看呢。”說著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對那頭的人說:“給派幾個人吧,有點兒麻煩。”
凌冬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正要發問,就見青樹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凌冬至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你打給誰的?”
“左鶴。”青樹笑著說:“我們這次來濱海就是跟他們配合的。我跟他還算投機,請他幫個小忙還是沒問題的。”
“什麼小忙?”
青樹瞥了一眼塗盛北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咱們這種小老百姓或許拿他沒辦法,但是小小地整他一下還是可以的。”
凌冬至滿頭問號,還想發問的時候就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地跑了過去,低頭一看,兩隻灰毛老鼠正順著牆角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