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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願意想起。
只是說來也怪,經過那麼一夜折騰過後,沈清軒感到自己的心情明顯恢復了,之前的焦躁沮喪都一併消失,彷彿讓那夜狂風暴雨般的情潮滌盪乾淨。周邊無人時沈清軒自己也會思索,難不成是二十多年獨身太久,憋成這樣?否則怎麼解釋他一旦得到滿足,心中那隻張牙舞爪的野獸就潛伏回去了?沈清軒至此開始正式考慮成親的問題。
沒有男人喜歡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做那事,沈清軒也一樣。雖然感覺很好,也是心甘情願,歡喜的很。可他本來不傻,一眼就看出伊墨的心不甘情不願,衣帶不解,甚至都不願意在他體內出精。將他弄至巔峰,就抽身離開,姿態高高在上,與其說歡愛,不如說更接近一場施捨。
何況一人一妖,一個有心一個無意,界距大到他甘心認輸,自知沒有彌合這條巨大鴻溝的能力。有些事情,莫說人,就是妖也無能為力。
自那夜過後,伊墨已經多日都不曾再來過。沈清軒眉眼含笑,透過窗戶從容的望著院中一叢正豔麗綻放的花卉,心中數著日期,他的生辰快到了,這兩天就要下山去,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要回府與家人團聚。那就回去吧,來日娶妻生子,做他的沈大少爺,做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渺小凡人。而不是戀慕著可望而不可及的那隻蛇妖。
也是奇怪,想到此他也並不感到十分悲傷,只有些悵然若失,彷彿心頭空了一塊。卻也不悲不喜,似是認命。
五天後沈清軒坐在馬車裡,小廝們挑著些野物跟在後面,貼身的婢女陪同他坐在車內,車伕趕著棗紅馬兒,吆喝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下了山。途中沈清軒揭開門簾回身去看,只見那高聳入雲的山巒愈來愈遠,愈來愈遠,最後只見蒼鬱山峰,一半沒入雲霄裡,一半被近處景物擋住,沈清軒看了很久,最後果決的放下布簾,重新坐好,身體隨著軲轆的滾動微微搖晃,眼底沉靜如水,始終沒有任何動搖。
沈家府宅去年前剛剛翻修過,翹簷新瓦,風火牆高八丈,雖一年過去,卻依舊雪白,牆頂灰瓦簷,縫隙中連雜草都來不及生長。一派乾淨明亮,馬車沿著風火牆一路向東,又走了片刻,才轉到南邊小門,月形門拱,硃紅色新漆大門對開,正大敞著,門旁衣著光鮮體面的小廝丫頭立了兩排,居首站立的便是一身青衫長袍,袖著手來迎的老管家。
馬車停下,丫鬟揭開車簾,沈清軒坐在內衝著老管家綻開一道笑容,便伸出手來,搭著老管家的肩頭,又叫兩個小廝攙扶著,下了馬車,坐在藤製小轎上。
車馬自有人牽去喂料,四個僕人擔著竹轎上的沈清軒,穿過不知多少重庭院、廳堂、走廊、通道,到了正廳院口了,才放下竹轎,換了輪椅,又有小廝推著,木軲轆碾著光滑潔潤的卵石鋪成的小道又穿了兩個庭院,才入了正廳。
沈老爺及夫人親眷等都在廳中候著,沈清軒月牙白的衣袍自樹幹後隱露出一角,才放下茶盞起身,迎了上去。
沈清軒所居南院,吃了晚飯,穿過庭院才回到自己的小樓裡,楠木小樓裡已經燈火通明,裡面傢俱擺設一一都換過新樣,一塵不染的在燭火下閃爍著乾淨的光澤。不再是山中別院的簡單小屋,而是重樓的設計,僅居室就有三重門,最裡面那重自然是沈清軒,中間那層是貼身丫頭們住的地方,廂房擺設也是光鮮別緻,最外面則是夜裡起來燒水添茶的丫鬟居室。
沈清軒慣了簡單生活,乍一回府,繁縟禮節還有些不適應,心中不耐,卻也沒表現出來,早早就叫人伺候著洗漱,完畢就歇息了。
第二日早早起床,給父母請過早安,到沈母房中時沈清軒留了下來,與母親談論婚事。
沈母早知他無心娶妻,原本已斷了這個念想,只道給他找個丫頭也就罷了。沒想到此番沈清軒自己提出來,大喜之下先去佛前燒了三炷香,又磕了頭,直唸佛祖保佑,就歡歡喜喜的招人喚來沈清軒二孃,一起談論沈清軒的婚姻大事來,誰家女兒年華合適,誰家女兒性情妥帖等等。
沈清軒只笑笑,在紙上寫道:全憑母親做主就是。
一對姐妹談論了片刻,沈清軒二孃突然道:軒兒,你房中那丫頭,可想好怎麼處置了?
沈清軒一愣,立時知道她提的是自己那貼身的丫鬟,思索片刻,也就同意了,寫道:也可。
三天後事情就定下了,對方是同城王家小姐,小名喚惠娘,也是二八年華,自小聰慧,王家原本也是大族,後來雖是沒落了,卻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王家門風一向正經,惠娘也是大家閨秀,模樣也曾見過,雖不是沉魚落雁,卻也頗有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