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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其實滿肚子不放心,但是轉念想想,他只是一個生活在自己小圈子裡的普通老師,莊洲卻是一個見慣了風雨的商人。在人情世故方面,他遠比自己更老練。
凌冬至挺不情願地囑咐他,“心裡要有數。別被當年心尖上的那朵白玫瑰迷暈了頭,掉進坑裡去了。”
莊洲笑著吻了吻他的臉,“不會的,放心吧。”
莊洲不是心裡沒譜的人。他對自己一直有一種十分清醒的認識。這也是當年他為什麼沒有找林冕當面表白過的原因。他太知道自己,也太瞭解林冕。幾年近距離的相處,足夠讓莊洲把這個男人看的很清楚。
林冕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種講究表現在他生活中的各個方面。他的課業始終是全優,在生活的細節方面,他也近乎病態的追求一種令人咋舌的完美狀態。在寢室裡,他的床鋪和書桌永遠都收拾的乾淨而整齊,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雜亂。為了這個,林冕沒少跟同寢室的室友鬧矛盾。一群半大孩子,在家的時候大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誰會像林冕那樣襯衣上連道褶子都沒有?互相看不慣是必然的。要不是莊洲的迴護,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兒。
莊洲覺得林冕大概就是在一次又一次替他出頭的時候猜到自己對他的心意的。
莊洲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會看上自己。剛滿二十歲的莊洲並沒有特別突出的成績,也沒有顯露出令人讚歎的能力,又因為某些必要的原因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家世——至於林冕後來是透過什麼渠道知道了他的底細,莊洲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是非常普通的。
即便他的外表確實非常的帥。
然而外表這種東西,在林冕的選擇條件裡是排在一個並不重要的位置上的。他不看重那個,或者他也看重,但是還有他更加看重的東西,這些東西遠比一個小夥兒是不是長得漂亮更加重要。林冕一向自視甚高,因此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同樣超凡脫俗的伴侶。出眾的能力、顯赫的門第、金錢與地位等等等等缺一不可。
莊洲沒有告訴凌冬至的是,他當初沒有去告白,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不夠自信,而是那時的他已經懵懵懂懂的察覺了林冕在面對一個追求者的時候,最看重的並不是這個人本身如何,而是他的發頂之上有沒有光彩奪目的冠冕。
這個認知曾經讓年輕的莊洲非常失望。
於是,他的初戀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消磨殆盡,不尷不尬的無疾而終。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大家都挺清醒的,嘿嘿~
番外繼續送上,挨個抱抱,MUA~
番外 小魚,小魚(四)
村子裡並沒有太多武器,能夠對敵的最大依仗就是村外的幾個陷阱。這原本是村民們挖出來防備山裡的猛獸用的。畢竟是深山老林,天冷之後經常會有豺狼虎豹夜裡出來覓食,萬一竄到村子裡的話,也是很危險的事情——並不是所有的猛獸都會對他們表露出友好的態度。特別是當它們受了傷,很難捕捉到獵物果腹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和他們飼養的家禽對它們來說就變成了無法抵禦的誘惑。
摸上山來的匪徒比起上一次來要謹慎得多。而且這一次他們還花錢買通了山裡的幾個獵戶做嚮導。這幾個嚮導帶著他們兵分三路,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山神一族在山坡上設下的障眼法,一直摸到了村子附近。至於陷阱,張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因此他們差不多是每一支小隊當中最先掉進陷阱裡的人。
掉進陷阱裡的人發出的慘叫聲像一個訊號。
榮伯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悠長的尾音還沒有消失,事先埋伏在密林中的野獸們就接二連三地竄了出來。藉著夜色的掩護,這些山林中的猛獸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逼近了偷獵者。隨著慘叫聲響起,空氣中開始瀰漫開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動物們越來越多。
偷襲的場面開始變得擁擠。
榮伯覺得事情突然變得不大妙了。除了他事先帶過來的豹子和山豺之外,更多的動物自大山深處竄了出來。盤羊、鹿、狍子、甚至是冬眠中的熊……一個個驚慌失措,明明聽到了槍聲和人類的爭鬥也不知躲閃,飛快地從他們身邊竄過,頭也不回地往山下的方向狂奔而去。
“事情不大對……”
榮伯一句話還沒念叨完,就聽夜色中響起一片慘叫聲。那是恐懼到了極致的尖叫,撕心裂肺到令人頭皮發麻。緊接著夜空中傳來了另外的一種聲音,沉悶如擂鼓,轟隆隆的自遠處傳來。似乎發自在頭頂,又似乎來自腳下。
榮伯知道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