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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的壽衣店常常會忙到很晚,如果是遇見大客戶那麼蓮生就要工作一個晚上配齊所有的祭祀用品。當然,今晚也不會列外,晚上一般不會有顧客上門,如果晚上蓮生營業就會點亮紅色燈籠。帶著男人回到家,一樓的架子上擺滿了香料、符紙、壽衣、未刻字的牌位、紙錢、元寶、金箔紙、蠟燭和香等。在經過二樓的時候“啪”地一聲開啟樓道燈,隱隱地可以看到二樓滿屋祭祀用的紙人和冥屋、花圈和冥馬。那些靜靜地分列排在二樓詭異的東西一動不動,紙人的無數雙眼睛放在兩人的身上。隨著兩人上樓二樓再陷入了詭異的黑暗之中。二樓那些對於常人來說可怕的東西便是蓮生親手紮起來的,曾經有個有身份的人在他這裡訂了百隻紙人和幾十個花圈讓蓮生整整兩天兩夜沒睡覺。所以,為了再犯這樣的錯誤,蓮生現在都會備好足夠的祭祀用品,以免到時候累倒自己,那樣熬夜痛苦的經歷蓮生再也不想再此經歷。
廣府的晚上不管是哪一條上都是熱鬧非凡,而古玩街上的“蓮花”並沒有掛起紅色的燈籠,但大家都有意地忽略了它的存在。
第二章:胥盲
在“蓮花”壽衣店三樓完全不同於一二樓的詭異陰森感,三樓很明亮,現代化生活用品全部都有。這三樓三室一廳還連帶一個寬闊的陽臺、浴室和廚房
在小靜約自己的時候蓮生就已經備好食材打算為小靜做上廣府美食,可是沒想到接到的竟是小靜的分手資訊,無端端地受到了傷害,蓮生需要的是時間的治癒。帶回來的那個男人被他送進浴室了,對於這個比自己高大的男生蓮生是糾結的,自己為什麼就帶他回來了呢?而且還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陌生人,自己確實是需要幫忙的人手,他也釋出過招聘資訊,可別人一看他這是壽衣店轉身便逃。看這無家可歸的男人,蓮生決定收留他的同時也打算讓他幫忙製作祭祀用品。在提供吃住之外,每月給他五百元的零用錢,剩下的他收著。分半年給一次。所以他必須和這個男人好好談談。
在桌上擺滿自己親手做的美食恰好那人從浴室出來,蓮生抬起頭看到男人的真面目不禁呆了呆。
男人穿的褲子是父親留下的舊褲子,自己的比男人矮所以翻箱倒櫃找到了父親的舊衣褲。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只穿著父親的褪色的休閒褲,光裸著上身雙手拿著蓮生的毛巾覆在自己的頭上擦頭髮,整張英俊稜角分明的臉露了出來。
看到蓮生呆呆地看著自己,男人那雙深邃潭水的雙眼看蓮生露出戲謔的笑容:“我的樣子很難看?”
“啊,不、不。”蓮生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這個男人不是難看,相反的是英氣,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蓮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撿到了一個讓女性尖叫的寶貝。
“那是什麼?”男人繼續問道,有種調戲人的感覺。
“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蓮生實話實說。聽了他話的男人一笑:“你還真是誠實的人。我叫胥盲。”
“黃蓮生。”蓮生急忙報上自己的名字,他忽然發現自己很被動,似乎自己的房子和地盤被人侵佔了。而且,有姓青的麼?複姓胥盲倒是有。
“這是你做的菜?”胥盲看這色香味俱全的廣府菜餚食慾大動。
“嗯,這是我們今晚的飯菜。”蓮生乘上飯兩人便坐下,嚐了嚐蓮生的菜,那滿口的味道入侵了五臟六腑讓他十足滿意。
“很好吃的飯菜,但如果你能為我買上適合的內褲我會更加高興,你的內褲我穿得太緊了。”胥盲幾乎席捲了那一桌子的菜,若不是還考慮到蓮生需要吃飯估計他不會留下一點。
在思考胥盲的話一瞬間蓮生臉上火辣辣。他不可能保留父親的內褲,而且也不可能不讓對方穿內褲吧,所以在他洗澡的時候蓮生便將自己的內褲父親的衣服送到他的手中。只是被當面說出來這讓蓮生十分難為情和害羞。
“嗯。”低著頭收拾桌子的蓮生耳朵都紅透了。而惡劣捉弄人的始作俑者卻心情非常愉快。
入夜後的古玩街還是那麼熱鬧,外面是燈火通明的世界,蓮花裡是寂靜無聲的世界,在二樓混在紙人之間扎花圈的蓮生自然不會去幫助胥盲昊買內褲。蓮生將幾百元給胥盲昊讓他自己出門添一身行頭,自己便和以往一樣在二樓工作。
出了門的男人穿著樸素的舊衣服從“蓮花”的大門出來,眼尖的王老闆一看可不得了啊,這個長相矚目的男人是誰?
胥盲在經過早上蓮生弄丟饅頭的地方之時看了一眼那個縮在角落裡的“人”。說他是人卻不成人形,身形消瘦到只剩下皮包骨頭,枯黃的頭髮稀稀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