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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毛腳。
又一次被秦未抱住貼住耳邊細吻的季言心裡無奈地嘆氣,秦未真的有想要學畫畫嗎?
凌晨三點過後秦未便睡了,季言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注視著秦未的睡顏,反正是看他所愛的人,不管看多久也都不會厭煩。
一直到了清晨的時候,秦未依舊睡得很沉,病房門開啟季言卻看到是白藝走了進來,但是白藝的臉上卻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季言皺了皺眉,覺得白藝的舉動有些奇怪,就算是護士來照看病人也不需要這麼小心吧。
季言看著白藝一步一步緩慢而又緊張地走向病房的窗邊,也不由得跟了過去。
白藝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藝心虛地望著還在熟睡的秦未然後悄悄鬆了口氣,然後緩緩伸手摸向窗臺上的那盆盆栽,緩慢悄然地將手伸進蔥綠纖長的葉子中間像是在找些什麼。
女人的眸子有些欣喜地瞪大,似乎終於摸到了什麼,然後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季言在看到女人手心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發顫。
握在白藝手心的是一支小巧的黑色錄音筆,錄音筆上還透著熒光的字樣顯然還在錄音。
季言胸口發緊,一股涼意瞬間從尾椎直達頭頂。
是誰放在這盆栽裡?還能有誰!只有他昨天來看秦未後站在窗邊還用手假裝無意地摸了這盆栽,只有他會把錄音筆藏在這裡為了探究他想要知道的事,也只有他才能讓白藝幫他將錄音筆從病房裡再帶出去!
季澤,季澤,季澤……
季言覺得他的靈魂瞬間顫慄不已,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空洞的恐慌之中。他和秦未昨晚的談話也一定被錄了進去,如若季澤聽到了的話……季言呆愣地看著白藝離開的背影,滿心悲涼,有什麼本已錯亂的軌道又一次偏離。
季澤也要知道了。
他一個已死之人,在他毀了秦未原本安好的人生後,他又一次要顛覆他弟弟的生活。
他果然,又犯下了更重的罪。
作者有話要說:
☆、持刀
季澤,他知道了。
季言坐在秦未的病房門口,眼神空洞地看著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
看呢,就算他坐在這裡,也根本沒有人能看到自己。
他即使開口也沒人聽見,即使伸手也無法觸碰,即使行走也無人看見。
可偏偏就是這樣身為遊魂的他,季澤卻仍然執著地不肯放手。
季言知道,季澤一定會來的。
只因為,他是季澤而已。
季言等了很久,從清晨到深夜,他就那麼坐在原地看著各式各樣的人從眼前經過,但是卻沒有季澤。明明他的心應該紊亂無比,而現在他卻又覺得自己平靜的可怕,像是陷入深淵而在心底早已放棄希望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院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卻是空曠無聲,淺淡的燈光在走廊間顯得有些淒涼冷清。季言縮著身體仍然坐在秦未病房門口,微閉著眼睛靠在膝蓋上。
耳邊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季言的身體一顫。
腳步聲愈發的逼近,季言緩緩抬起頭,視線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是季澤。
季澤披著黑色的長大衣,裡面穿的是季言當做生日禮物送的那一整套深灰色的西裝,就像是特意穿來給季言看一樣。季澤的神情冰冷而陰鬱,略有些凌亂的碎髮下面一雙暗沉的雙眼。當季澤的視線淡淡落在秦未病房門口的時候,季言的身體微顫。
但是季澤卻緩緩轉身,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窗戶微微敞開,冬天的風迎面襲來帶著刻骨的涼意。季澤就站在視窗,優雅的鼻骨,充滿力度的側臉,黑色的髮絲隨著微風無慾地擺動著,帶著一種安寧的感覺。
季澤從外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對耳機,然後戴在耳朵上,即使季言不去看也知道那副耳機連的肯定是那支錄音筆,錄下了他的聲音的錄音筆,證明了他還存在的證據。
打火機點燃了微弱的亮光,點燃了一根香菸。
沉默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支點燃的煙,正站著靜靜出神,稜角分明的側臉在昏蒙的燈光中彷彿一座安穩的雕像,但是那雙總是帶著冰冷凜冽的雙眸卻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黑色。
越是這樣的平靜,季言的內心就越發的空洞和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澤抬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凌晨兩點二十五。
季澤終於將耳機收了回去,然後邁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