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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一陣接一陣的發笑,只是張著口,卻無聲無息。
彷彿整個世界失了聲。
14
14、14、媒妁 。。。
這一夜換做旁人,如此初試雲雨,累到極致蒙上被子也就睡個人事不省。只是沈清軒向來就不是個寬心的人,心思本來就重,往常就睡不踏實,今夜身心俱疲,困得都睜不開眼,還是睡得輕淺,一夜淨做些光怪陸離的夢,盜了一身汗。窗外夜色都變了淺白,才恍惚著墜入沉睡。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日頭都移到正中央了,都不曾醒。
他極少這般貪睡,今天是個異常,院中幹粗活的下人們不曾意識到什麼,唯獨沈清軒的貼身婢女感到不同尋常。早早端著水盆用品侯在門外,卻始終不曾聞得屋內響起的銅鈴聲,心中起了疑竇,又擔心大少爺身體是否出了意外,就自己悄悄推開廂房門,進去了。
這婢女五歲進了沈家,原是在沈母跟前伺候著的,她來時年幼眉眼甜美,兼之口齒伶俐,沈母一直也未拿她當普通下人使喚,見自己兒子性格孤僻,就將女孩送到沈清軒房裡,想著小時可給他做個伴,有個小孩子在身邊陪著,性格或許會開朗些,漸漸地小女孩長到豆蔻年華了,也還識大體,為人謙和敦厚,沈母就想將她給沈清軒做個偏房,有個一兒半女,雖是婢女所生,也是沈家血脈。
沈母這個心思,府中上下都知道,是以這婢女的身份,在屋裡也非同一般。
沈清軒也知道自己母親心思,且只是實在是對這看著長大的女孩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所以也裝著糊塗。曾想過將話挑明,又覓不到合適的時機,加上女孩畢竟伺候了自己十幾年,也算得上親近之人,不好傷人心。往日他性情孤僻,獨對這個女孩還和顏悅色些,這婢女並未意識到沈清軒的拒絕之意,只當沈少爺面皮薄,加上她是女孩兒家,不好說出口,所以這事就這麼一直拖下來了。
近年沈母時常拉著女孩說些私話,言談間,這樁事也就提到日程上來了。
雖是偏房,也是沈清軒房內首次添人,算得上喜事,這日子就定在年後,只是並沒有同沈清軒商議。但女孩心中知曉,言行上就多了些靦腆和矜持,也就多了些逾越。
她推開房門,室內空氣沉靜,光線裡浮動著些塵埃,寂靜無人聲,唯有撕成雪花的碎片撒在地上,彷彿昭示著屋內曾經有過那麼一場洶湧起伏。婢女看見滿地碎頁,心中跳了一跳,畢竟沈清軒雖然孤僻,卻從不喜怒於色,更遑論撕書這樣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小心翼翼的踩著碎片走到床邊,床幃是放下的,內中光景影影綽綽,並不清晰。隱約可見床上的形狀,並無異樣,床榻上的男人呼吸聲均勻,睡的沉。對她的到來一無所知。
婢女穩了穩心神,伸出芊芊玉手,揭開了床幃一角。眼角在內掃了一圈,白裡透紅的鵝蛋臉上,頓時翻湧上血色,紅豔的猶如三月桃花。
那床上一片繁亂,繡花錦被上皺褶四處蔓延,明顯是叫人攥在手中絞出來的痕跡,帳中的空氣裡流動著一股難以言喻,卻本能叫人臉紅心跳的氣息,更有湖水綠的被面上已經乾涸的白痕,這裡曾發生過什麼,昭然若揭。
婢女轉身欲逃,卻又猛地煞住腳,心中想到這荒山野嶺,且床上只有沈清軒一人,怎麼可能會發生這般不堪的事情,就是私通,這莊中也無什麼模樣比她更好的丫頭,猶豫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揭開了沈清軒身上的被子觀看。
沈清軒並沒有想到會有人撞破這事,只是本來心細,完事後自己掙扎著穿好衣物才重新躺下,精力不濟,又甚少自己動手,所以衣物雖然穿的凌亂,卻還完整。婢女只覺得少爺的中衣亂的不像話,卻並未發現什麼大破綻。又酡紅著臉,將沈清軒下肢的被子扯起了一點,斜眼看去,只見衣衫完整就慌忙放下了。哪裡想到更多,以為是沈清軒夜裡寂寞,自瀆造成的。可說到底,心中還是有一分疑竇,畢竟那床上痕跡,非沈清軒這樣一個癱子能輕易造出來的。只是無從猜想。又掩門退出去了。
沈清軒對這一切並無所覺,一覺睡醒只覺身上疲乏,勉強搖鈴喚來丫鬟,倚在床頭用茶水洗了目,又蘸了青鹽漱口,才洗了面吃了些東西,又躺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再醒來,精神才恢復大半,重新坐回輪椅上,伏在案前讀書作畫,臉上一派恬靜,不顯山不露水。婢女在旁伺候著,硬是瞅不出一絲端倪。
她哪裡知道,沈清軒身上被人深刻進入過的地方,連續幾天都在不停的泛異樣感,時刻提醒著,他有過那麼一晚的荒唐,荒唐到連沈清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