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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離析,這裡卻安靜的甚至能聽到蟲鳴風吟。
桐木階梯,吊腳竹樓,踩上去嘎吱作響,我竟覺得悅耳,彷彿這些不安分的震顫聲曾在夢裡碾過,或許是我在蛋裡半睡半醒時候聽了太多也說不得。
曼聯挽起,床上睡著青衣風流,冠絕三界的容貌麼,我不太好定論,只覺他左外眼角被睫毛遮蓋了若隱若現的硃砂痣,像夢中流出一顆血淚,紅的扎眼。
我在他身邊躺下,彷彿還能感覺到他在輕輕拍我,說著佐河游來一條怪魚,原是泰澤裡的小龍龜,偷跑出來迷了路,他要將它送回去,便帶了我一起,途經的邊春山非常有趣,景色也好,可惜那時候我正睡著,哪天醒來再帶我去看。
我捏著他的袖子邊,眼淚淌了一枕蓆。
蛋生加破殼後至今一萬年,他是在我最渴望有人陪伴時候,唯一肯與我閒扯淡的人。緋夷也扯,但那時候我已經不愛聽人閒扯,所以印象裡他多數只是跟他的狗玩。
曾聽說有些上神無所事事,一睡便睡到自然醒,千八百年都是常事,所以我很少睡覺,反正一直不睡也可以,這是做神仙的好處之一。
主要我很怕沒人會管我是睡是醒在做什麼,可能我睡著了不會再醒來也未可知。
我猛然睜開眼,風流已經醒了,側枕著一隻手臂正撫我的鬢髮,橫斜挑尾的鳳目裡,黑的泛青的眼仁兒,玄澤特產三界最好的墨玉髓光華也不及它一瞟。
“風起,你是風起。”
我垂首,額頭正抵在他肩上:“我是風起。哥,你睡這些年的原因,跟我沒關係對不對。”
他手下一停,隨即仍沿著鬢角落在我耳珠上輕輕扯了,笑道:“當然,當然沒有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神佛忌事
為什麼騙我。
“累你為此揹負許多莫須有的怪罪,委屈阿七了。”
不要好像聖母一樣你是個男人喂,我們是兩個大男人啊我說。
我扯著他的衣襟,到底泣不能成聲。
後來他跟我說若不是這一哭,我絕不可能泡到他,那通天教主比我強太多了,我就會裝可憐。
我也跟他說必須是裝出來的好麼,什麼歧視冷遇有色眼鏡能讓人一萬年都習慣不了,我早就無所謂。只是看到他就覺得豆丁大小的委屈,略一煽情也要被無限放大,因為知道他疼我。
他聽的直磨牙,左思右想都不能輕易寬恕我,決定無論如何都必須揍我,我們就在床上打起來,直到兩個人都累癱。
最後他還是要被我抱著親著膩著蹭著問,哥你最愛我了是不是,他暴躁的說嗯嗯愛死了,彷彿不耐煩的滿口敷衍。我失笑,將臉貼在他心口,聽見他愈急又無序的心跳,便歡喜的不能自持。
那時我想經寶到底是祖神,或許的確是比我強一些,但風流如果要跟他在一起,決不會好幾萬年都只是朋友。所以他對風流再著緊再深沉,我雖然偶爾很吃醋,卻並不擔心。
我還真覺得這隻豔冠三界的孔雀,和他給我的神靈之力,都是天命註定要屬於我。
雖然好景不長,又後來他哭著罵我說阿七,我他嗎的白疼了你兩萬年,你他娘竟不懂區別對待愛。
我冷笑著回敬他,我不懂是因為從來沒人愛過我,我區別誰跟誰去,你鳳六殿下倒是懂,可是你他嗎的不懂我。
說這話時候我們一定都六親不認了,竟連我們是同一個媽都不記得。
由愛故生狂,情到深處難自持。我悶騷,可我也知道這些抒情催淚小段子全是他嗎的藉口。他就是氣急敗壞,我是恃寵行兇,話說到這份上都沒忘記跟他裝可憐。
當然我也時時警醒自己,那是裝出來的,不要因為他疼我,我就真當自己可憐。
兩萬年很長麼,竟能讓我不為什麼就篤定他是我的,註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但五萬年是真特麼長,若讓我站在時間盡頭再追溯,就根本不知道要從哪下手了。
所幸今時我們才初初相遇,剛剛開始。
在哭完那一場又還沒生出泡這隻孔雀的念頭時,我們哥倆好了很有一陣子。
回丹穴的路上我跟他說,天外天的上神們都被女媧祖神弄下去贖罪了。
他歪著頭看我,似笑非笑:“上神?你是這麼稱呼他們的?”
我不懂他什麼意思,我們不就是神麼,土生土長的神籍,九重天裡那群是仙,共享天界豐饒資產,是好朋友。
他吁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阿七,過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