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續了前面的話頭,道:“覺得有趣,是動了念頭了。”

“或許是。”沈珏利落的道,沉靜片刻,忽地一笑道:“我真身他見過,也不以為意,仍起色心,這樣的人也是天下無雙。”

伊墨挑了挑眉,卻未接了這句話。那世沈清軒知他是妖,也沒有露出怯意,後來他現真身,那人唬了一跳卻也不曾將他推開。

也許這便是妖的悲哀,人形都是好的,讓人歡喜。一旦露了真身,那些原先歡喜的人,都畏懼了,退卻而逃。茫茫人海里,遇到那一個不畏懼不害怕,反而敢黏上來的,便多了幾分欣賞,連帶著憐惜與珍重,也就油然而生了。

伊墨自斟了酒,遞到唇邊,彷彿只是隨意說說般道:“我活一千多年,也才遇到一個敢將我真身抱著的人類。”說完飲了酒,放下空杯。

冰涼液體滑入喉,暖了嗓子暖了胃,卻暖不了心,會把他捂在心尖上的那人已經不在了。

沈珏重新給他斟滿酒,放下酒壺,沉默片刻道:“爹爹要去尋匈奴王庭,父親可去幫他?”

伊墨搖了搖頭,“不去。”

“這一路艱險,孩兒道行淺顯也未必護得住,父親當真不去?”

“在他心裡,這是他此生功業,旁人不許插手。我便是幫他送他到匈奴,替他繪了圖形,他也是不領情。他的事,他要自己做。”伊墨淡淡道:“否則他這一生,就無意義了,來日他死,站在三生石前,又會怨我多事。”

伊墨輕描淡寫的說著,端起酒來,慢慢啜飲,卻想起那年天劫一過,他回山蛻皮,那人便在這個時間去父母前請罪,受了滿身傷的情景。

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該他去做的,絕不推諉,該他受的,再苦也不推脫。從不因為身邊有法力高強的妖,而心存僥倖,投機取巧。

說是奸猾狡黠,卻又磊落的讓人頭疼,說是光明正大,卻又常常使些奸詐手段。正是這樣矛盾的性子,才有那樣瘋狂決絕的沈清軒。讓他捨不得放手。

沈珏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話,道:“孩兒傾力就是。”這樣說著,又忍不住看向窗外那個一直喚作“爹爹”的人。這一世,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有這樣的資格,去喚他爹爹。沈珏心裡並無怨懟,自知這份親情割捨不下的只是自己,戀戀不捨的,也只是自己。而窗下那人,卻飲了孟婆湯,忘了前塵過往,娶妻生子本是人間尋常,他不怪他。真要細究起來,爹爹的這一世,兒女情長的日子加在一起,也沒有他曾經一年中所得的多。

這一世的幼子幼女,哪一個真正享受過父子親情呢?做了將軍的季玖,常年是不在家的。哪裡比得上他,幼時天天偎在沈清軒懷裡的快樂無邪。

伊墨飲了最後一杯酒,起身道:“晚了,我走了。”

沈珏跟著起身,卻問:“去哪裡?”

伊墨說:“隨便。”隨便吧,並不在意。他是妖,不需要人類的軟榻綿褥,不受拘束,便是躺在路邊也可入眠,便是守著枯枝也可修煉。天曠地闊,他要尋一個棲身之地再容易不過。只是一百多年前,不曾識得沈清軒,他是浪蕩天地;一百年後,沈清軒入土,他便顛沛流離。

流浪至今。

季玖站在窗下,臉上是空泛的,並無情緒,也無悲苦,更無怨憎,只那麼靜靜站著,聽著,而後仰頭看著空中月亮,月華的光暈罩在他的臉上,他的面孔模糊起來,稜角被鍍上一層柔光,全然一片皎潔安寧,卻又冷寂而蒼涼。

門“吱”的一聲,開了。

門後伊墨走出來,站在門檻處,轉過臉,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在幽渺的光中亮著,向著對面,怔然相望。

視線相撞,彷彿綴滿植被的古老岩層發生裂變,地表之下有暗流湧動,塵埃與泥土震顫著揮灑,暗流破土而出,霎時遮天蔽日席捲而來,季玖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伊墨走過去了。

他的腳下是無聲的,卻又像帶著千鈞之力,每一步都彷彿要在地上留下腳印,那腳印一步又一步,由遠及近,由淺至深,緩慢卻有力的傾軋過去,彷彿要踩在季玖心上,彷彿要將他現有的世界碾碎。季玖顫的更厲害了。

終於在他面前站定,伊墨望著他的眼,安靜下來。

彷彿狂風暴雨的席捲,摧枯拉朽之勢,卻又在這人面前,收起一切凌厲與可能的摧折。只是站著,安安靜靜,默然相望,將他守護在眼前。

季玖閉了閉眼,再睜開,低聲問:“你是誰?”

“妖。”他答。

“何名?”他又問。

遊戲競技推薦閱讀 More+
愛,是要追的

愛,是要追的

交通工具類:滄海一葉舟
遊戲 完結 18萬字
圖騰

圖騰

吻火
遊戲 完結 120萬字
冷月戀雪

冷月戀雪

竹水冷
遊戲 完結 9萬字
夢斷千年

夢斷千年

中國長城網
遊戲 完結 14萬字
弒天劫

弒天劫

吹嘻
遊戲 完結 12萬字
過氣花魁太子妃

過氣花魁太子妃

溫暖寒冬
遊戲 完結 4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