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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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夥計嚇了一跳,一抬眼,那人眼風直掃過來,夥計脖子後頭便是一寒,連連倒退,話都說不出了。
“客官,房間備下了,可要早些歇著?”
聽到背後掌櫃的聲音,夥計知道他來給自個兒解圍了,這才舒出口氣來。
車伕忽地一笑,將青衣人一把他拖進懷裡,湊到他耳邊,刻意放柔了聲音:“早點歇著也好;你說呢?”青衣人皺了眉不說話,那車伕掰過他的臉便親了下去,搭在他腰間的手也順勢滑入了衣底,好一番做作,掌櫃饒是見多識廣此時也呆作了木雞,那夥計更是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車伕這才哈哈一笑,抱起了青衣人大步邁上樓梯,掌櫃這才如夢初醒,“啊”了一聲,趕上樓去,為二人引路。
漏盡更殘,靜夜寂寥,可夥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了,睜著眼也好,閉著眼也罷,面前總晃著日間那幕撩人光景,以前只聽人說婆娘身子酥滑,有滋有味,卻未曾料這男人也能叫人魂牽夢縈,想到這裡,底下漲得難捱,不免自己撮弄一番,可瀉是瀉了,心下到底不足。又捱了一陣,那小子騰地坐起身來,拉過衣裳草草一披,推開門,光著腳,直上二樓。
到了客房門口,眼見窗戶紙中透出光亮,顯是還未熄燈,夥計大喜,強壓著心跳,拿舌舔溼了紙,指甲輕輕一戳,便破了一線,他雙手按在牆上,拿眼一張,下頭立時又漲痛起來。
屋中那架雕花床上,幔帳低垂,隔著朦朦的紗帳望過去,有人正在那邊顛倒不已,下頭那人周身潤白如玉,仰了頭,四肢牢牢纏定了一個紫衣人,夥計心下奇怪,這床第之間怎麼還有人穿衣服的,定睛再看,那人原來裸著身子,只是他由頸及踝紋滿了紫藤,那花妖媚入骨,隨著他的動作時展時收,淫糜冶浪,驚心動魄。
夥計雙手握在胸前,太陽穴突突直跳,正看得氣喘聲促,耳邊忽地起了陣陰風,不等他明白過來,背後襲來一股強勁的寒流,夥計立身不住,人往前撲,直撞到窗扇上頭,那屋裡的燈立時熄了,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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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昏在屋外的夥計,單說床上的紀凌,正攬緊了謝清漩瀉火呢,只聽“咔啦啦”一陣爆響,原本關得嚴絲合縫的窗子突然洞開,一股寒流直灌進來,桌上的蠟燭立時熄了,他來不及細想,按住謝清漩,兩人伏倒在了床上。四下裡暗沉沉的,耳畔風聲尖利,這風著實古怪,吹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冷颼颼地痛入骨髓。紀凌吃痛不過,伸手抓過條褥子兜頭蓋腳地裹到身上。
“是翠微派。”謝清漩話音未落,只聽窗邊腳步輕響,似是有人躍進窗來。
紀凌把謝清漩往懷裡一摟,捲住被子,翻下床去,剛滾到地板上,只聽
“咔吧”一聲,床板被利器生生劈斷了。紀凌藉著窗外的朦朦月色望去,眼前立著兩條人影,身上都裹著碧磷磷的緊身衣,手中各執了一柄銀斧,映著月華,寒光四射,冷意逼人。
那兩人見到地下的紀凌,交換了一下眼色,不急著欺近,腳下騰挪,繞著紀凌和謝清漩滴溜溜轉圈。紀凌給他們晃得眼暈,一面戒備著那兩人,一邊低聲問謝清漩:“他們圍著我轉,這是作甚?”
“兩個人嗎?”聽紀凌“嗯”了一聲,謝清漩點了點頭:“這是雙秀合碧陣,他們怕你身上的戾氣,想用法力削減。”
紀凌聽得不耐煩:“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該怎麼辦?”
謝清漩微微一笑,雙手滑上他的胸膛,輕輕按住:“你不會運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說話間,一個碧衣人高舉銀斧,猱身撲至。紀凌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才舉起胳膊紀凌就後悔了,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具血肉之軀,這不是以卵擊石麼,可到了此時,收也收不住了,眼看著明晃晃的斧子就要下來了,紀凌胸口忽地一悸,心尖上竄出一股熱流,剎那間直灌兩臂,只聽“喀嚓”一聲,半空裡激起團紫色的星火,碧衣人悶哼了一聲,仰頭後倒,銀斧脫手,“嗆啷啷”砸在地下。另一個碧衣人眼見形勢不妙,轉身要走,紀凌想都沒想,衝著他的背影,張開手掌,五指一屈,做了收勢,說來也怪,那碧衣人竟似被什麼拘住了一般,雙腳亂蹬可身子卻定在了原地。紀凌瞧著好玩,頓時來了興致,手掌一收一放,倒像是小貓遇著了老鼠,玩得不亦樂乎,正耍得高興,謝清漩忽地收了手,紀凌只覺得肩頭一沉,兩臂酸楚難當,軟軟垂落,那碧衣人突蒙大赦,丟了銀斧,連滾帶爬地躍窗而去。
紀凌失了玩物,心下不樂,擰著眉哼了一聲。謝清漩拿被子裹在身上,坐正了,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