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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十分,他曾說以後你做孤的王后可好?那時的他還是黃毛小兒,也會燦爛一笑,奶聲奶氣地說聲好。
那一年他做了酆國的質子,三年後,他做了楚國將軍,他親領百萬大軍踏平酆國迎他回國,從此,他是要繼承大業的君,他是也只能是為他攻守天下的臣。
那一世,他是靳尚,他的他名叫熊祗。
那年熊祗看著我長嘆了一口氣,他說:“他送你來又有何用?你終究不是他,你又怎能代替得了他?”
那年我十六歲,火氣也盛得很,我說:“你懂這個理,我也懂,怎奈何你那心尖兒他不懂!”
其實那時我心裡卻是無處話淒涼,因為我終究還是明白的,若是他懂了這個道理,他便不會在那一年見我與他容貌肖似就帶我回來,他是從一開始便存著這一心思了,他不能與他廝守,便讓我替他圓了這個夢,他是愛慘了他,卻也害慘了我。
若一開始便明說我原是要做這麼個替身的用途的,我便一開始就能明白他教我習武帶我上戰場只是為了讓我更像他,也不會存了那個他是想讓我當個良將的念頭,也不會覺得他是在真真對我好一心為我著想,也便不會那麼多年死心塌地的,一心只為著他,最後心裡只能容得下他。
轉眼過了幾百個春秋與冬夏,他不再是靳尚,也不再愛熊祗,但卻終是個世世代代的痴情子。這一世他叫尚香,他愛上了那個同他一般身世悽苦的望月,從此又是一對痴男怨男的悲情戀歌,終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那一年他剛來相公館,也就八歲,窮苦人家的孩子,家中走投無路了終還是得犧牲了他。剛來的孩子總要有人帶,有人教才行,而教他們的便是那些個已經掛了牌的小倌。那時望月是頭牌,他第一個來挑,他只用鳳眼掃了一眼那些個孩子們,便是絕代的風華。
他為他的美貌所吸引,便著了道似得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角。他溫和地對他笑,問他你是想跟著我嗎?從此,他叫尚香,尚香是望月的弟子。
那時望月得勢,便護著他的小尚香只當個唱歌跳舞的清倌,幾年後他失勢,即使拼死護著終究是勢不如人。尚香的梳攏之夜他生生被打斷了腿,喊破了吼,從此便是連個普通小倌也不如。那年尚香十六歲,卻為了護望月周全,生生的摸爬滾打成了新一個相公館裡的頭牌!世道慘淡枯破爛,兩情相依偎,不知誰難堪。
那日我從望月夢中探的分明,恍恍惚不知今世是何生。
靳尚與熊祗,尚香與望月,生生世世都容不下一個靳如願。
☆、第三章
我獨自走在河邊,所到之處,陰風乍地起,鬼火忽明暗。
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黑的夜,白的雪。
我唱起了那首歌謠,奈何橋,路遙迢,一步三里任逍遙;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
然後便是鬼苦與狼嚎。
我想起那些年他夜夜陪我看雪落一場,想起那些年他總是抱著我一遍遍問如願你冷不冷,想起那些年他堆的那些個叫如願的小雪人,想起那些年他說過的有朝一日我定會帶你去漠北看雪。
我哭得實在厲害,忘了今日月晦,生生哭滅了鬼火,哭倒在紛紛落雪中,再也爬不起來。
我醒來時那少年正支著手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你醒來了。”他扶我坐起,眉開眼笑,“上一次你救我,這一次我救你,也是有緣了。我本是路過,卻見你平躺在雪地裡,真是嚇死個人!”
我看著他,哽咽了一聲,便再不能忍,我哭得聲淚俱下,梨花帶雨,可憐巴巴地抓著他的衣角,我說我冷,求求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表情詫異,我卻早已等不及自行蹭了過去。我是真的冷,這是無月之夜,而我卻是吸食月之精華的靈。
我蹭過去時他啊地叫了一聲,我意識漸漸模糊,只覺得似是尋到了一片溫熱,便又向那溫熱的地方團了一團。
那時我剛被送到皇宮,熊祗居高零下,看著我問你是酆國人?
我低眉順目地,說是。
他又說你可知我最恨酆國人?
我卻笑而不答。
從此,我夜夜宿在如願齋的偏房,他夜夜宿在如願齋的正房,他說我不會碰你的,但總要做個樣子給他看,畢竟是他的心意。
我頷首表示同意,我當然知道他為何不願碰我,只是他以為我不知道罷了,他以為他高深莫測,殊不知我正端坐著看他和他的笑話。
那年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