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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了。
八個靈侍比我們專心,瞬間齊刷刷的原地拍下符,靈網結界從陣眼嗡聲彈開,穹頂上五色的符紋對應著腳下法陣,反方向緩緩旋轉著,將一整片靈陣都收在罩子裡。
小五笑問我知道這個結界麼,開玩笑,我可是知識帝。不過也知道他就是想逗我,我偏不說,給他比個噓的動作,讓他專心。
胖子已經在七個人的層層防護下開始拆陣,我也被氣氛搞的很緊張刺激,孤鳳舉的不動聲色令大家都很有安全感,但也盡心盡力的發揮正常水準。因為他答應為他們,將這次捉妖的全過程煉個鬼畫符做團隊紀念。
這時我聽到冥冥中有人叫我:“小軒。”
我四下看看,孤鳳舉直看著我。
“小軒,聽到了麼。”
我瞪著孤鳳舉道:“我聽到大明的聲音了。”
他點點頭,神色也有些異常,讓玄雀到我這裡來,道:“王雪明的千里傳音,回他吧,你知道怎麼發千里音。”
我忙從揹包裡取一張千裡音符握在手心,默默頌咒蓄靈,直到手心的符紙光芒外溢,捧到嘴邊回道:“大明,我聽到了。”
延遲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他斷斷續續道:“我妹,冰聰,冰聰她快要死了。”
我懵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問誰:“你說什麼。”
“冰聰她快要死了,想與你取得聯絡。”
我兩眼一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怎麼回事。”
“她是自己尋的死,說不想活了。她不是人類。冰聰她,會徹底消失。”
聲音愈小,不知道是我拒絕聽下去,還是他的靈力續不上。
但孤鳳舉聽不下去了,揚手一振,化作仙靈模式,憑空拉開一鏈空白符紙來,又是用血飛快的寫下符文,一張張融匯成了整個華胥到酆都的地形圖。
他張開雙臂控著兩端,極力將符鏈壓成一疊。
只聽得一陣驚悚的收縮聲,彷彿腳踩過積雪,咕咕咯咯。他竟是將一整個須彌天地納於此間半步不到的距離。
他們目瞪口呆的望著孤鳳舉蒼青的臉色,和鼻孔中殷殷流出的血液。
而我望著彷彿就在對面的王雪明,王冰聰被他抱在懷裡,鴻小軒蹲跪在他旁邊,雙手摁在地上的靈符,撐起一個小小的罩子。
孤鳳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還不快過去。”
我霍然回神,一頭扎進那邊的黑暗裡,幻境消失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從九萬英尺的天空掉落,摔了個渾身碎骨,爬起來就看到王雪明滿臉水漬。
是鴻小軒先叫了我:“大軒。”
我毫沒心思跟他寒暄,王冰聰也正看著我,她微微一笑,我就捂著心口跪在了她面前,肝腸寸斷。
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矯情,我想不起什麼時候開始跟她不再親密了的,在王雪明帶我去神魔井玩之前,還是在我們荒唐的像從前一樣之後。
曾經最喜歡她時候是多喜歡,只要和她在一起,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沒關係算不算,因為單純,內心覺得甜蜜而偉大的犧牲,其實並沒感到有多為難是不是。
如果王雪明只是遲鈍,如果我沒有視而不見,很多次那個腦殘在給我好東西時候,唸的總有一句'冰聰說你稀罕這些'是不是。
但是喜歡一個人到絕望後寧願死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懂。
王雪明帶著鴻小軒,玄雀化成虛體的孤鳳舉緊隨其後,向濃濁黑色裡張牙舞爪的大妖魔逼近。
夜空中烏雲凝聚天雷滾滾,我低頭看著懷裡彷彿已經不再呼吸的王冰聰,她在慢慢變冷,面容平緩。
“鴻軒。”
我發不出聲音,唯用力點頭。
她將一張血符放我手裡,我一眼認出那符文是記憶封存的昔回咒。
這個東西只能在生命最後時刻存著的一脈靈力結成,通常凡間寄望來生的人族靈類,才存放此生的記憶。這符柔韌綿軟,和我們課間摸過的粗糙質感完全不一樣,女孩子就是這麼細膩。
王冰聰沒有瞑目,直到身體慢慢虛化成漫天繚繞的薄霧,我才覺察她已經去了。
她本非人。王雪明的父母在他三歲時飛昇,念其孤苦,便將二人靈侍與最後的精血為他煉了這個靈體妹妹。然而天地造化,她有了魂魄和身而為人的七情六慾,有了心上人,卻不是王雪明。
這個世界上她站在離王雪明最近的位置,知道他任一舉手投足間流露的喜怒哀樂,知道他們心裡裝著的是同一個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