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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真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一點兒也……」
「要不要我給你個提示?」陸修權說,「為了幫助你這個老糊塗的腦袋想起來,我告訴你們也不礙事。」他提高聲音,「蒼龍土中化,天水掩神藏,參商不相見,豈待有緣人!」
一剎那,彷佛有柄重錘狠狠敲打在祝映臺腦袋上,打得他整個人都懵了。
「參商不相見,豈待有緣人……」他喃喃重複著這句話,一瞬間彷佛有無數的情感沖刷過心間,將本來就不堅硬的心田衝出深深溝壑,它們在心中奔騰洶湧,就似大壩潰堤,頃刻就要將他沒頂而亡。
他怎麼會忘了呢?後面那兩句話!
「映臺?」梁杉柏最先發現祝映臺的不對勁,「怎麼了?」他伸手握住祝映臺的手掌,輕聲詢問戀人的情況。
祝映臺被動地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隨後抬頭看向梁杉柏,一下子覺得很是奇怪。面前的這個人在他的眼裡是梁杉柏又好像不是梁杉柏,他的眉眼鼻唇他都已經很熟悉,卻在下一刻又讓他覺得陌生。他的思維一下子清楚一下子又混沌,弄不清現在究竟是何年何月,立在面前的又到底是誰?
「映臺你到底怎麼了?」梁杉柏開始擔憂,卻礙於陸修權在外面,不敢貿然動作。
祝映臺只是定定看著梁杉柏,慢慢地,似乎有東西從腦海裡升騰起來,有兩個字幾乎就到了嘴邊了,他張開嘴,掀動氣流,下一刻就該從唇齒間發出了,可是當他準備好一切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又再次想不起來究竟要說什麼了。
蒼龍火中化,天水掩神藏……
像是耳邊響起了一下清脆的鈴聲,祝映臺赫然回過神來:「我……我沒事。」不明白為什麼陸修權會說「蒼龍土中化」,而他記得的卻是「蒼龍火中化」。
趙顯藝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著外面,杜酆卻是一臉的冰霜寒意。
「打神鞭到底被你們藏在哪裡!」陸修權又在不遠處喝問!
「打神鞭?」梁杉柏回過神來,問杜酆,「當年趙禮成功了?」
杜酆搖頭:「絕沒有。」
那麼陸修權的問題又是怎麼回事?
「你、你怎麼會知道!」顧村長痛得一身冷汗,貌似驚愕地看向陸修權。陸修權的口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肆意輕蔑。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以為當年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是叛徒嗎?你們哪裡知道,到底還是有人一心忠於我祖上,從這島上逃走後稟告我先祖康公此處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很清楚你們祖上都做了些什麼。你們的祖先殺了趙禮,私自吞下打神鞭,使得我大齊國就此亡覆,也使得我姜呂一族家道敗落,如今是上天要我重挽局勢,再現昔日姜呂輝煌,先有趙禮臣服於我,後有鬼兵聽我號令,再加上打神鞭,就是我順應天命成為新王的時刻!」陸修權放聲狂笑,彷佛天下已盡在他掌握。
「神經病!」梁杉柏卻低聲罵了句,「都什麼年代了,還在作這種千秋大夢。」
「怎麼,還記不起來嗎?不如我再說仔細點,『蒼龍土中化』乃是說燈祠門外的龍爪槐,『天水掩神藏』,說的正是燈祠暗道中的墓葬之溪,原本打神鞭與趙禮留下的奇術之法都應該留在那裡,可我卻沒有在趙禮的棺中發現任何一件寶物,所以只可能是你們藏了起來!」陸修權彎下腰,「顧村長,你現在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顧村長似乎終於被擊中要害,他渾身一顫,抬起頭來又低下去,終於頹喪道:「我領你們去。」
第六章
鬼兵大軍開拔而去,行程中,陸續有各種行屍走肉從樹林裡或是其它地方冒出來加入它們。這些人原本可能是龍臨鎮的員工,是天工帶來的保鏢或是盲山市來的警察,現在卻全都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了陸修權的手下。
梁杉柏與祝映臺等人不遠不近地追在這支隊伍的後面,彼此心事重重。
陸修權說趙禮已經臣服於他究竟是真是假,那根打神鞭到底又存不存在?沒人能解釋陸修權與杜酆彼此言論的矛盾,而梁杉柏本身對杜酆也並不信任,尤其在他對祝映臺表現出那種古怪的態度後,於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一件事壓在他心頭——與何長勇同謀並釋放趙禮的鳴金村人至今未曾找到,這個人此刻又在哪裡,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望著眼前黑鴉鴉的鬼軍,梁杉柏試圖找出那個人,但理所當然的毫無結果。
祝映臺也在低頭沉思,所想的卻是陸修權所念的四句話與他所記得的之間的區別,這四句話他原本只記得兩句,皆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