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巧合,不過是他碼字的手法和技巧,到頭來,卻依然不忍為自己寫下個最後的結局。
所有未完待續卻又遙遙無期的故事都會讓人心生絕望。
“你來尋我可是有事?”寫書人忽而一笑,似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與剛才燒書的判若兩人,“聽說你竟然記得前幾世的事?”
“是,”我微微點了個頭,“我聽聞你為我與如願寫了本書,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是可以,”他微微皺著眉,“只是那書的結局是錯的。”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故事出了事故,本以為已然確定的結局,筆鋒一轉,才驚覺那不過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一頁經過罷了。
那本書的名字叫做《玉樓空》。
聽聞這是如願起的名字,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無人同倚。他起這樣的名字,遣詞皆是落寞。
那故事看起來也實在淒涼,一世又一世的記憶,被一點又一點地喚醒,連那些不曾注意過的角落也被層層地剝開。
但畢竟是用局外人的眼光在看,猜測的心情不一定是對的,看到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大體也就是這樣了,終究是個悲劇。
一日我又去尋小白,他埋頭伏筆,不知又在寫誰的愛恨別離。
我無意間向紙上瞟了一眼,竟然看見了“蔣子文”三個字。我覺得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小白有些慌亂地將紙揉了起來扔在一旁,笑臉盈盈道:“你又來尋我可是有什麼指教?”
我坐在他對面,笑道:“指教說不上,只是來拜託你一件事。”
“哦?”小白將眉一挑,“不是讓我專門寫本你和熊祗的愛情史吧?也可以的。”
“不是,”我不好意思地直搖頭,這樣聽起來就好像我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似的,雖然事實好像也差不多,我清了清嗓子,“嗯——哼,我想讓你改寫《玉樓空》。”
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感覺他眼中掃過一絲嘲笑:“那你說要如何改寫?”
“結局太慘烈了,如願為何會死在我的劍下?這結局一點也不好。”當時看到這個結局我著實吃了一驚,我實在想不到為何會想到編這樣一個結局,本來我還以為會是前世我死在他qiang下的結局。
“那是如願告訴我的結局,”小白皺著眉,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難過:“我也覺得不好,你說吧,想如何改?”
忽地就想起了琵琶鬼以及她死前對我說的話,心裡一陣煩亂,我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小白,沉聲道:“清歌與靳如願成親。”
小白臉色一滯,再次看向我時卻是帶著難以置信,“你是說真的嗎?還是隻不過是小說而已。”
“我心自是如此,”我苦笑一下,淡淡道:“若我說我是真心愛他,你會信嗎?只怕即使是說與他聽,他也不會信吧。”
那日正值七月十五。
“你可願意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這是我來酆都城後如願第一次摘掉面具,面具下那張臉永遠地停留在二十四歲那年,看著看著就會恍惚,恍惚著就會心痛不堪。見我不答,便哼地一聲別過臉,“其實也沒什麼,你不願意算了。”
我一把拉扯住他的衣袖,急聲道:“誰說我不願意,我願意得緊。”
如願回頭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扯開,又扔了個圓形物件給我,是個銀質的小鈴鐺,淡淡道:“這是從小白那討來的,珍貴的緊,可以掩住你活人的氣息,你別弄丟了,回來就馬上還我。”說罷又哼地一聲,頭也不回的大步跨了出去。
酆都城的鬼節熱鬧非凡,繁華不輸人間,除了那些長得奇形怪狀又不懂得裝扮一下的魑魅魍魎有些微的嚇人,總體看還是不錯的。
“如願,沒想到酆都城竟也有燈會!”平時烏漆墨黑除了鬼火便什麼也沒有的街道上竟處處張燈結綵,就連那平時看起來煞是滲人的血池上此時也是放滿了河燈。
如願回頭又白了我一眼,第三次重重地哼了一聲,仿若我是個初進城的山村野夫。
我有些無奈的笑笑,快步追趕上去:“如願,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放河燈,每年我都會帶你去放一盞的!”
如願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一時不防直接撞在他身上,不可避免地又惹來一記白眼。“你今年,多大?”
“啊?”我沒曾想他會突然問這麼一句,便愣怔了片刻,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有十九了。”
“十九,”如願眯起眼看了我片刻,忽地一