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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玖眨了眨眼,卻覺得這樣的碰觸似幻似真,甚至無從分辨究竟有沒有存在過,望著伊墨,眼裡有了些懵懂。
像是要證實什麼似地,伊墨又親過去,仍舊是嘴唇輕擦而過,而後立即收回,謹慎的望著他。
季玖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那謹慎審視的視線裡,身體往後躲了躲,似乎是退卻,腰卻被箍的死緊,無處可退,只能向後仰起。伊墨往前傾一分,他便往後仰去兩分,那身雪白中衣連綴著延綿的月光,後仰的胸膛與被迫固定的腰肢都伸展出一道月華淋漓的美妙弧度,這幕景象在伊墨眼底,無比的朗潤生動,每一寸甚至風中揚起的髮絲都在鮮活跳動。
伊墨說:“季玖。”
季玖仰望著上方的人,呼吸都凌亂了,聞他喚自己,卻做不出任何回應來,只是那樣看著,望著,凝視著對方微亮又深邃的眼。
伊墨傾著身,穩穩的攬著他的腰,很認真甚至嚴肅的說:“季玖,你要摔了。”
季玖猛地回過神,一扭頭才發現自己離地面不過咫尺,連忙使了腰力要起來,卻被伊墨壓著。季玖突地紅了臉,抬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死死掐住,沉著嗓子道:“你故意的!”
伊墨不否認,也不承認,眼底笑意閃過,被季玖眼明手快逮個正著。季玖掐著他的肩,奮力站起,而後通紅著臉瞪他,伊墨被瞪著,也是一番老神在在。季玖想半天也沒想出法子來制他,呆了半天,掉頭就走。走了幾步,猛地頓下來,也不折身,便在那清明月色下弧度很大的抬起手腕,擦拭著自己剛剛被親過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動作幅度拉的讓身後人顯而易見他在做什麼,三下擦完,繼續往前,轉過院門,雪白身影消失在門外。
伊墨呆站在原地,望著那人影已消失的小路,望了好一會才轉過身,彷彿喃喃自語的衝躲在屋裡看戲的小寶嘮叨一句:“他變壞了。”
小寶連忙垂下頭認真端詳自己腳尖,免得笑聲溜出來,憋了好一陣才低低道:“您也好不到哪裡去。”
伊墨“哦”了一聲,就不見了。
季玖通紅著臉,也不知被捉弄的氣的還是怎的,匆匆回到書房,剛推開房門,便覺得屋中有人,微愣過後問道:“是夫人?”
話一落音,就有人亮了火捻子,娉婷身姿移到桌前,燃亮了案上燈燭,而後折過身,遠遠看著他行了禮,低喚一聲:“夫君。”
季玖在門檻處站了片刻,就走了過去,夫妻二人在一盞燈燭的暗淡光線裡望了望,季玖取過架子上的斗篷給她圍上,問:“這麼晚,如何還不歇息?”
女子攏緊了身上斗篷,像是怕冷似地,坐下了,坐下後又攏了攏斗篷,待將自己裹嚴實了,才抬起臉低語道:“剛剛來尋夫君,夫君不在,妾身就去了別院……那院子裡風景……當真是獨好。”聲音低微下去,幾乎無聲。
季玖原還有血色的臉,倏然蒼白。
“夫君。”女子喚了一聲,往日柔情滿滿的眼中多了幾分犀利,“夫君可曾看到?”
季玖站在桌前,定神後回道:“看到什麼?”
“自然是看到斷袖之風,龍陽之癖!”女子脆脆應聲,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尖利。
季玖一時不能適應這樣的她,便不說話了。
女子垂下頭,自知語氣過了,連忙緩了緩才道:“那年遊園歸來,夫君拒了相國千金,娶了我這樣小門戶家的女兒,一時間流言四起,鬧的滿城風雨。妾身也不曾問過,今日想問問夫君,為何不娶相國家的金枝玉葉,卻偏要娶我?”
季玖略皺了一下眉,答道:“哪有為什麼,娶你自然是想娶你。”
女子笑了笑,“夫君撒謊。”
“嗯?”
“夫君曾說過,與相國絕不可言和。季家昌盛一日,就要與他對立一日。”女子道:“夫君是擔心與相國的女兒成親,引來禍事。更因為夫君狂傲,他們的議論夫君看不上,偏要做給他們看,所以不顧阻攔,執意娶我。”
季玖挑了一下眉,雖不點頭,卻也不曾搖頭。事實上確實如此,皇帝在朝,下面朝野分成兩大黨系,互相對抗,皇帝高高在上的看著,並不擔憂,只需握好尺度,照樣國泰民安。若是手握重兵的季家與陳相國結了親,兩派合為一黨,君王就會寢食難安,那時兩家都逃不掉一場血洗。所以他當年拒了陳家親事,只娶了一個名不經傳,小戶人家的女兒。
雖是小戶人家,祖上也曾是官宦貴族,可惜後來敗落了,守著一座荒陋的老宅,過著清貧日子。他執意將她娶到家來,雖被人議論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