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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洋看了下那兩位面露難色的官員,倒是也沒為難,他脾氣向來好,這會子開口也是溫聲軟語的協商的語調:“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有規定。請問……要用什麼方式解決,我們才可以帶走他。”
這兩位官員瞧了眼不吭氣的畢烈耀,又看看身後那群已經準備看熱鬧的外國圍觀者,壓低了聲音說:“按道理,咱們是兩個部門,你們修真界有你們的規矩,可是……這案子沒破之前,每一具屍體裡都有線索,您看,能否緩下,我們跟上級彙報下。”
“小先生,別管這些,他們破不了這案子,這都多久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好了。”畢烈耀抬起頭譏諷。
官員們的臉上表情便有些不好看了,甚至,有人在那邊嘀咕了句:“要不是你們修真界的招惹麻煩,外面不知道多和平呢。”
謝寶呆呆的站在寒風裡,心是顫抖的,他知道,這是他弟弟,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兒就縮小成這麼一大點兒,被放在這麻袋裡,孤零零的躺在陌生的小鎮,連家都回不了。
皮嘉銘拍拍謝寶的肩膀,慢慢蹲下看下麻袋外面的標牌,又回頭說:“是咱弟,寶,都已經這樣了,你看……”
謝寶的眼淚止不住的開始流,一邊流他一邊從攜帶的大包裡取出幾套備好的壽衣抱著,慢慢蹲下:“弟……”謝寶的嘴唇有些顫抖:“你看……昨兒還好好的,我說外面亂,你別出去。你偏不聽!哥知道,打小兒,你就比哥哥聰明,你看不上我,嫌棄哥銅臭氣,沒錯,哥是笨,但是你總要聽哥一次吧?傻弟,你知道嗎,咱爸,咱媽,都還不知道……我可怎麼跟他們交代?”
施洋看謝寶解不開屍袋,便蹲下幫著解開,把已經幹了的,縮成一團兒的謝玉的屍體抱出來,一件兒一件兒的給裹衣裳。
謝寶不能看了,便坐在那裡,七尺高的漢子,咧著嘴巴乾嚎起來。
謝玉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小學,中學到大學,現在人孩子在讀博士,讀化學博士,大院裡就出了一個這樣能夠的孩子,說起來誰家不羨慕。眨眼的功夫,人沒了,就躺在這裡,跟演戲一般。
皮嘉銘點了三支香菸插在地上,趙思涵將準備好的紙錢提出來,一捆一捆的開始燒,一邊燒一邊小聲嘮叨:“弟,你拿著,咱有錢,儘管花,想上什麼學校咱去什麼學校,下輩子,還唸書,還讀博士……還,還要聽你哥話,知道嗎?你哥是笨,可有時候說話也在理不是……”
施洋聽不下去了,扭臉抹了一把眼淚,轉身繞著十號倉庫走,畢烈耀跟著小心翼翼的說著話。
“小先生,這事兒我也調查過,只是咱這一股現在不靈光了,現在特四那邊跟咱這邊搞得很僵,修真界也是人心惶惶的。一樣在死人,靠俗世那些人,案子是破不了的。”
“那你說……說下你的線索。”施洋站住,扭身問他。
畢烈耀苦笑了一下:“小先生,我們先生說,門下弟子不許參與此事,可是……每天呆在這裡,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要不……您給我說個情,叫師傅允了我,我想回特四。”
說起來,辯香那傢伙,消失了很久了,上個月底吧,見了師兄後出來就沒看到過他。身後的尾巴沒了,施洋還彆扭過幾天呢。
“辯香最近在幹嘛?”施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
“先生,我也不知道,先生現在討厭我……”畢烈耀撓下後腦勺:“我得罪過您師傅,這不,師傅就厭棄我了。”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施洋想了下,搖搖頭:“你怎麼得罪我師傅了?”
“那不是,那會子,我把您家併到雜修了嗎。我師父知道後,直接就把我打發了……”
“你師父?”
“啊,我師父是杏花先生的徒弟……”畢烈耀有些不好意思。
“呵……”施洋失笑,有些陰鬱的心情好了一些:“成了,跟你師父說,沒怪你,我們挺愛做雜修的,雖然現在做不成了。對了,你說的那個線索……
畢烈耀想了下,悄悄在施洋耳邊嘀咕了幾句。施洋眉毛輕輕的擰了一下:“真的?”
“對,其實,俗世那邊也許也注意到了,這不是,我天天在這裡,閒了自己也瞎琢磨。”畢烈耀回答。
“洋洋,過來下。”皮嘉銘在那邊喊人,施洋跟畢烈耀一起回到了倉庫門口。
“他們說,怕屍體發生異變,所以要是咱們能煉了,就帶著灰兒走。”皮嘉銘臉上有些發青,氣的。
意外死去的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結實,這大野地的,去那裡煉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