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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小靜為什麼要離開呢?”黃蓮生那雙乾淨的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和失望,明明就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要輕易地說出分手的話呢?
我的心,也是會痛的啊。
小靜苦笑一聲,她是真的不想傷害蓮生,不管蓮生有著多少缺點,他還是個善良的人,在這個骯髒的社會里,他的善良並不能拯救什麼,同樣也無法挽回她的心。
“蓮生,請以後當我妹妹。今天我也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小靜不忍心是一回事,但她需要的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蓮生因此而不再見她,她也不會怨。原以為來到這裡可以輕易地說出分手的事情,可看到那雙眼睛裡的乾淨原來自己還是會心痛的。這樣的自己在他的面前簡直就是個罪人啊。
所以她必須要得到蓮生的祝福,這樣她才能夠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蓮生心裡很難受,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小靜在陪著自己。可現在自己的小靜卻要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搶走了,他該拿什麼去挽留?看了看眼前這一對,真是郎才女貌啊。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才真正配得上小靜。
蓮生的手指揪住自己的褲子磨蹭著,便將自己在夜市地攤上買的褲子磨出了褶皺。
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對,他發現他還是不忍心傷害小靜:“祝福你,小靜。”
小靜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於是挽著新男友走了,剩下黃蓮生一個人靜靜地坐了一個下午。這對蓮生來說真的是一個無比悲傷的日子,可不管如果悲傷,日子還是要過的。看著天色太陽要沉下去了他趕回去。
這個時間段是下班高峰期,蓮生永遠都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是要往城市裡面擠。在擠下地鐵到站的時候蓮生鬆了一口氣。在回去的路上他習慣性地在古玩街前買上一隻饅頭匆匆地往古玩街裡去。在古玩街路口錢蓮生不小心把饅頭失手弄丟在地上:
“誒?可惜了。”
可是蓮生的眼中並沒有可惜的神色。這個時候他才放慢腳步,在他走兩步之後,蓮生弄丟在地上的那個饅頭下一刻便消失在地上乾乾淨淨。在古玩街路口上蓮生又看到了那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塌在石柱上不知死活。這個男人已經出現在這裡三天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他的長相,自從他出現之後就如同死人般一動不動,古玩店的王老闆曾試過將硬幣丟到他的面前,神奇的是這人還真的會動了並將王老闆的硬幣撿起來,這麼一來大家都知道了這人是個乞丐,可是這個乞丐就在古玩街入口處這讓各位老闆都很不爽,他們已經決定了如果這個乞丐明天再不走就報警將他轟走。
這一次回來,鬼使神差地蓮生站在這個男人面前。
“你要不要到我店裡幫忙?”
男人沒有回答蓮生,蓮生抓抓頭於是轉走就回去。在他轉身之後,男人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跟在蓮生的背後。傍晚過後吃過晚飯的王老闆已經和季老闆將桌子擺出門躺在藤椅上喝起了茶,在看到第三家“蓮花”壽衣店的蓮生將那個路口裡的乞丐帶回家都嚇了一跳。他們這條街上的老闆們都和這違和的壽衣店老闆交道並不是很深,所以對於此舉他們並沒有異議。
說起來,這蓮生和他們不一樣,蓮生在這裡土生土長,那壽衣店是他雙親繼承下來的。這條古玩街上幾乎沒有原住民,要麼是搬走將這民國風房租給古董商,要麼就是被古董商買了下來。很多年前這條街並不是古玩街,至於原先是什麼樣的大家已經忘了,現在大家只知道的是這條街政府不會拆遷反而會保護起來。裡面除了有賣古玩之外還有兩家珠寶店,裡面有賭石。但說到底這條街上最違和的店便是蓮生的——蓮花。
廣府古玩街上往裡左數第三家有一家壽衣店名曰“蓮花”。店主人叫黃蓮生,是個紅色盲。在他店裡的香料、紙人、符紙、冥壽衣、壽衣、牌位、花圈、紙錢、元寶、蠟燭等都是他親手製作,這個只做死人做生意的年輕人與古玩街的老闆們並不深交,只因為——
壽衣店,連線著生與死,對正常的人們來說,是晦氣的存在。
對古玩街上的老闆們來說是不吉利的象徵。
每次有死人的家中需要祭祀用品的人們會到蓮花壽衣店,掛在門上的小鈴鐺都會響起。這家壽衣店的年輕老闆在這條古玩街上格格不入,他的身份和脾性也與古玩店的老闆們少往來,所以對於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古玩街的老闆們假裝看不見。即使有議論也只是私下罷了。
蓮生在天色暗下來之前將男人帶回了自己的店裡,他在店門口上掛起白色燈籠表示今晚不會營業。只有一個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