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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種族不是會退化麼?”
“是這樣,”青樹的眼裡微微流露出一抹沉痛的意味,“我現在回想起小時候的情形,村子裡的人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多了。哪怕沒有天災人禍的打擊,大概也挺不了很久。或者再過幾十、幾百年就會徹底滅絕。”
凌冬至的眼神顯得有些迷茫,“一切早已在冥冥中註定了麼……”
青樹聳聳肩。
凌冬至有些難過地靠著他的肩頭,“青樹,這世上……只剩下我們了嗎?”
“我不知道。”青樹的眼神也有些茫然起來,“我和青豆一直在找,從來沒有放棄過。可是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迷惘,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兩個人、三個人、五個人還是十個人,其實又有多大的區別呢?物競天擇,小魚,我們鬥不過天啊。”
凌冬至沉默了很久,緩緩說道:“哥,人該找咱們還是得找,找到了之後互相幫忙,家裡有孩子的,咱們有基金,爭取讓孩子們都受良好的教育,長大成人之後有好的生活。”
青樹眨眨眼,眼底泛起一抹薄薄的水光。
“不是說盡人事而後聽天命麼。”凌冬至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自顧自地給兩個人打氣,“咱們還沒有盡到最大的努力,就沒有資格說認命。”
94、出口惡氣 。。。
晚飯的地點選了一家新開張的烤肉館;這裡距離青樹他們招待所只有一條街;吃完飯正好散散步就回去了。
兩個人落座之後;青樹問他;“不喊莊洲過來嗎,”
凌冬至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小爺不爽,今天不想看見他。”
青樹搖搖頭笑了;他從凌冬至的一些小習慣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是在一個很受寵愛的環境之中長大成人的。這個發現讓他既欣慰又心酸。他覺得他的小魚就應該這樣被人寵著無憂無慮的長大,然而這寵愛並不是來自他的親人;又讓他覺得異常難過。
青樹的嗓音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起來,好像他面前的人還是一個需要他哄著才會高興起來的小孩子,“怎麼了,他惹你了?”
凌冬至搖搖頭。他不太擅長跟人訴苦,再者一個大男人,被一個來撬牆角的女人膈應著了的話,他也有點兒說不出口。從理智上講,凌冬至很清楚那個名叫艾米麗的女人是在莊老爺子的授意之下主動纏上莊洲的,莊洲本身並沒有什麼過錯,而且很主動就來跟他坦白了,一點兒也沒想著要瞞著他。從這一點來說,今天應該給他表揚的。但是一想到有個從沒見過面的老頭子正躲在暗處煞費苦心的跟他對著幹,而且他還不能慫恿莊洲打回去,他就覺得滿心不爽。
不就是倚老賣老麼?
老了有什麼了不起?老了就能不講理,就能隨便擺佈別人的私事,就能肆無忌憚的惹人煩啦?凌冬至磨著後槽牙多點了一份五花肉,決定把自己對這老頭兒的憤怒統統化為食慾,一口一口吃下去!
青樹大致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小魚都是大人了,不想說的話他當然不便追問。正想找個什麼藉口把話題引開,長期的職業習慣養出來的那根警覺神經就被一道暗中窺伺的視線觸動,青樹反應極敏銳,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人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正好跟他碰了個正著。
是個年輕的男人,相貌倒還過得去,就是眉梢眼角帶著一股張狂的味道,好像誰見了他都要讓路走似的。
青樹微微蹙了蹙眉,輕聲問凌冬至,“你背後,角落裡那一桌,有個男人一直看這邊,是你認識的人嗎?”
凌冬至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爆了一句粗話。
與他們隔著一張桌子的角落裡是一張可供十餘人就餐的大桌,一桌子紅男綠女正圍著烤架吃吃喝喝。看起來像是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會選中這樣不起眼的餐廳,應該是不想引人注意的緣故。不過主座上那個囂張的傢伙大概從來不知道低調是什麼東西吧?
凌冬至想不出塗盛北怎麼會選這麼個地方吃飯,這種普通的餐廳跟他的一身土豪氣質簡直太不搭了。他忿忿收回視線,“老子的運氣怎麼差成這個樣子?他奶奶滴,一個兩個看見的都是這種糟心的貨?!”
青樹疑惑,“認識?”
凌冬至把自己跟塗家兄弟之間的淵源挑挑揀揀講了一遍,又說起他那個同樣糟心的弟弟,“那小孩兒只是被慣壞了,有點兒腦殘,他這個哥哥卻是個十足的惡霸,仗著自己有錢有勢,覺得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了。娘滴,真想找個機會套上麻袋死命揍他丫的一頓。”
青樹的目光微微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