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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一揮,快速削好一根長短粗細合適的木棒,再和著兩包粉末一併遞給他:“拿著,雪太厚不好走,你左手又不方便…還有這是降頭粉,實在不行的時候,就把這個灑在身邊,它阻止鬼物靠近,只是效果大約就四五分鐘的時間…總之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蘇北接過來,小心的揣進褲兜裡,然後抽出腰間的匕首在手背上劃了下,如絲如縷的鮮血冒出來,淡淡血腥味霎時飄散開來。
隱隱約約間,他似乎聽到了一連串貪婪地吞嚥口水聲音,接著有什麼東西開始向他靠近。
段雪青看得眉頭一蹙,持劍的手不由緊了緊。
“劉大鵬就拜託給你,我先走了。”言罷,他朝手背上貼了張符咒,便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西邊走去,西邊是黑壓壓好似沒有出口的樹林,正是讓他感覺最不舒服的一邊,他相信那裡一定聚集著很多髒東西。
然,會是什麼呢?
成群的鬼魅,妖魔,亦或年君遲?
“呵,聚集的還真快。”愈發濃烈逼人的陰氣從身後傳來,他神色出奇的淡然和平靜,心裡沒有半點恐懼,這一路,他和容胤磕磕盼盼受傷數次,更有無辜人士因此而死,最可笑得是一切僅僅是為復活睡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讓他怎能不憤怒!
不管時代如何更迭,弱肉強食是亙古不變的生存之道。
他懂。
年君遲的強大,註定他們的艱辛,但那又如何,正如容胤說橫豎都是一死,有何懼之,如若不拼上一拼,怎知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呢。
想到容胤,他忍不住揚起唇角,分開數日,終於能再見面,他怎能不歡喜,所以前方妖魔鬼魅也好,年君遲也罷,都斷不能阻攔他前行的步伐。
偌大的山林裡無路可行,他只能憑著直覺行走,因為地上積雪太厚,走起來格外的艱難緩慢,幸好手中木棒幫他很大的忙,讓他有了借力點,不至於慢如蝸牛,被後面比他速度稍慢的東西追上。
只是沒走多久,耳畔那種詭異的咕嚕咕嚕聲越來越綿密,就似是有泉水從地底下冒出來,又似有無數只貓從嗓子眼發出的聲音,而在死寂陰沉的山林間,唯有這種聲音在不斷地重複,不斷地迴響,蘇北不禁生出一種錯覺,這種聲音其實是四周的參天樹木發出,那些無處不在的目光,也是這些樹木盯著他而已,它們看起來明明只是普通巨樹,可他就覺得它們在陰森森地笑,那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樹皮,就好似一張張皺褶子臉,讓他渾身不舒服。
莫非不是迷陣,是幻境?
再者,他手背上的口子已經被符咒暫時壓住,空氣中的血腥味又從何處傳來?
壓下疑惑,蘇北用力地眨了眨眼,想要緩解眼睛的不適感,但毫無作用,面對永遠一模一樣的景物,他雙眼由剛開始的不適腫痛,加劇到現在真有東西從眼裡流了出來。
他暗驚,連忙靠著就近一棵樹停下,微微喘息的抬起手,正欲揉揉眼睛時,一道聲音卻倏地從旁邊傳來。
“好香甜的血啊…”
如金石撞擊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只想拔腿就跑,但此地,此情,此身,莫說拔腿跑,就算快步行走都甚是艱難。
蘇北沉住氣息,快速扔出一張符咒:“陰之靈,化烈火,焚!”不管符咒打到什麼,有用沒用,他拿起木棒儘量加快腳下的步伐前行。
“鬼之魅,化利刃,弒。”
“陰……”
一路走來,一張張符咒扔出,偶爾才會響起一兩聲慘叫,他心疼不已,那張張符咒都是容胤的心血,現在被他這個半吊子人如此浪費,沒起到半點解決作用不說,還連嚇唬示威都算不上,而命運似乎也不打算放過他,因為潔白無暇的雪地裡,驟然暈染上了一點紅,那是豔麗刺目的紅。
他茫然地啊了聲,隨即又有東西從臉上滑落,不出意外的落在雪地裡,開出了朵豔麗的血花。
看著那朵血花,他終於反應過來,伸手抹了把臉,只見滿手的紅,滿眸的紅。
頃刻間,他恍若跌進千年冰窟中,刺骨的寒意從肌膚絲絲滲入,迅速蔓延直四肢百骸,一點一點摧毀著他理智,明明用符咒暫貼住了傷口,竟然還有血腥氣充斥在鼻間,原來是這樣。
是要瞎了嗎?
從看見陰山那刻,他的眼睛就開始不舒服,後來隨著入眼景物越多,眼睛腫越難受越痛,這陰山實在太過古怪詭異,莫非是不該看這些樹?
思及此,他便再顧不得方才所見的幻象,將唯一的一張隱身符貼在身上後,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