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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年紀還小,也不懂什麼是男女之事,更不會知道什麼是男男之男女之事。我只是不明所以的躲在樹後,窺見那楚國來的不著寸縷的質子被同樣不著寸縷的大皇兄二皇兄壓在身下哭得好不悽慘,那時三皇兄也還小,他大概也不懂這是在做什麼,只當好玩便在一旁咯咯大笑。我只覺那質子實在可憐,可我也救不了他,只能內心鬱結著默默離開。
而如今,兒時那點些微的同情也是一點也沒有了,更不會對他有什麼愧疚之情,因我本就不是酆國什麼人,而他也不是被我怎樣怎樣了,而我卻是因著他才巴巴地脫了戰袍上龍床的,還是假裝上的龍床。
可笑我以為這一生要金戈鐵馬,名留青史,卻不曾想到卻做了這世人眼中婉轉承歡的下賤坯子,以色侍君,一世佞臣。
那日我是故意碰上下朝的靳尚的,故意請他到如願齋坐坐的,故意撫著床上的錦被挑著眉說:“如願一直沒對將軍說聲謝謝,謝謝將軍將我送到這龍床之上,夜夜沐浴恩澤,甚是快哉!”
我清楚地看見他眼中閃過的痛苦之色,心中實在爽快。其實有時無聊我就會想他們兩個,若是真在了一起,究竟是誰上誰下呢?這真真是個大問題!熊祗可不是我,他才不會乖乖躺平了讓靳尚上。可惜他們此生無緣去遇見這個問題,也就不用費心去想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著實是可惜了。
“將軍可曾嘗過太子的味道?”我在他耳邊吃吃笑著,“太子夜夜與我顛龍倒鳳,行雲雨之事,堪堪是對得起將軍的拳拳忠心了。我身上現在還有太子的味兒呢,將軍可想嚐嚐?”
靳尚將我抵在床上,他說如願,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不禁失笑,從前的我,還真是可笑,從前的我不是生生被你折斷的嗎?
從那之後,我與靳尚,時常白日衣衫盡,他在我身上努力尋著熊祗的味道,騙人騙己。
我呢?我第一夜就將這事告訴了熊祗,原原本本,半點不摻假,熊祗說你何苦?終究是傷人傷己。
我笑了笑,涼涼道:“他是將門虎子,靳家滿門忠烈,斷不能做以色侍君的寵臣,他將我送給你,以為我可以日日伴著你便對我羨慕得緊,而你,雖愛他卻終不能掃去當年在酆國受辱留下的陰影,只能恨恨看著我與他日日翻雲覆雨,怕也是對我羨慕的很吧?”
我說完甩袖離去,隔著老遠還笑不完他的可憐可悲。
那天,我在雪裡獨坐了一夜,看了一夜的落雪。其實這本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已不知我究竟想要什麼了。
我再次清醒已是日上三竿,尚香坐在梳妝檯前,畫一臉的精緻容顏。
我總覺得他還是昨晚那不施粉黛時的模樣好看,看著他只覺他就是靳尚,又覺他不是靳尚,搞得我好生糾結。
“尚香,”我緩緩走過去,將他手裡的簪子拿過來給他插在髮髻中,“我喜歡你,我給你贖身可好?”
“不好,”尚香看著銅鏡裡的我,我看著銅鏡裡的他,他說,“我有喜歡的人,我,不願與他分開。”
我哦了一聲,總覺得這話實在耳熟,但也著實懶得想在哪聽過,便琢磨著既然他不願我替他贖身,便就買下這裡好了。
於是三天後,我成了這館裡的爹爹。
我起初想不如趕走望月,但又想一來望月也確實可憐,二來趕走了他怕是也就留不住尚香了,於是我便對望月越發地好,簡直是要把他當公子哥大老爺來伺候了!我苦口婆心勸他說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滴水之恩要當湧泉相報,我也不用他當牛做馬以身相許,只要他別來壞我和尚香的好姻緣。這望月也好生的奇怪,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受著我對他的好,然後素然處之,好不氣人!
尚香那邊我早已不讓他接客,我本是想將他金屋藏嬌,日日夜夜耳鬢廝磨,等磨出火花便帶他遠走高飛,誰料他不願白受我恩惠,非要去唱歌跳舞說是要賺錢還我謝我救他,我起先將他關在屋子裡不准他出去,結果他絕食頑抗後來沒有辦法我只得同意他出去了。
不久橋姬從小紅兒那得知我在人間經營一家相公館便非要來看看,一看不得了,非說我這裡的管理不夠現代化,還遵循著上古時期的落後制度,實在對不起這館裡的漂亮孩子們。後來我拗不過她便同意她對我的館子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橋姬改革的法子著實令人匪夷所思,比如每天我們這裡只出十個小倌接客,還是競價拍賣,拍上了還得看小倌們的意思,看不上眼的客人還可以選擇拒接,其他來這裡的客人只能磕磕瓜子看看錶演,雖不能理解,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