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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而杜海鷹,有九成的可能是死了。
鳴金村是個古老的村落,如同大多數的古村落一般,其古老的歷史模糊到第一代族人在此地落戶究竟是哪個年代也已經說不清楚,然而經歷世代變化,在如今大多數古村落皆開始對外開放的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鳴金村卻依舊保有著舊有的封閉面貌。
祝映臺和杜海燕在街上行走,可容四人透過的南北向道路倒是已經鋪上水泥,但是,道路兩旁的民居則依舊維持著數百乃至數千年前的樣子。由於村子在海島之上,溼氣容易腐壞木材,鳴金村的民居多數是磚瓦建築,並且清一色的皆是二層樓房。房子外觀古樸陳舊,卻別有種悠遠古韻,家家戶戶門前都有個小小院落,石砌的圍牆上爬出藤蔓植物,綠色的枝條懸垂著紅火色的花朵,在正午的日光中看來格外鮮豔。
而尤為引人注意的是在這個村莊中隨處可見的石雕龍形。這些龍雕幾乎遍佈村中各處,龍雕形狀的石樁,龍頭形狀的出水口,龍面形狀的鏤空牆,還有每家門前都會擺設的龍形鎮宅石像等等,看來鳴金村人對於龍這種神怪的崇拜與喜愛幾乎已經到了瘋狂痴迷的地步。
但與這種狂熱相反的是,整個村莊卻都對外人顯出一種明顯的森冷敵意。杜海燕說,鳴金村的人極其排外。
果然,在道路上來去的行人雖然不多,但無論男女老少,都對杜海燕與祝映臺的出現報以相近的冷酷嫌惡目光,就彷佛他們是闖入了米缸的噁心老鼠一般。整個村子的氛圍,出奇的統一,就好像這一個村落就是一隻巨大的怪物!
「真讓人不舒服。」杜海燕輕聲嘟噥著迅速在街上穿行,她的目的地是杜家老宅。他們過了兩個街口,隨即左轉折入一條小巷,之後的第二棟屋子便是杜家的老宅。
褐色的木門關得嚴實,顯示主人並不在屋中。門口掛著的老舊信箱裡則塞滿了信件,杜海燕走過去抽出一封來看,正是她在這半年裡寫給杜海鷹的信。如果不是持續的去信、去電詢問,也許村裡的人至今都不會告訴她杜海鷹已經失蹤半年的事情。
杜海燕想著,情緒一下子低落無比,她強打起精神,有氣無力地回頭對祝映臺說:「我家就在這裡。」
杜家門口的屋簷下也擺著一尊龍雕鎮宅石像,杜海燕伸手到龍嘴裡摸了一陣,從裡面取出一把鑰匙。
「果然還放在這裡,我們小時候為了偷偷出門玩不被發現,曾經在這裡藏過一把鑰匙。」她攥著那枚薄薄的金屬片,絮絮叨叨地說著開啟門扇,「那時候哥哥他八歲,我才五歲,這個主意是他出的,我哥哥他從小就很聰明。」
中午寂靜的巷子裡,門扇被開啟的聲音清晰可聞,祝映臺在那一瞬間忽而覺得好似有道尖銳的目光直直射向他們,待他迅速回過身去看時,卻只看到鄰家堅實的圍牆和緊閉的側門前木然肅立著的龍形鎮宅石像。
錯覺?
祝映臺邁進小院,鋪了石版道路的院子裡栽滿了各種植物花卉,一邊架子上的葡萄藤彎曲爬了滿架,青色的葡萄從架子上掛下來,一溜溜的很是精神。
這小院雖然荒廢了大半年,植物卻因為天候的照顧並不見萎頓,反而從那種荒莽的野生氣息中更加突出生命力的蓬勃。
杜家的底樓是堂屋、廚房、浴室和廁所,樓上則是臥室。
杜海燕徑自上了二樓,開啟窗戶,通風換氣。祝映臺則走到一旁的露天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水管裡迅速流出了清澈的液體,見狀,祝映臺的眉頭攏了起來。將水龍頭關上後,他又去廚房裡看了一下,屋子裡積著一層薄薄的灰,這裡的居民還在使用罐裝的瓦斯,祝映臺試著提了一下鋼罐,裡面大約還有半瓶未用完的氣體,但顯然不太安全了。好在他從廚房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口電磁爐和一個電水壺,足以解決他和杜海燕的生活問題。不管杜海鷹能否找到,至少他們要等到五天後也即下週三下午才能有機會離島。
祝映臺走出廚房的時候,正看到杜海燕抱著一床被褥,站在院子裡發呆。見到祝映臺走出來,她飛快地抹了下眼睛,將那床被褥晾到一旁拉起的晾衣杆上。祝映臺裝做並未看到她臉上的淚痕,開口問:「有沒有空一起出去買點日用品?」
杜海燕趕緊應了一聲:「好,我去拿皮包。」她急匆匆地衝進去,過了一會,卻又驚叫一聲,飛速地衝出屋來。
「祝先生祝先生,你看這個!」
祝映臺見到女孩手上拿著的粉色手機時已經有了預感,果然,在杜海燕的手機螢幕上出現的是一條新簡訊。
發件人:杜海鷹;發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