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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女媧又一鞭子甩上去,這次是整個太華山系,一串粽子似的摔下,三界地動山搖,只她飄搖在天地間心情愉快的笑著,左一鞭子終南,右一鞭子嶓冢。
我在旁邊仰著臉看的脖子都酸了。
丹穴山地勢高險,我不擔心,事實上就算丹穴山隕落我也不在乎,我沒有梧桐,也不愛吃那水荸薺一般的琅��
我默默道:“我哥還在小鹹山,祖神大人您悠著點。”
她恍然回頭看我道:“風流麼,他早已醒來,仍然住在南禺虛的佐水畔。是了,你剛歷劫回來,還不知道。”
我感覺輕飄飄的穩不住自己,竟重複著她的話道:“他住在南禺虛的佐水畔,您是說他沒有住在梧桐宮?”
她收鞭子時順便又甩下一座山去,熱風劃過,我隱約認得那是章莪,張張口沒言語,算了緋夷已經不住那裡。
女媧沉吟了好一會兒,道:“看來有些話可能我不說,再沒有人會告訴你了。你可知他是自損仙元,散了半身修為才落得這八千年荒廢麼,偏偏就恰逢你破殼那一日,這其中因果不消我說,你稍作推演便該知曉。”
她大約跟風流有些交情,卻不曉得我只希望風流能告訴我,他所受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強自辯解著:“誰會自損仙元,不對,沒有哪個神族能損仙元散修為還不魂飛魄散的,這不可能。”
女媧冷冷道:“所以經寶至今最悔,莫過於將開敷蓮華那樣護身法寶給他拿去耍。”
我欲言又止,她已經看出了我在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而我想要辯解的,天命卜我質弱性兇,可我強的甚至天生成年神形,如果她所說都是事實,那麼正常鳳族他們都是千八百年破殼,生來神形雖然稚嫩,但心竅全通,我卻在蛋裡混沌了兩千年實屬太過虛弱,最後是風流眼看我要破不了殼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與天掙命,諸天的神仙都要我死,他偏要我生,作為代價他險些散盡修為,玉石湖裡一睡八千年。而這些年我念他陪伴我度過蛋裡的孤寂,卻恨他讓我坐實了性兇為禍。
天外天的諸神不知何時遮天蔽日的跪了一層,齊聲喊著祖神息怒。
女媧昂著下巴冷哼一聲,小鞭子一卷縛了整個仙境虛盤,揚聲道:“天外天六萬五千裡靈境,略計五千三百七十仙山,多半已散入凡間三千世界。聖泉作洪災,仙獸成精怪,皆爾等之罪。今日我將天坑整合,這凡間三千世界恢復秩序之前,就累諸位扶持幫襯了。”
諸神喊著難辭其咎理所應當,卻不立刻下去。不知是等著看我的事情如何解決,還是等祖神寬大為懷改變政策。
女媧也看了我,我低著頭,腦子裡亂哄哄的,心中想道不回去便不回去吧,我作的孽不比這群俯首認罪的諸神少,我也突然覺得還沒做好見風流的準備。
事實上滯留凡界和麵對風流,我不知道哪個會更好一點。
但相較於整個人間,她顯然更偏愛風流,竟軟語哄我道:“風起,你且去南禺罷,我與你哥三萬年的交情,從未見過他待什麼比你那顆蛋更上心過。或許他是有補償你的想法,但那不能說明他待你好就不是出於真心。”
我茫然掃視那群看起來又同心同德了的上神,他們竟紛紛不肯直視,莫不是在我終於不再索求之後,他們卻開始感覺虧欠我了。
我終是化作原型展翅從崑崙山的缺口重回天外天。
後來我又接受風流思想的再教育,漸漸活潑了些,但我性格里有明顯的缺愛成分,需要很多被認可被需要的存在感,我總希望至少是我不討厭的人,都能與我交好,所以我沒有他那麼個性。
我也不需要那麼個性,終究我想要的與他不同。
也曾問過女媧,風流在同輩同屆同齡中都不算合群,怎麼他們這些祖神偏偏喜歡與他做朋友,女媧笑答,劃三界,創規律,幾與天地同壽。這時空裡大千世界十億微塵,看太多。真性情,總要有些與眾不同的。
我反問,大多數對祖神敬畏也都真情流露不是麼。
她更笑問:“我要那些敬畏做什麼。”
南禺虛的梧桐只有淺青色,和孔青殿那一株相似,風流當然會喜歡這裡。
再踏進這片梧桐林子,看見佐水岸邊的琉璃亭子小竹軒,我記起貌似漂泊的那些年曾路過了一兩次,只是我對梧桐沒有很深刻的感情,也就理所當然沒有很深刻的印象了。
一落地我就發現這裡設的有結界,整個天外天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