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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康公派出的侍衛是趙禮那一方的數倍,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趙禮所言若是真的,那麼一旦神器鑄成,這批隨從就會將趙禮就地殺害,奪寶回島,如果是假,那麼更要在這裡茫茫大海的孤島之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趙禮就地解決。」
橫豎就是個死字。一腔報國熱血,犧牲了親生兒子和自己,到頭來換得的竟是這樣的結局!祝映臺深深替這位二千多年前的將軍感到悲哀,但轉念卻又想到,趙禮自己又何嘗不是屠戮鳴金村全村,只為達成他自己的目的,維護他想要維護的人呢?趙禮究竟是更可憐點還是更可惡點?
「殺人者人恆殺之。」梁杉柏拍拍祝映臺的肩,「康公肯定還希望你與趙禮互相殘殺,這樣他的隨從就可以坐擁漁翁之利。」
「趙禮原先並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以為村民們知道礦脈所在因而對他們誘以利益,但他不知道的事,金英礦脈乃是神物,正如金銀之氣可以流動,金英礦脈的化身金龍也並非時刻停留在同一個地方。村民們的確可以告訴他礦脈的地理所在,但金英如果要回避他,他依然尋不到礦脈源頭。後來他得知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便親自找上門來,我現在都還很清楚地記得他當初找上我的情形。」
杜酆似乎陷入回憶之中:「趙禮他明明是個武將卻彬彬有禮,談吐儒雅,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我滿以為他是個明理之人,又見他懂方術,便想著乾脆將金英不能出島一事對他言明會更好。他聽後果然說自己原先只卜算出金英島上有神鐵卻並不知道乃是陰鐵之英,現在知道了當然也就明白了這種金英不能出島,他說他會撤退,還有回去規勸康公再想辦法,我也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誰想到他一轉身便在當晚帶兵一夜屠戮鳴金村全村!村頭村尾老老少少六十五口人,一個也沒留下!」
「他難道以為這樣你就會害怕,告訴他金英所在?」
「不不,趙禮此舉的根本目的不是恐嚇!」祝映臺想得比梁杉柏更深,「陰鐵之英最喜歡的就是怨氣、陰氣、屍氣,趙禮是想靠這樣的屠戮尋到礦氣所在,有這一村人的冤魂指引,哪怕杜先生再不肯開口,哪怕金英之氣再會流動,也沒有關係了。」
趙禮的謀略與手段,在這場攻防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之後的事你們也能猜到,趙禮發現了金英礦脈所在,我為了阻止趙禮與他大戰了一場,彼此都受了很重的傷,他的手下覺得時機成熟,趁機將他亂刀斬死。他們太天真,以為一切就此結束,卻沒想到趙禮因死得極冤,而他本又是用邪術借得壽數,還曾被陰鐵礦脈所染,再加上那些一起被斬死的他的貼身隨從的怨氣……」
「立地成魔。」祝映臺喃喃道,天時地利人和,太可怕了!
「當時的情況太緊急,無奈之下我不得不用……」杜酆說到這裡卻出現了個奇怪的停頓。
「怎麼?」梁杉柏問,從剛才開始就非常在意杜酆的態度,果然他說到這裡居然又再看了祝映臺一眼,這一眼裡卻又是不同的感情。
難道杜酆過去真的認識映臺?梁杉柏疑惑,但時空交錯兩千年的兩人,怎麼可能?
前……世?
「我用一種極危險的方式將趙禮的亡魂擊潰,隨後用子母陣,大以全島之靈氣小以棺槨之符力將他封印起來,而趙禮帶來的那批人也被我施以符咒立下規矩,我讓他們發誓永生永世生活在這座島上,從此不得離島,否則便會受詛咒而死!」
「為什麼?」祝映臺問,從剛才杜酆對自己的描述中他已經發現在杜酆那個年代,金英島其實並未設下不得離島的規矩,畢竟杜酆就曾雲遊島外又歸來,絕對不像今天的杜海燕那樣,一旦回島還要受到刁難,「為什麼要立下這種不近人情的規矩!」
「我不希望金英島的事情被人知曉,引來另一批宵小之徒,此其一。」杜酆說道,眼神深邃,彷佛別有深意,「其二,進過金英礦脈的人,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無法在這座島以外的地方生存,所以他們也不得不留在這座島上。」
「你怕他們無法承受外界的陰陽中和之氣。」
「沒錯。」
「那為什麼也要包括後人?那些樂妓,舞娘之類的肯定沒有進過礦脈吧。」梁杉柏問。生活在這樣一座貧瘠的小島上,在戰亂年代或許是種幸運,但在和平時期,尤其是如今經濟發達,科學進步的昌隆年代,卻足可算是一種苦刑。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便不由得想到在鳴金村中看到的那些死氣沉沉的人,他們排外又孤獨,對於外界總是抱有莫名的敵意。
「我需要足夠的生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