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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在桌子上問我。
“是的。”我回答道。
“法官大人,我認為原告律師提出的問題具有誘導性,眾所周知,在夢境製造機器裡XC和TC會被賦予很多的身份,戀愛關係是其中非常尋常的一種,我不認為XC217目前有分辨得出任務和個人感情的能力。”
我反駁道:“我和徐擇的關係的建立不是系統安排的,系統沒有要求我去喜歡他,這就是我個人做出的選擇。”
被告律師楞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桌面的資料,我把視線收回來,轉而望向徐擇,發現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和微笑,他看見我轉回了頭,如夢初醒一樣快速地眨了下眼睛,然後放鬆了身體,與我對視。
原告律師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些欣喜:“那麼如果讓你在徐擇和特救小組中選擇,你會選誰呢?”
“徐擇。”
“你清楚你目前所表達的意思嗎?選擇徐擇並不是指簡單地和他待在一起,而是指你與他締結婚姻關係,將彼此的資料與資訊庫共享,將公共資料打上對方的名字,生老病死互相扶持,你願意嗎?”原告律師說。
“我願意。”我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將手指蜷起,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他展開雙臂,自信地說道:“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被告律師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請證人如實回答,徐擇在虛擬夢境區裡是否對你使用過暴力行為?”
“他……他那時是…情緒不穩定。”我突然有些發慌。
“那也就是說確實存在過這類現象對吧?其實我手上就有一份資料,上面詳細記錄了每一次徐擇對於XC217使用的暴力行為。我想請各位陪審員注意的是在一開庭我們就出示過的證據,證據表明徐擇在現實生活中曾有過攻擊自己父親的未遂行為,雖然是未遂,但足以證明徐擇本人具有很大的攻擊性與危險性。在XC217未被確認擁有自主意識與自我辨別能力之前,我認為XC217的證詞是無效的,我們不會把XC217交給徐擇。”他揚起資料,對螢幕中的人說道,然後又轉過身面對法官,提交了那份資料。
這種資料,應該掌握在林穩手裡。
作證環節宣告完畢,我僵在原地,旁邊的庭警拉住我,禮貌地要求我離開這裡。“我能不能跟徐擇說句話?”我停住不走,看了看庭警,又看了看法官。
“我會靠自己從那裡面出來的,別擔心。”我沒有得到回應,直接喊了出來。
“我相信你。”他皺著眉頭,又偏要笑,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我被庭警往外拉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庭警神情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放開了我,我低著頭跟他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後來,他們清理了所有房間的監控器,大幅度地縮減了公式化的測試。我們再也不用承受帶著社會譴責口吻的記者的長篇大論了。總地來說,這場庭審還是取得了一些成功。
他們還開設了社會心理學、金融學等多門課程,讓我們自由選擇學習內容,徐擇也被獲批一週能跟我見一次面,都對簿公堂了他們還能准許徐擇來,讓我覺得這個地方也並不是那麼冰冷。徐擇有時會把狗帶來,狗活潑好動不肯聽他的命令好好待在玻璃面前,他想逮住它們抱給我看,但狗可能理解成他想跟它們玩兒了,所以躥上躥下地,在徐擇背對著我的時候,我有時會忍不住輕輕摳著玻璃,喉嚨很癢。
在衡量一樣東西是否重要時,可以拿你願意為此忍受多久的孤寂作為標準。
我後來申請搬到了XC005的房間,他不怎麼願意跟我說話,實際情況是他不願意跟任何人交流。他按部就班地生活,機械規劃自己的日程,面無表情地拒絕心理輔導。我不是給他打結的人,所以也沒有辦法解。
有一天,這個房間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他佩戴著工作證,但我沒有見過他,這個時間點也不應該有人闖入。
他直接走到了我的床前,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拿出機械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在抽菸的間隙,他問我:“待在這裡是不是覺得很痛苦?”
“不覺得。”
他被煙嗆住,笑著咳了起來:“痛苦到讓人想把這裡炸了好嗎?還不痛苦。”
這個人精神正常嗎……
咳完之後他長舒一口氣:“也對,這些痛苦和波折什麼都不是,它只是一個促成你成長的過程,它會讓你成熟強大到足以配得上你喜歡的人。”他把煙拿到手裡,轉過頭對我說,“本來早就想來找你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